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早已預料到艾洛琳會有此反應,周尚任緩緩地轉過身,臉上意外地掛著嚴謹的笑意,如果沒有發生過幾年前的那場鬧劇,艾洛琳甚至會以為他是真心想要幫自己的,可是她太了解這個男人了。
除了對自己有利的事,他根本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幫自己,更何況,在他沒有表明他的意圖之前,她也不可能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艾小姐,我們都是聰明人,有時候有些話說得太明白豈不就很沒意思了?」周尚任一臉客氣地回道,跟剛剛那個滿臉邪意的男人完全判若兩人。
難怪他這麼多年可以相安無事地將天騏經營得那麼完善,如果艾洛琳不知道這個男人的手段,憑著他現在一臉謙謙君子的模樣,她絕對會以為他是正直的人,天騏的一切也都是他自己兢兢業業所打拼下來的。
但是艾洛琳卻知道事情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這個男人靠的永遠都會是一些卑鄙的手段而已,他在乎的是那種看著別人慢慢被自己折磨致死,而他卻可以完全地享受整個過程的快感。
「哼,沒想到堂堂一個天騏的總裁,靠的永遠都是一些卑鄙的手段而已!」艾洛琳忍不住出口譏諷道。
「呵呵……我可不像你的男人那麼的魄力,可以完全憑著自己的一已之力奪下整個江山,但是不管我用了什麼手段,你不可否認,以天騏現在的地位,完全可以跟邢氏抗衡不是嗎?」周尚任隱忍下自己心中的不快,他今天來可不是為了跟這個女人吵架的。
「就憑你們天騏?」艾洛琳根本沒有將他的話放在眼里,小小一個天騏,就算他在商界能跟邢氏齊名,但是卻不代表著他有邢氏的實力。
「呵呵,琳兒,我來可不是找你吵架的,我只是看不過去才過來安慰你一下,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周尚任自然不會推遲!」他壓制住胸口那即將要暴發出來的怒氣,雙眸緊緊地眯了下,露出了一個十分帥氣的笑容。
才三十出頭的男人,臉上卻十分熟練地露出了一抹陰險的神情,誰能想得到原本俊美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可怕的陰笑會是怎樣的神情?艾洛琳冷冷地盯著眼前滿臉笑意的男人,卻猜不透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肯在這里忍受自己的冷言冷語,甚至還強撐起一抹奸笑的男人,除非他的目的值得他為此付出這麼多,不然,憑他一個天驕之子,怎麼可能忍得下這口氣?如果真是像自己所想的那樣,她到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
「幫我?你覺得我有什麼地方需要你幫忙的?」艾洛琳一副好整以暇的道,這麼一想,她反而不著爭趕這麼男人走了。
周尚任似乎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見自己的機會來了,剛剛的怒火被他臉上更加燦爛的笑意所掩蓋,看著不遠處的男人正用力地將言小惜收緊在自己的懷中,性感的薄唇即刻揚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原本屬于你的邢子寒現在懷中摟著的卻是另外一個女人,琳兒,難道你咽得下這口氣?」他示意地瞄向邢子寒的方向。
見遠處的邢子寒不知道對懷中的女人說了什麼,嘴角 著一抹笑意,放在言小惜腰間的大掌快速地收攏,言小惜下一刻整個人仿佛貼在了他的身上,艾洛琳剛剛稍微平復下來的怒氣再一次涌現了出來,甚至比剛剛更加的處在暴怒邊緣。
望著艾洛琳瞬間騰起的怒火,周尚任了然地笑了笑,看來他這次壓對寶了,就算這個女人再怎麼變化,她那顆跟自己一樣充滿佔有欲的野心,始終都是不會改變的。
「那又怎麼樣?」艾洛琳似乎沒有再反對他對自己親昵的稱呼,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充滿怒火的雙眸緊緊地盯著人群中時隱時現的倆人。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完成你想做的事!」周尚任一臉諂笑道,
「哼,你會這麼好心?」艾洛琳冷哼一聲,對他滿臉誠懇的笑意嗤之以鼻道,眼中的懷疑明確的表達了她對他的話有著百分之二百的不相信,卻並沒有否認剛剛周尚任的說法。
她想做的事,就算沒有這個卑鄙的男人,她艾洛琳照樣也能將那個女人趕出邢家大門,只是在沒有到迫不得已之前,她也絕不會兵行險招,將自己一並置于輿論的鋒尖。
「琳兒,你這麼看我真讓我覺得傷心!」周尚任突然擺出一副受傷的表情道。
「周尚任,別在我面前裝了,別人不知道你的真面目難道我還不知道嗎?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艾洛琳似乎已經到了怒火的邊緣,冷冷地撇了他一眼,將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並不買賬地道。
「我們真不愧是同一類人,呵呵……」周尚任一臉邪笑,見面前的女似乎有點不耐煩,馬上接著道︰「我可以幫你除掉那個你不想見到的女人,但是你也得幫我一件事!」。
冷天逸跟顧言站在角落,默默地注視著剛剛艾洛琳跟周尚任的一舉一動,倆人不禁同時露出訝異的神色,再看看人群中那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男人,他們的眼中閃過擔憂的同時,卻又揚起了一抹欣喜的笑意。
「看來,我們要做的事並不簡單啊?」冷天逸環過身邊嬌柔散發著淡淡香水味的妻子,臉上的笑意卻有著一股跟邢子寒同樣嗜血的光芒。
他的眼中除了深沉似乎還閃現著淡淡的戲謔,顧言睨了他興奮的神情一眼,淡淡的搖了搖頭,比起邢子寒,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似乎更加的可怕啊!
邢子寒的陰沉完全是展露在臉上,而自己所愛的這個男人,他的陰暗之面除了她,卻連他最親近的父母都沒有察覺.
他的嗜血完全是憑他對某一事物的興趣而起的,而讓他感興趣從來都沒有讓他失望過,看來,這次那倆個渾然不覺的人一定會死得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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