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弟,不可以!」
意臉臉有。倉惶從地上爬起來的凌寒澈眼見著令他渾身血液驟然凍結的一幕,嘶吼著沖了過去,此時,桑若雅的小臉已經漲成了紫紅色,連咳嗽聲都很微弱,眼楮微微眯著,意識模糊。
凌寒澈寒眸一緊,伸出手想要掰開凌寒滄的手,奈何他血紅了眼眸,不僅力大無窮,更是理智全失,松開一只手,一掌劈向凌寒澈。
凌寒澈措手不及,硬生生吃了一掌,嘴角流下一絲血絲。
眼見桑若雅的呼吸越來越微弱,掙扎的動作也越來越無力,雙手軟綿綿的一點一點滑落。
「敖嗚……」
白白全身戒備起來,齜著森冷的白牙,發出兩聲警告,隨即,動作如閃電般沖了過去,用盡全身力氣撞擊在凌寒滄的腿上,巨大的沖擊力令他的身子搖晃了一下,雙手也倏地松開了,臉色泛著青黑色,猙獰的回頭瞪向白白,血色的雙瞳充滿狠戾,仿佛想要沖過去將它撕碎一般。
此時,白白警惕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同時向右側稍稍移了兩步,引開凌寒滄注意力的同時,低吼一聲提醒凌寒澈。
凌寒澈恍如听懂了它的意思,臉色一沉,小心翼翼的朝著桑若雅靠近。
配合著他的動作,白白挑釁的朝著凌寒滄低吼一聲,引誘他撲向自己的同時,又動作敏捷的逃開,與凌寒滄展開幾個回合的你追我逃。
幾次下來,凌寒滄的體力有些不支了,蒼白毫無血色的俊臉上沁著一層細密的汗水,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白白的動作太過靈敏,他根本就追不上它,索性不再將全部注意力放在白白身上,倏地轉過身,目光掃向橫抱著桑若雅一步一步向後退的凌寒澈。
就在他猙獰著面目,猛然撲向凌寒澈之際,一道銀光閃過,精準的沒入凌寒滄的後頸。
「啊——」
痛苦的擰著眉嘶吼一聲,凌寒滄緩緩闔上了眼眸,全身酥麻,瘦削的身體直挺挺倒了下去。
門外,聞訊趕來的賴藥清,手持幾枚銀針,面色平靜的掃了眼室內的一地狼藉。
凌寒澈擔憂的看了凌寒滄一眼,又將視線射向賴藥清,卻見他無所謂的勾起嘴角,毫無懼色的斜睨了他一眼,「別擔心,銀針上淬了些麻醉劑,他只是睡著了而已。」
听他這麼說,凌寒澈這才松了口氣,舒雲傷的不輕,眉頭緊了緊,只得開口叫來珍珠、寶珠,將虛月兌昏迷的凌寒滄扶到椅子上坐好,另外又叫了兩名小丫頭,扶著舒雲坐下。
而他自己,則是緊緊抱著陷入昏迷的桑若雅,一臉擔憂的凝視著她,低聲喚道,「雅雅,雅雅……」
賴藥清淡淡的掃過受傷的幾人,在白白的催促下,率先走向桑若雅,彎下腰,伸出兩指在她鼻前探了探,嗯,還有呼吸,又替她把了把脈搏,確定了肚子里的胎兒安然無恙,只不過,視線落在她雪白頸項上,觸目驚心的深紅色勒痕,眼眸閃爍了一下,薄唇抿了抿,內心深處不經意的,掠過一絲心疼。
「她沒事,讓她好好睡一覺,醒來再吃一副安胎藥就無事了,這個藥給你,早晚一次,涂抹在她脖子上,消腫祛瘀的。」
將一個圓形的瓷瓶拋給凌寒澈,賴藥清別過臉,佯裝平靜的去看第二個受傷的女人。
細心輕柔的替舒雲上了藥,又包扎好傷口,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只見她咬著牙忍著痛,硬是連哼都沒哼一聲,不由得眸底閃過一絲贊賞的神色,順著她的目光,才發現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傷,充滿擔憂的水眸始終凝視著凌寒滄,嘴角微傾了傾,「你的傷口比較深,除了三天換一次藥之外,還要注意休息,提醒你一下,這個傷就算好了也可能會留下疤痕。」
舒雲一听,這才收回視線微愕的看向賴藥清,怔了怔,面無表情的說了兩個字,「謝謝。」
其實,疤痕的事完全是賴藥清說著嚇唬她的,他很不滿自己的病患竟這麼不在乎自己的傷。Pxxf。
孰料,舒雲真的不在乎,她輕輕抽回手,將衣袖放下,不放心的站起身,走到凌寒滄身邊,接過寶珠手里的帕子,細心的貼他拭著汗水。
有意思!
賴藥清看著她,不由得勾起嘴角,饒有興致的笑了笑。
解決完一屋子的傷者,賴藥清一臉嚴肅的將所有精力放到了凌寒滄的身上。
先是替他把了脈,又撥開他額前遮住半張臉的長發,仔細觀察了下他臉上的毒瘡,眉頭越擰越緊了,自衣袖上抽出一枚金針,緩緩刺入凌寒滄的頸側穴位中,趁著等待的空擋,轉過身,問道,「他是什麼時候發作的?怎麼發作的?」
舒雲想了一下,馬上回道,「五爺喝了一口杏仁茶,之後就發作了,可是這杏仁茶是五爺每日都喝的,從沒出現過今天的狀況!」
賴藥清斂眉,沉思了一下,「那今天喝的杏仁茶還有嗎?」
舒雲愣了愣,懊惱的搖搖頭,茶碗已經被五爺砸碎了。
「有,還有。」一旁的珍珠眼見的瞥見被摔碎茶碗掉在桌子底下,碎片里還有些殘余的茶水。
接過盛有少許茶水的碎片,賴藥清抬手湊近鼻前聞了聞,又伸出另一只手,用小指點了些許放入口中嘗了嘗,而後,啐了一口,將口中的液體吐了出來。
「杏仁茶被人動了手腳!」賴藥清淡淡的說明了緣由,「杏仁有甜杏仁與苦杏仁之分,甜杏仁無毒,口感微甜,每日服用適量對身體有益,而苦杏仁微有些酸澀的味道,就如今天這茶里的味道一樣,苦杏仁帶有毒性,服用過量會引起中毒喪命。」賴藥清頓了一下,微微抬眸看了看凌寒澈的反應,又接著說出自己的揣測,「我猜動手腳的人不是想要五王爺的性命,而是以苦杏仁的毒性,誘發他體內的毒性。」
音落,時間剛剛好,賴藥清抽出方才的那枚金針,對著光線查看,如他猜測的一樣,金針針身泛著一層深重的青色,外人若不仔細看,倒更像是黑色。
凌寒澈黑眸一緊,迸發出森冷慎人的氣息,拳頭緩緩握緊,誰敢在他四王府,在他眼皮底下動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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