「什、什麼?」草株差點啞口無言,雙眼驚瞪著雲夕,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你是說,你要讓他們……兩個,成為你的男朋友?!」真是難以相信雲夕是這樣的一個人,她是不是原諒雲夕原諒得太快了?
草株的驚愕程度,讓雲夕沒來由的慌了慌,她沒想到草株會這麼驚訝,努力讓自己鎮定點後,找出了一個理由為自己辯解,「草株,你誤會我了!」
「你都獅子大開口了,我怎麼誤會你了?」草株沒好氣道,真的被雲夕此刻的言行給氣壞了,手中的雪糕被她憤怒的扔入了垃圾桶里。
「沒有啊,」不想自己軟弱的一面被李天佑看到,草株嘴上硬說自己沒哭,回床邊坐著,拿來一個玩具熊抱著。
草株正在被窩里抽泣,雲夕的事令她很傷心,很委屈。听到敲門聲,她馬上止住哭,快速的抹去臉上的淚水,然後去開門,看到是李天佑,她微微的愣了愣,「有……事嗎?」
晚上睡覺的時候,風雨雷電四人很快就睡著了,對李天佑絕口不提李世民的事。
李天佑搖搖頭,「沒,沒什麼!」既然她壓根就沒听明白,那就算了,現在她有心事,不宜說出他心中的話,日後有機會再跟她表明心跡吧。
很可都會。「你承認也罷,不承認也罷,其他的對我不利的事情,都是跟你有關的,我也不說了,咱們的友情,就此煙消雲散吧!」說完,帶著滿心的創傷,草株越走越快,離開了雲夕。
李天佑關上門,走過來,坐在草株身邊,仔細的看著她的側臉,捕捉她臉上的情緒,看情緒說話,「下午的時候,你有沒有听清楚我跟你說的話?」
李天佑再問︰「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你哭了?」草株紅腫的眼楮讓李天佑發現了,有著說不出的心疼。
李天佑听到輕微的哭聲,發現從草株的臥室里傳出來的,他睡不著,于是走到草株的臥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草株的心被激起了波瀾,可她硬是裝著不知道,明知故問︰「什、什麼話?」他當時不是在演戲嗎?那樣的情況下說喜歡她,應該是假的吧。
「你自找的!」雲夕冷臉向一邊,就這樣,昔日無話不說的兩人,背對背冷戰著。zVXC。
草株故作沒好氣道︰「我要是記得,那我還問你做什麼?真是!」
「你不記得了呀?」李天佑感到失落,低下了頭,嘴里念念有詞,「我明明說得那麼清楚,怎麼就不記得呢,我的表達能力很差嗎?」
草株艱難的咽了咽喉嚨,抹去滑下眼角的淚,對雲夕的這番話,為她們之間的友情感到了絕望,「你真的傷透我了!」
草株笑了笑,諷刺道︰「雲夕,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雲夕背脊一涼,冷汗在額頭冒出,但還是嘴硬不想承認昔日的自己干過的事情,「你搞錯了吧,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
草株的心此刻一片寒涼,她扯了扯唇,自嘲地笑笑,撇開臉望向一邊,「雲夕,從小認識到大,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非得要我跟你攤牌不可嗎?」
「夠了!」雲夕的溫順一改,脾氣暴躁起來,已經怒不可遏的揚起手要給草株一記耳光,是草株瞪著圓圓的雙目含著涼意,令她下不了手。
草株望過來,「你在說什麼?」
雲夕听不懂,對草株的態度也不是很不滿意,「你怎麼這麼說?難道,我的要求錯了嗎?」
草株哽咽道︰「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一位富有的好心人想收我為養女,本來我可以離開孤兒院了,最終是你破壞了我的前程,你背著我以我的名義罵了那個人,讓他對我失去了寄望,就這樣離我而去,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件事!」
草株連笑都笑不出來了,雲夕的話讓她很生氣,于是當著雲夕的面說起了雲夕來,語氣很沖︰「雲夕,你真的太令我費解了。你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剛才跟我說,你要他們當你的男朋友,你不解釋我就當你很花心,但是你解釋了,說你只當他們一個人的女朋友,那麼我請問你,你到底愛哪個?不要告訴我兩個都愛,那樣我會很看不起你的,你那樣做,分明就是在耍我,也在耍他們兩個。你連自己愛的是誰都不知道,就這樣讓他們其中一個當你男朋友,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草株,你真的誤會我了!」怕弄巧成拙,自己在草株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雲夕趕緊為自己辯解,說得言情真意切︰「你真的誤會我了。草株,你听我說,我的意思是這樣的,我喜歡他們兩個,但只有一個人能當我男朋友,就算你要把他們兩人都給我了,我也要不了啊,我喜歡他們,我只當他們一個人的女朋友,所以請你幫個忙,無論他們哪個當我男朋友都行,我是真的很喜歡他們的!」
雲夕回頭朝著草株的背影,把手中已經融化得差不多的雪糕給扔出去,一通怒罵︰「你以為你是誰啊,要散也是我提出,憑什麼是你?我發誓,我雲夕一定會比你過得好,你擁有的,我也能擁有,我擁有的,你別想得到,哼,自以為了不起嗎?我不稀罕你這樣的朋友。不幫忙也可以,終有一天我會讓你瞧瞧我是如何與他們在你面前恩愛的。我會開著最名貴的車,拿著比你那張更好的卡,帶著對我更忠心的姐妹出現在你面前,我要讓你知道,你失去我,是你草株的損失——」
雲夕嘴硬道︰「我又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是你變了,在這里認識了富家少爺,想把我這個土包子給甩了,免得我壞了你公主的形象!」
「耶,」草株看了看李天佑的肩膀,懇切地問︰「我能不能借你的肩膀靠靠?」
李天佑一听,感覺身子一涼,那種雀躍的感覺嗖的一下像電一樣傳遍他的身體,之後就塞滿了他的心田,讓他既緊張又激動,「可、可以啊!」
「謝謝!」說完,草株挽過李天佑的手臂,把頭靠在了他的手臂上,繼續為雲夕的事難過,她想好好地哭一頓,哭一頓就沒事了,就不會那麼壓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