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聲還未落,那團雪白的身影已經一躍而起,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跳進桑若雅的懷中,撒嬌的用小腦袋不停磨蹭著她。
桑若雅初見到白白時也是一陣驚喜,自然的伸開手臂接住這小家伙,被它長而軟的尾巴撩撥得癢癢的,不由得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雅雅這……」
麼然然起。黑眸微緊,凌寒澈驚駭的發覺她抱在懷里的竟是一只雪狼,只是這只雪狼不似野生雪狼的孤冷殘暴,倒更像是一只豢養的寵物,十分溫順乖巧的對桑若雅撒著嬌。
桑若雅聞聲抬頭,這才發覺大家正用驚恐的眼神望著自己,不好意思的吐吐粉舌,低著頭望向白白,一邊撫模它一邊向凌寒澈介紹,「它叫白白,可以算是我的救命恩狼吧!」
她沒忘記,若不是白白,那個無良神醫一定不會好心的出手相救。
凌寒澈一听,稍稍放松了警惕,可還是覺得不放心,于是開口吩咐道,「珍珠,王妃有孕,你替她抱著那頭狼。」
「啊?是!」
被點名的珍珠心一驚,硬著頭皮向前,抖個不停的雙臂緩緩向著白白靠近。
白白自桑若雅懷里昂起頭,綠眸閃著陰森瞪向珍珠,齜著牙警告低吼,「敖嗚……」
珍珠渾身一軟,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求救的眼神望向凌寒澈,王爺放過她吧,她就是拿小動物沒轍啊。
凌寒澈斂眉,示意珍珠退下,向前跨了一步,打算自己親自動手,手向桑若雅的懷中伸了過去。
豈料,白白動作迅速的伸出狼爪,一把拍開凌寒澈的大手,同時發出帶有濃濃警告意味的低吼,「敖嗚……敖嗚……」
凌寒澈眯起冰鶩的眼眸,手背上赫然醒目的兩道血痕,眼神復雜的盯著桑若雅和她懷中的狼,這雪狼看向其他人時,就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凶狠模樣,可它看著桑若雅時,卻如同小貓一般溫順撒嬌。
「小澈,你的手,沒事吧。」桑若雅心疼的皺起了眉,抬起手腕,稍稍用了些力道的拍了下白白的腦袋,教育它,「白白,你怎麼可以弄傷他,你知不知道他是……」
後半句,桑若雅沒好意思說出口,就在口中咕噥著,還不解氣的又揉了揉白白的腦袋,誰讓它傷了她心愛的男人。
白白不痛不癢的甩甩腦袋,嘴里敖嗚的抗議兩句,它那麼通靈性,豈會不知眼前挺拔俊逸的男人就是害桑若雅深夜偷偷哭泣的男人,狼眸漫不經心的睨了他一眼,眸底隱著深深的不屑。
一狼一人,互不相讓的瞪著對方,眸底有著對同一個女人的保護欲。
「啊!」桑若雅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水眸向四周張望,「白白,你怎麼突然跑到這里來了,那個無良神醫呢?」
白白听懂了她的疑惑,掙扎了一下,從她懷中跳下,慢慢悠悠的走到轉角隱秘之處,不一會兒,它又晃晃悠悠的走了回來,身後跟著一襲白衣的男子。
桑若雅一看見他,眼楮里閃動著狡黠的光澤,臉上立刻堆起了諂媚的笑容,「救命恩人,你來的正好,我還想著要如何答謝你呢!」
賴藥清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從鼻子里冷哼一聲,而後毫無懼色的打量起凌寒澈,同時,凌寒澈亦緊著眉頭,打量著他。
「若不是白白這個臭小子鬧著想見你,我還不知道,原來我順手撿回來的竟是高高在上的四王妃啊!」賴藥清的嗓音不溫不火,小心眼兒的還記著凌寒浚之前騙他的事。
桑若雅翻翻白眼,嘟起了小嘴,這家伙還真是,臭脾氣一點兒沒改,不過,她眯著杏眸低笑兩聲,這里可是她的底盤,一抬手,她柔柔的道,「來人啊,把他給我押進府里。」
「是。」
管家林寇陽皺皺眉,雖然覺得不妥,可無奈王妃下了令。
桑若雅拍拍手,與她狼狽為奸的白白立刻舍棄了主人,跳入她的懷里,被她抱著往府里走。
凌寒澈不動聲色的掃了滿臉無所謂的賴藥清一眼,心下微驚,不由得蹙著眉,怔了怔,抬起腳追著桑若雅進了王府,慢慢靠近她身側,壓低嗓音問道,「雅雅,你在玩兒什麼花樣?」
「這家伙的醫術很高明,號稱見死不救,專門跟閻王爺搶人,說不定他有辦法救滄弟。」神秘兮兮的沖他眨眨眼,桑若雅壓低嗓音道出自己的小心思。Pxxf。
凌寒澈又是一愕,他與雲霆苦苦找尋的神醫,竟自己送上了門,心底燃起希冀的同時,凌寒澈感激的望向桑若雅,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擁她入懷,卻被她懷里那該死的狼發出警告的吼叫聲打斷,恨恨的收回手,凌寒澈泛冷的眼眸狠狠瞪著它。
白白不甘示弱的回瞪著他,眸底閃著一絲嘲諷的神色!
氣的凌寒澈咬牙切齒,卻又無計可施,只能拼命捏緊了鐵拳……
四王府正廳里,桑若雅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渾身散發著優雅與仗勢欺人的氣質,柳眉輕挑,睨向坐下下首位的賴藥清。
「賴神醫,本王妃為了感激你救了我一命,就請你暫且在王府里住下,好讓我好好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吶!」
賴藥清若有所思的看向她,一番強迫的話語,從她口中說出,竟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相對于桑若雅的強迫,凌寒澈的態度要好了許多,雖然臉上還是冷冷的,可口氣已經和緩許多,「賴神醫,本王有個不情之請,本王的胞弟身患奇癥,還請賴神醫仁心為懷,解除胞弟的苦楚。」
「哼。」賴藥清不客氣的冷哼一聲,「那不知王爺的弟弟快死了沒有?你既然知道我的名號,就知道我只救將死之人。」
「這……」凌寒澈皺起眉,拳頭也不由自主的握起,雖然滄弟只剩下半條命,可他向來听不得那個「死」字。
「喂!」桑若雅突然一拍桌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叫囂道,「什麼死不死的,滄弟不會死,我命令你一定要救滄弟,否則,否則我,我,我……」
「否則你怎樣?」賴藥清不怕死的揚了揚眉。
「否則……」余光瞄向懷里的雪白身影,桑若雅情急之下將白白舉了起來,「否則我就把你的心肝寶貝烤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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