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重新執起女子的手,認真把脈,這姑娘若是真的有個萬一,只怕二主子遷怒的就不只他一個人。只是這姑娘即使痊愈了,這傷……也是徒留遺憾。
如松立于一旁,默不作聲,若是被暗魅知道這位姑娘是主子從溪流中救回,但後來卻讓他扔出去,主子和二主子的關系也許就不是如履薄冰那麼簡單了。忽地,暗魅低沉得毫無情緒的嗓音響起,帶著令人心悸不已的寒氣:「如松,這姑娘是你帶回來的?」
「是如松在溪邊發現的,不過……是主子帶回來的。」
「他?他會出手相救?」暗魅的語氣愈發冷冽」她……」
她的傷是否與他有關?暗魅沒問出口,怕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怕他會徹底失去理智兄弟相殘。
暗魅重新把目光投向床榻上的女子,心疼中帶著幾分眷戀,綣膩情深。
「主子,這姑娘應是被人重傷後溺水,身上的針傷已經發炎,在下先給姑娘開幅藥,只是這傷……恐怕得要玉凝露才能真正起到作用。」
玉凝露,整個天下就只剩兩瓶,一瓶本在皇宮後被端木軒偷偷拿走,還有一瓶則不知所蹤。如今這情況,端木軒又怎會拿出聖藥救一個對于他來說無關緊要的女子?
「玉凝露?你確定那能救她?」他知道端木軒手上有一瓶玉凝露,那是他當時身中數刀血流不止時,端木軒為他到皇宮中涉險取來救他的。而今,能否看在往日兄弟情誼的情份上救他心愛的女子一命?
「李雲,你去開藥方吧,如松,你幫我照看一下她,她若出事,我唯你是問!」
「是」如松答應下來,他明白二主子要去干什麼,希望不會讓兩人起太大的沖突。
奪魂宮,因為別殿的小主子失蹤了,一片人仰馬翻。整個宮殿都處于低氣壓的壓抑氛圍,人心幌幌,怕宮主一個不開心把他們全都給滅了。
夜幕降臨,大殿內卻明亮如晝,屋頂上百顆的七炙夜明燈閃閃發光。一個男子斜躺在主位的榻上,松松跨跨的錦炮突現出男子身軀的魅惑,妖冶性感,只見他右手執一壺千年釀酒,隨性地喝著,美酒從壺口處直直傾瀉而下,偶有一些濺到細膩的胸口處,更是人如其名,引人遐想勾人心魄。
「籬兒……籬兒…呵呵,你是自己走的嗎?為何要離開呢?難道我這奪魂宮注定留不住你?無論千年前還是千年後都留不住你嗎?」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多想一醉萬年,管它春花秋月朗朗乾坤。他找遍了整個奪魂宮都找不到她的身影,甚至不惜于耗盡他的意念都感應不到她。終是,她還是要離開。
之前箬籬住在別殿,就郁郁寡歡的,他又怎會不知道她時刻想著要離開,根本不情願留在這里呢。只不過,他還是選擇了自欺欺人而已。奪魂,即使你也等了千年,她的心里也裝不下你!
門外,一個如月光般柔和嬌美的女子徘徊在許久,最後,下定決心般輕咬櫻唇,推門而進。
榻上的男子對女子的聲響根本就不予理會,自顧自地喝酒,連眼神都吝于給予。
「王,你這是何必呢?那姑娘心不在此,強留何用?」女子動人的雙眸盈滿淚水,愈滴不滴,格外引人憐惜。
「滾!」男子揮開女子欲奪酒壺的手,女子一個重力不穩,摔倒在地。
「呵呵,你以為你真是神樂麼?怎麼可能?!神樂根本就不是你可以代替的!你看看你,我都把你的容貌弄得和她一模一樣了,連悠然都騙過了。」奪魂赤著足從榻上走下去,一把捏住女子的下頜,模樣狠戾絕然,「可是我卻騙不了自己,你,終究不是她!就只是一個影子而已……」
影子?她陪在他身邊那麼久居然就只是一個影子。她對于他的話從來都是言听計從,可是卻換來一個影子的下場。奪魂,我會讓你知道誰是誰的影子,會讓你知道那個女人連做影子都不配!
今天有事更得晚了,親們,不好意思哈!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