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風起身之後,夏天也跟著起來,假裝拍打身上的灰土,其實心里琢磨著該怎麼逃走。
既然對方在問她跟夏秋白的關系,明擺的是為了赫連家那筆三千萬的賞金,她怎麼辛苦的逃跑不就是為了躲避這個嗎,怎麼可能讓他逮到?
可是對方似乎看得很緊,想溜,不容易。
「好了,現在你可以把話說清楚了吧,你跟夏秋白是什麼關系?」赫連風不管剛才的爆炸有沒有造成什麼傷害,直接問自己想知道的事。
他一定要這個女人親口承認自己的身份。
「我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不認識夏秋白,你不能因為我姓夏就認定我跟夏秋白有關系,這個世界上姓夏的人可多了,如果每個姓夏的人都跟夏秋白有關系,那夏秋白豈不是愁死。」
夏天還是矢口否認,沒輕易的承認。
這一個答案讓赫連風徹底沒了耐性,快速的伸出手,掐著夏天的下巴,將她整個人稍微抬起,只讓她的腳尖點地,一臉陰邪且帶著怒火的說道︰「你還欠我一個有新娘的婚禮,而我會還你一個沒有新郎的婚禮,我們第一筆恩怨才算了結。」
「什麼?」夏天听得是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赫連風在說什麼?
第一筆恩怨,她跟他還有第二筆恩怨嗎?
「你是夏秋白的私生女夏天,同樣的是從赫連家婚禮上逃走的新娘,對吧?」赫連風沒有松開手,而是加重了力道,掐得夏天差點喘不過氣來了。
夏天被這句話嚇得心慌意亂,整個神經都繃緊得很,不想正面去談這個問題,于是轉移話題。
「你放開我,再掐下去我就要斷氣了,咳咳。」
「當你選擇讓我在眾人面前難堪的時候,應該就會想到自己的結果,絕對不只是現在那麼簡單。」
赫連風的言語里充滿了報復的怒氣,對于被他掐得只剩半口氣的人毫無憐香惜玉。
在他赫連風的世界里,從來就沒有過憐香惜玉這個詞,有的只利益。
「什麼跟什麼呀,我什麼時候在眾人面前給你難堪了,我跟你吵架的時候都沒人在場好不好,既然沒人,怎麼可能會讓你在眾人面前難堪?還有你說的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婚禮,關我什麼事啊,我逃的是赫連風的婚禮,你又不是赫連風?」夏天一邊掙扎,一邊反駁,只是那點力道根本就不停用,搬不開赫連風的手。
夏天說完這些話,立刻閉嘴了,表情明顯的慌張起來,充滿了無奈。
她怎麼能說自己是從赫連風的婚禮上逃出來的呢,這不是自打嘴巴嗎?
這一大段說辭,听得赫連風又氣又覺得好笑,搞了半天,原來這個女人還不知道他是誰,都已經是他半個新娘子了,居然還不認識他這個新郎,听起來就讓人氣憤。不過有一點他倒是滿意,她終于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夏天說溜嘴,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赫連風也不再隱瞞,陰笑的表明自己的身份。
「你听好了,我就是赫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