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已經好幾天沒有喝過水了，求求你行行好給我們口水喝吧！」
破舊的毛氈里擠滿了奴隸，他們皆雙手縛于背後，或老或少，或胖或瘦，形形色色，許多人。
「給你水？奴隸也想喝水嗎？我看你需要好好教教！」負責看守的粗獷男子二話不說掏出腰間的皮鞭向那乞討的男子揮去。
一鞭下去皮開肉綻，被打男子頓時哀嚎大叫。
「出什麼事兒了？」聞聲外面立刻進來另一個同樣彪悍的男子。
別看奴隸們都被關押在這破毛氈里，但實際上他們相當重視奴隸，因為對他們年復一年居無定所的游牧民族來說，一個奴隸可以讓十個人三餐飽月復。所以對于看管他們非常精心，在這食物貧瘠的草原，三餐飽月復是非常難得的！
「小心點！」後進入的男子掃了一眼關押的奴隸，以漢人听不懂的蒙語囑咐。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打人男子卻不以為然，而且他認為自己已經非常手下留情了。
兩人又交談了幾句，那打人男子突然眼前一亮，滿臉興奮沖了出去。
後來那男子找了個喂牲口的水囊倒了水放到被打奴隸面前，「喝吧！」他的漢語略帶些腔調，不似先前那個那麼字正腔圓。
見那人並無惡意，且對水的**爆發，奴隸們一擁而上，擠在那個不過一個頭大小的水囊前，像畜生一樣，毫無尊嚴的趴在地上飲水。
那男子不屑的瞥了一眼這一群自稱文明人的人，想他們當初不是鄙視稱他們是蠻夷，可瞧瞧他們這個模樣，連畜生都不如。他不屑離去。
「虎牙，你渴不渴？」望著眼前這群競相爭搶的局面，莫瑤好不容易從干涸的口中擠出了點口水咽下。
「還可以。」虎牙的處境也好不到哪里去，嘴唇干裂發白，紅潤的笑臉也因多日未進水食變得蒼白，頭發凌亂，衣衫也破爛不堪，完全不復往日的風采。
「你說他們這樣，到最後還有剩下嗎？」莫瑤燃起小小希望。
「……剩下？」怎麼可能！他們沒把水囊吞掉就不錯了！「我去幫你搶過來？」
「還是別了！」莫瑤用身體堵住虛弱的虎牙，「我不想被人當做畜生，我寧可餓死也不會做出那種行為！」
「……保命要緊。」沒了命什麼都沒有了！
「那我也不要！只不過不喝水而已，我還可以忍得住。」莫瑤別開頭不去看那混亂的場面，生怕下一眼自己也在那混亂的場面里。
「再忍幾天，大哥會來救我們的。」虎牙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他想鼓勵的話總歸是比較好的選擇。
「我這輩子都沒有這樣迫切的渴望他的現在，希望他可以快點出現！」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失去理智。
「你以前為什麼總是喜歡跟大哥吵架？」虎牙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莫瑤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就是每當看到他，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和他斗嘴。」雖然每次輸的人都是他。
「你，你是不是……」
「起來，起來，都起來，我們族長要見你們！」先前大人的壯漢舉鞭站在毛氈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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