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雲霆抓狂的抽搐嘴角,最受不了凌寒澈老是一副高深莫測,每次說話都吊人胃口的說一半留一半。
此時,林寇陽正好端著泡好的茶送了進來,為凌寒澈和雲霆各斟滿一杯,平靜的道,「王爺請用茶,雲霆公子請用茶。」
凌寒澈端起微燙的茶杯,揭開茶蓋,輕抿了一口,而雲霆卻急切的將茶杯推開,朝林寇陽揮揮手,「你先出去吧。」
「是。」
林寇陽離開後,凌寒澈微微抬眸睨了他一眼,淡然道,「這是你最喜歡的大紅袍,閩南剛進貢的,嘗嘗看。」
「茶等會再喝,你先跟我說說你到底有什麼打算?」雲霆皺著眉,急切的道。
凌寒澈動作輕緩的放下茶杯,墨眸深沉的凝視了他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開口,「我記得曾看過一份官員調遣的文案,上頭記載著,二十多年前,有一位姓秦的將軍自請離京,舉家遷往閩南邊境駐守,這一守就守了二十五年。」
雲霆蹙眉,不解的道,「這又如何?」
「听說那位將軍的夫人到了閩南之後,就憂思成疾,臥床不起,沒多久就過世了,我覺得很奇怪,所以我想讓你去一趟閩南,想法子混進將軍府,或許會有意外發現。」
此話一出,雲霆立刻睜大雙眸,一副備受打擊的捂住胸口,淒慘的嚷道,「你故弄玄虛這麼久,就為了打發我到閩南那麼遠的地方?人家死了夫人,你奇怪什麼?」
凌寒澈斜目,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他這莫逆之交,有著縝密的觀察力和好友遍天下的好人緣,所以他掌握著全國最全最大的信息脈絡,可偏偏大腦一根筋,直來直往。
不過,他懷疑的那件事,僅僅是他大膽的猜測,所以還不能告訴他,眉峰一挑,唇角噙著一抹邪肆的淡笑,半開玩笑的道,「听說那位秦將軍膝下一女,生的花容月貌,驚為天人,且玲瓏剔透,聰穎過人……」
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他的神色,果然,雲霆的眸中閃爍起興致盎然,可仍死鴨子嘴硬的輕咳了兩聲,裝模作樣的嘆道,「咳咳……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去查查看吧。」
凌寒澈噙著耐人尋味的淺笑,靜默不語的睨著他,不禁好奇起雲霆見到那位秦小姐之後的反應,秦家千金芳齡二十五,被稱為閩南第一美人,從十五歲起上門求親的人快將門檻踩塌了,可秦將軍全部予以拒絕,硬是不讓女兒出閣,仿佛在等著什麼……
思及此,凌寒澈冰鶩的眸子一沉,兀自陷入沉思,這也是讓他覺得奇怪的原因之一,所以才會要雲霆親自走著一趟。
頓了半晌,凌寒澈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還有一件事,朝中的人現下為立太子的事爭得厲害,你讓你的人密切注意著,讓…………」
朝雲霆勾勾手指頭,湊過唇瓣,在他耳邊輕語一番,雲霆一听,眸底不禁閃爍著明亮的光澤,頻頻點頭……
許是,兩人都太過于專注,所以沒注意到門被人推開,一抹嬌俏的身影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啊!!!」嬌柔的嗓音驟然響起,桑若雅杏眸圓睜,怔楞的盯著眼前「基」情的一幕。
只見,雲霆端坐在椅子上,凌寒澈則探出大半個身子,從桑若雅的角度看過去,兩人就像親昵的情侶般頭顱靠在一起,而凌寒澈又剛好湊近雲霆的耳邊說話,于是,看起來更像**!
雲霆和凌寒澈聞聲,不約而同的抬眸看向身後,看清來人是桑若雅時,兩人的眸光各有不同。
瞥見凌寒澈黑著俊臉,濃眉微微蹙起,桑若雅邪惡的誤會他是不滿被人打斷,于是一邊訕訕的笑著,一邊悄悄的後退,用蔥白的十根手指捂住眼楮,欲蓋彌彰的道,「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
那烏黑靈動的大眼楮,在指縫間撲閃著,好奇盯著兩人猛瞧,這也叫沒看見?「你站住。」星眸一沉,凌寒澈皺眉不解她奇怪的反應,他又不是和一個姑娘共處一室,怎麼她的表情看起來像是撞破別人好事的尷尬?大步向前一邁,輕輕松松抓住她的柔荑,用力一扯,將她卷進懷中,雙手霸道的圈住她縴細的腰,「你沒看見什麼?」
「我沒看見……」桑若雅差點沖口而出,忙又頓住,捂住小嘴,撲閃著杏眸搖頭,她差點忘了這是在古代,龍陽之癖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若她說了出來,他一定會惱羞成怒的。
俊眉越皺越緊,凌寒澈眸子深黯,充滿了不悅與警告。
見狀,桑若雅更加苦著張小臉,眼神不知所措的閃躲著。
「哈哈哈哈……」
雲霆爽朗的笑聲肆無忌憚的響了起來,立刻引來兩道不悅的眸光,凌厲的射向他。
「咳咳……」雲霆極力收住笑意,干咳了聲平復,俊美的臉上漾著邪魅的笑容,興致盎然的掃了臉色酡紅的桑若雅一眼,以他閱女無數的經驗,這丫頭八成是誤會凌寒澈與自己是龍陽之癖了。
將有然茶。不禁傾了傾嘴角,雲霆勾著媚眼站起身,一只手曖昧的搭上凌寒澈的肩膀,嘴角撇了撇,口氣酸溜溜的道,「真是個狠心的男人,自己享受軟玉溫香抱滿懷,卻把我打發到閩南那麼遠的地方,唉……」說罷,還眼帶幽怨的睨了眼桑若雅,見她整個人驚愕的一動不動,睜著大大的眼楮不可思議的望向凌寒澈。
見好就收,雲霆在凌寒澈還沒反應過來之前,瀟灑的拂袖轉身,帶著清朗的笑聲離開,留下一臉不解的凌寒澈,和一臉驚愕的桑若雅,任由那小妮子去誤會,算是報了凌寒澈吊足他胃口的仇。
「小野貓,你在想什麼呢?」凌寒澈皺皺眉,不喜歡她用這種眼神看他。
「難道你是雙性戀?」過于驚駭的桑若雅一時沒反應過來,傻傻地將心里的疑惑沖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