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人搖了搖頭,不認同地將他推開,澄澈的大眼透著讀不懂的哀傷,執拗而痛苦。
「紫落,我不屬于任何人,以前,我以為我是某個人的唯一,專屬于他,但是最後,他不要我了!所以從此以後,我不會再屬于任何一個人。」
女子的墨發如歌,那一瞬間,割痛了他早已死寂的心。
「救你回來,純屬意外,我不想和這個世界的人有太多的牽絆,所以紫落,我只是想有個人在陌生的環境陪著我而已。你不屬于我,我也不會屬于你,你如果要離開,隨時都可以!」
箬籬轉身欲走,紅色的衣袂在風中肆意翩躚,如迎風起舞的蝶。紫落急急地抓住她的手,仿佛怕下一刻她就會消失一樣,語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籬兒,我是你的,我是你撿回來的,那我就是你的,你要負責!」
只要能夠和她有牽絆,卑微又何妨!我已經不起下一個千年的等待了!!,請不要丟掉我!
明月當空,繁星綴滿天際,柔和的月光傾灑在房前的門檻上,靜謐而又美好。但是,一道尖銳的女聲劃破了這一層靜謐。
「紫落,給我滾出去!立刻!馬上!」
男子容顏絕色傾城,眼簾微垂,紫眸半閡,委屈地躲在床上的角落里。讓箬籬頓時覺得自己像是個惡人,欺負無辜不懂世事的小孩。
可是有哪個小孩會半夜爬上別人的床,並還摟著動手動腳的?該死,當初就應該讓他淹死的,雖然覺得那可能性不大,畢竟他的身手深不可測。在不知道底細的情況收留著他,也是希望他能保護自己,如若是敵,也只能怪自己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你還敢給我委屈,你剛剛在做什麼?有膽子給我再做一遍!」嬌柔的嗓音夾雜著怒氣,咆哮而出,連箬籬都感覺自己像是訓訴孩子的母親。
紫眸中琉璃光乍現,眉眼瞬息染上了笑意,忻長的身子欺壓而上,將處于呆滯狀態的女子困于身下。如凝的薄唇吻上女子線條優美的脖子,啃咬出淡淡的粉痕。修長秀麗手的滑進衣襟,在腰間細細流連,大有直上的趨勢。
女子瞪大眼楮,不相信自己竟然被調戲了。殺手小媚,如今被人調戲,她要殺了始作俑者!
一個利落的翻身,將男子壓在身子,澄澈的杏眼中怒不可遏,成排山倒海之勢。
「籬兒,是你讓我重復一遍的。」紫落委屈地撇撇嘴,醉人桃花眼半垂,不敢直視盛怒中的女人。
「紫落,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箬籬一字一頓地說著,恨不得把他扔出去喂狗,佔了自己便宜,還敢委屈!
「籬兒……」祈求的聲音傳來,如綿長的絲竹之聲,清澈中帶著令人陶醉的誘惑。
「為什麼半夜跑到我床上來?」箬籬不自覺地妥協,氣勢也弱了一大半。
「我沒有地方睡啊,籬兒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箬籬猛然想起還沒有給他安排住處,他在端木府以丫鬟自居,住進女人下人房也的確是不方便。
「那你到小榻上睡吧,」玉指一伸,指向不遠處的檀木雕花小榻,並惡狠狠地警告他「不許再爬到我床上,要不,把你扔出去!」
男子望了一眼小榻,終是妥協地點點頭,至少還在同一個房間睡覺,日後爬床機會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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