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設在地下的賭場,規模相當于一個鋼鐵工廠大小,走道兩旁都是排列整齊的房間,每個房間的門上都有數字編號,向道錫低著頭默默的尾隨在他們的身後,走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隨即打開了其中的一個房間,房門打開的那一剎那,嗆鼻的煙味混合著酒精的味道迎面撲來。(
房間里面一張通透的水晶吊燈安靜的懸掛在天花板正中央,里面聚集了一窩人,有男人也有女人,她們興奮的圍在一張圓桌前,大聲的叫囂著。
「喂!都開場了,還不去試一把?」黑墨鏡突然推了推愣在一旁的向道錫提醒道。
向道錫這才回過了神,無奈只能朝著人群方向靠了過去,象征性的看了看桌面被已經被洗亂的牌,直到那兩個黑墨鏡不再注意他的時候,他又悄悄的別過頭,望著剛剛那個穿風衣的中年男人。
那個一直沒開口的年輕男人,突然月兌下了風衣,茶色的頭發在水晶燈的映射下泛著柔和的光暈,細長的眼眸淡淡的瞥了一眼賭桌,然後轉身走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徑直坐了下來修長的雙腿直接搭在了茶幾上。
「況仲哥,我們好久沒聚過了吧!不如出去喝兩杯怎麼樣啊!」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穿著開叉的旗袍扭腰擺臀的從人群里走了出來,直接坐到了那個男人的身旁,手還不規矩的在他寬松的針織毛衣上油走。
「沒心情,離我遠點。」況仲狠狠的抓住了女人的手腕,強大的力道讓女人頓時覺得一陣生疼。
女人完全被他可怕的眼神給震住了,慌忙識相的站起了身灰溜溜的又跑回了賭桌前。
「仲兒,今天的事情還算順利吧!」那個中年男人也也月兌下了風衣,隨即在茶幾上倒了一杯茶便坐了下來。
「楊叔,我是成年人,有些事情可以做的很好!」俊美男人隨即放下了搭在茶幾上的兩條腿,對這個叫楊叔的人倒是有幾分敬畏。
「嗯!不錯,有你當年父親的範兒!我楊襲也算可以跟老大交代了。」楊襲露出了一抹笑容,滄桑的臉上不滿了深淺不一的皺紋,右臉上的一條刀疤特別的明顯,這同時也是他曾經的輝煌戰績。
向道錫擠到了人群外面,當他再次抬頭看到那個中年男人的時候,他幾乎就快要爆發了,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灰色的眸子里閃動著火焰,他這才看清楚了那個中年男子的長相,臉上的那個刀疤他這一生都不會忘記,這個男人就是撞死他父親的凶手。
「你活的夠久了,是時候結束了!」向道錫突然從腰上拔出了兩把手槍,對著那個中年男人的方向連續開了幾搶。
所有的人頓時亂作一團,四處逃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楊襲一個敏捷的翻身躲到了沙發的後面,那個叫況仲一下子踢翻了茶幾子彈順勢全部打在了茶幾上。
「混蛋,什麼人?」楊襲隨手拿起了自己腰間的搶,看著混亂的人群大聲的喊到。
向道錫混在人群里,隨後目光停留在水晶燈上,快速的瞄準燈啪啪又是兩槍,整個房間頓時一片漆黑,被困在房間里面的人更加慌亂了,刺耳的尖叫聲不斷的在房間里回蕩。
「剛剛是誰?怎麼混進來的?」況仲一把拽著躲在一旁的一個黑墨鏡大聲呵斥道。
「老…老大我也不清楚啊…剛剛還好好的…啊!是是那個小子…一定是他…」黑墨鏡突然明白了過來解釋道。
況仲一下子也反映了過來,就是剛剛帶進來的兜帽男有問題,他隨即模索著牆壁來到了門口,走廊上昏暗的燈光下,楊襲已經追著黑影跑了出去。
因為對這里地勢的不熟悉,向道錫只能憑著自己的感覺在各個走道里亂竄,直到到達一處寬闊的地方才停了下來,這里是一塊水泥地大概有足球場那麼大,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可以遮掩的物體,楊襲也跟著最終也停了下來。
「臭小子,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在這里鬧事可是要付出沉痛代價的!」楊襲手舉著槍一字一句的說道。
「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好好看看我是誰?」向道錫拖掉了帽子,灰色的眸子死死的望著楊襲。
楊襲仔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年輕人,他確實沒有任何的印象。
「不想死的明白點嗎?到底是誰?」楊襲走近了向道錫似乎對于他的身份產生了興趣。
「你扣動扳機的同時,別忘了我也會這麼做的!」向道錫慢慢的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兩把槍怔怔的對準了楊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