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細密的落地窗簾,打在凌亂的白色床單上,言小惜不安份地挪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似乎是在為自己找一個最舒適的地方,繼續著她美好的夢境,溫柔的陽光親吻著她沉睡的眼皮,像是在她的肌膚上渡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晶瑩剔透的肌膚上泛起金黃的色澤,似乎是在引誘著某人自以為傲的自制力。
腰間傳來一陣瘙癢讓還在沉睡的人兒不悅地皺起了眉心,她緩緩翻動著經過陽光洗禮的眼皮,濃密縴長的睫毛上下撲動著,直到她看到了眼前這陌生的環境和近在眼前不斷放大的熟悉面孔。
言小惜瞪著眼前眉目含笑看著自己的男人,腦海中倏然越過了昨晚那些激情的畫面,剛剛還睡意朦朧的人下一刻意識已經變得異常清晰。
「呵呵,你醒了?昨晚睡得還好麼?」邢子寒似乎非常滿意她現在的反應,掩下自己剛剛看著她熟睡時的那股驚艷和下月復的蠢蠢欲動,他的唇角揚起一抹唯美的笑意。
「唔……嗯……」言小惜雪白的臉上因為他的話立刻浮上了兩片紅暈,她嬌羞地點了點頭不敢再看眼前的男人。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他淡淡地問道。
「不……沒有……」言小惜快速地搖了搖頭道,卻引來某人一陣歡快的調笑聲。
怕他再問下去,言小惜調轉了語速想到了一個可以轉移的話題出聲問道︰「總裁,你……是不是該上班了?」,
其實雙腳間傳來的那種異樣的感覺到她醒來時就一直存在著,雖然昨晚他的動作一直很溫柔,生怕弄疼了自己,可是初經人事的她還是感覺一股酸漲的疼痛。
「你忘了你應該叫我什麼?該罰!」他一臉邪魅的笑道。
不等她回過神來,他的雙唇已經欺壓上來,直到言小惜感到一股快要窒息的感覺,他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雙唇,卻仍舊是一臉溫和地笑意。
言小惜深深地呼吸著得來不易的新鮮空氣,見枕邊的人揚眉似乎還要等著自己的答案,她小聲地喊道︰「寒……」。
「嗯,乖!起來吧,吃完早餐我們就走!」他輕點了點她嬌艷的雙唇,率先起身道。
言小惜看著他只穿了一身的黑色,黑色的襯衫和一條黑色的褲子卻渾身散發出致命的誘惑,剛剛退卻的羞紅又再次浮現在了臉上。
「呃?去哪兒?」言小惜愣愣地看著他異常緊實的身軀忍不住羞紅了臉,出聲問道,卻沒想到引來某人一陣邪惡的笑意。
「當然是去看外婆了,還是你更願意和我一起一直呆在床上?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很樂意!」他說完隨性地扯了一下自己剛剛寄好的領帶,又再次躺在她的旁邊,雙手更加不安份起來。
言小惜臉上浮現一股羞澀的嬌紅,一想起昨晚他那種仿佛不會感到疲累的好精神,她差紅的臉上變得更加嬌羞起來,自己剛剛既然把今天要去醫院看外婆的事都差點給忘了,言小惜不禁有點自責,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感動,是感動吧?她想。
坐在那輛結合尊貴與典雅的香檳色賓利里,當車子緩緩駛離了半山腰朝那棟孤獨而殘舊的小區而去,言小惜突然有了一種月兌離現實的感覺。
邢子寒真的兌現了他那天對外婆的承諾,讓人去辦了他們的結婚證,握著手里那兩本薄薄的小紅本,言小惜突然感覺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幸福,雖然自己不在乎他所說的盛大的婚禮,可是他卻執意說要等外婆病好之後一定會補回來,她的臉上有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憧憬。
這兩天外婆已經從醫院回來了,因為醫生囑咐外婆一定要靜心休養,原本邢子寒是說接外婆回別墅住或是給老人找個更舒適的環境的,可是老人卻執意不肯跟他們回半山腰的那棟別墅,說是住不慣,這里有她相交了一輩子的老友之類的話,言小惜只好無奈地放棄了接外婆回去的念頭。
可是一想到外婆在這里沒有人照顧,她還是很不放心地隔三差五的回來,而邢子寒總是一有時間就會陪自己來這個跟他身份完全不符的地方,這讓言小惜內心對他突然多了一絲莫名的情愫,她甚至覺得自己不知在何時已經習慣了有他在身邊的安全感,因為所有的事他總會比自己優先想到。
就算是在上班時間,他也總會抽空打電話回來,關心她吃了沒有,如果覺得待在家里悶就讓司機王伯送自己去購物或是看外婆的話,而她總是會在自己最意想不到的時候收到他送給自己的禮物,有時候是一束清香的花,一頓浪漫唯美的晚餐,或是一條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
說是夫妻言小惜覺得她跟他之間更像是兩個正在熱戀的情侶,讓她有種自己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覺,而系于晚上等待著他下班似乎也成了她一天中最高興的事。
「在想什麼?」一道充滿男性低沉磁性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言小惜瘦小的身軀被人緊摟在了懷中。
「我覺得自己很幸福,寒,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其實比我好的女孩子有很多……」她淡淡的揚起一抹溫柔卻帶著憂愁的笑意,安心地將自己靠向身邊的男人道。
不知道從何時起,自己既然也開始計較起這些了?她既平凡長得也沒有時常出現在他身邊那些女人那麼漂亮,可是她卻得到了自己認為最不可能得到的幸福。
雖然她知道這麼出色的男人身邊不可能沒有女人圍繞,可是當自己真的想到那種場景時,第一次見到他跟那個女人的畫面又再一次躍入了她的腦海,那種胸口酸澀的感覺再一次襲了上來。
「可是她們都不是你!」邢子寒將她面對著自己,漆黑的雙眸里有著無限的深情︰「我只愛你!」。
簡單的一句話將言小惜之前所有的顧慮全都打消了,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正在開車的王伯,見他似乎什麼都沒有听見,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