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一看到赫連麒走進來,根本不管頭上和手上的碗,直接沖過去,拉住他的手,著急的問,「怎麼樣,孤兒院保住了嗎?」
赫連麒正驚訝著夏天這樣的舉動,想提醒她別動,可惜已經晚了。
背後傳來的巨響,讓所有的人都靜止不動,呆呆的站在那里,看著地上的碎片。
氣氛很沉寂,有點僵硬,而且還有點沉重,讓人感覺一點一點的窒息,尤其是夏天,此時已經完全不知所措。
碗全碎了,里面的水灑滿一地,已經無法恢復原狀,這就意味著赫連風有資格可以毀約。
「對不起,我一時太激動,忘記自己身上頂著這些東西了,真的對不起,不如你叫人再準備三碗水讓我頂?」為了穩住赫連風,她也只好低聲地氣的說話,雖然這不是她的風格,不過她還是懂得什麼是顧全大局。
「你似乎還沒進入狀態,才剛剛跟我約定的事立刻就忘了,我是不是該讓你知道一下我的可怕性?」赫連風端著剛泡好的茶,靠著沙發,悠然的喝茶,把視線從夏天的身上收回,一副成熟穩重的樣子,處變不驚,像個掌控一切的王者,不可一世。
「我只是不小心而已,難道這點都不能原諒嗎?」夏天可憐巴巴的哀求,心里是有千百個不願意如此低聲下氣的說話。
但不這樣不行,因為所有的優勢都在對方那邊,她一點都沒有。
「我可以原諒你因為支撐不住倒地以至于把碗摔到地上,但是我不能原諒你因為去迎接一個男人而把碗給摔碎了。」赫連風明明白白的把自己心里的答案說出來,帶著邪笑,看了夏天一眼,然後繼續喝自己的茶。
「我沒有要去迎接什麼人,我只是著急的想知道孤兒院的事,所以才會這樣。」夏天走到赫連風的面前,極力的為自己辯解。
「是嗎?」
「是的。」夏天很肯定的回答,外加用力的點頭,不過這也是她心里真實的答案。
剛才和赫連風把條件談妥之後就听到他叫赫連麒出去辦這件事,所以當她看到赫連麒走進來的時候自然會有點激動。
「張伯,繼續拿三個碗來讓她頂著,記得倒滿水。」赫連風似乎挺滿意夏天這個答案,態度顯然比剛才隨和了一些,而且也說出了處罰的方式,間接的說明了他的本意,不再追究此事。
夏天沒有說話,站回原來的位置,等著張伯將碗放到她的頭頂上和手上。
張伯是個大約五十歲的男子,不愛笑,臉部的表情始終如一,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會保持著很傳統的莊肅,一股忠誠的氣息充滿了全身,可見他是個忠僕。
張伯將碗輕輕的放到了夏天的頭上和手上,完事之後什麼話沒說就退下了。
夏天嘟著嘴巴,氣呼呼的看了一眼赫連麒,一臉的委屈,想說點什麼但是又說不出口,似乎也沒那個勇氣說。
赫連麒只是赫連風的助手而已,雖然姓氏一樣,但是他身上並沒有流著赫連家族的血液,所以說話的分量自然沒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