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牟非伸伸懶腰,然後在我的臉上親了下。我趁勢模了模他的後腦勺。
「小巫婆,我這就去為你調換病房。還是住在VIP病房好些。你看,昨晚你固執不調換,害我在木椅上坐了一晚打盹。要是VIP病房,我昨晚也好美美的守著小巫婆睡一個好覺哈。」牟非今天很高興,像個孩子一樣調皮。
這樣,我又被牟非調換到了VIP病房。
牟非高興的為我在外買來了早餐,他說︰「這日子真像小夫妻般。他很享受這樣愜意的日子。」
我和牟非吃完早餐,看著他陽光俊朗充滿喜氣的臉,我真不想把「出台」的事情告訴他。權衡了一下,我還是決定對牟非說。假如說出來,牟非不能接受,我們也好長痛不如短痛,當即結束。然後在各自的生活軌跡里獨自生活,不再有交集。就算我孤苦寂寞的走完自己的人生,我也不要他蒙在鼓里。畢竟,他是一個大集團的「CEO」啊!
我用自己會說話的大眼楮注視著牟飛。他好像懂了,輕輕坐到我跟前說︰「小巫婆,要想對老公說什麼話?」然後在我的羽睫上深情的吻了下。
「牟非,有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听完後,不管你做出任何決定,我都不會責怪你。你不要勉強自己,你要跟隨自己的心去選擇。」
「小巫婆,不要說得這樣嚴肅好嗎?既然你想告訴我,就不要心有疑慮,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坦然接受,誰讓你是折磨我的小巫婆呢?或許我上輩子欠了你,今生,才這樣被你折磨。」牟非搓著手,有點不安但又戲謔地說。
「你不是一直想問我為什麼要在酒吧工作嗎?」我長出了一口氣,鼓足勇氣對牟非說。
「因為我爸爸得了血友病,要維持他的健康,每年至少需要5、6十萬的治療費用。你知道,爸爸為了我,吃了很多苦,我不想看到他一天安逸生活都沒有過過就撒手西去。我要盡全力挽救爸爸。」說到這里,我哽咽了。
牟非抱住我說︰「小巫婆,別難過,有我呢?以後爸爸的治療費用我來出。你不要擔心。」
「我把我所有的積蓄交給了媽媽,我知道,我多年積蓄的20萬,對爸爸這個富貴病是杯水車薪。我听人說,在酒吧那些夜場,可以掙大把的錢,我就選擇去做了公主。進去時,我給自己一個底線,不管怎樣,我都只陪酒陪歌,絕不出台。」我眼淚橫流。
「但是,我給媽媽的20萬很快就用完了,醫院又催促繳費了。可是,我實在沒法,這麼大一筆數目的錢,我即使找別人借,也只能暫緩燃眉之急。曾經,一個朋友,因為母親治的治療費用,他選擇了出賣自己挽救母親。我想,既然別人都可以犧牲自己救自己的母親,我又怎麼不可以犧牲自己救自己的父親呢。」我已經泣不成聲。
「于是,你連夜找五月花酒吧的經理,讓他安排你出台?說你急需錢,不管他怎樣阻攔,你都堅持要出台。」牟非接過我的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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