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眼罩男就快被揍的奄奄一息了,紅毛掙扎著從地上踉蹌的爬了起來,從衣兜突然掏出了一把瑞士軍刀,朝著裴澤的背部就捅了過去,孫瑪雅連聲驚叫了起來,裴澤立馬反應了過來一腳踹飛了紅毛手上的刀,上前揪著紅毛的衣領直接把他整個人貼在了一旁的一棵大槐樹的樹干上,正打算揮動拳頭時,幾個保安模樣的人嘴里吹著口哨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孫瑪雅顧不得擦臉上的淚痕,便直接上前拉著裴澤就跑,要是被那幾個保安給逮到說不定就給她們定個擾亂公共秩序罪,到時候就只有進派出所的份了。
等那兩個保安趕到的時候現場就只剩下紅毛和眼罩男了,一看到滿身是血的眼罩男,那兩保安更加肯定這兩人就是不法分子,直接拖著他倆就走。
孫瑪雅拉著裴澤跑到了一處供小朋友玩耍的沙堆前,這個時刻並沒有太多的人,所以他倆如此異常的舉動也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你沒事吧?知不知道你剛剛差點打死他!那是在殺人!殺人是多大的罪名?你瘋了嗎?」孫瑪雅完全忘沒有剛剛的那種恐懼,裴澤的安危顯然比自己重要的多。
「他就是欺負你的那個禽獸!不是嗎?所以就該讓討回來!」裴澤眼里不再是滿滿的溫柔,想到那個眼罩男丑惡的嘴臉,怒火已經完全佔據了他的全部是,緊握的拳頭指節處泛著白。
孫瑪雅怔了下,這樣的話讓她心頭一暖,原來是因為這樣他才發那麼大的火!
「你……很在意我嗎?!」孫瑪雅小心翼翼的望著裴澤問道,心緊緊的懸著,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那麼的緊張。
「因為……是朋友啊!」裴澤松來了拳頭,眼神又恢復了以往的溫柔。
「是啊……因為朋友……只是這樣而已……」瑪雅喃喃著重復著裴澤的話,她很失落僅僅只是因為朋友這兩個字,她討厭只是朋友,但她又深知自己沒有資格成為他朋友以外的角色。
「幫朋友討回公道理所當然的吧!」裴澤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我討厭朋友!我討厭只能跟你做朋友的自己!」孫瑪雅再也藏不住了,她已經不能把他當朋友來看待了,她明明就很想貪婪的依靠他。
裴討澤那雙黑亮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討厭朋友?那是指什麼?難道自己完完全全的一直在被她討厭麼?
「也對啊!像我這樣的人,一輩子就注定完蛋了!不會有人疼,也不會有人愛!所剩下的就只有朋友了!做不切實際的白日夢遲早有醒的那天!我啊!現在居然對你抱著不自量力的態度!你說我是不是大傻瓜?」眼淚再次從那藍色的眸子里面溢了出來,簌簌的滴落到了沙子上很快就看不見了。
裴澤看著淚水一滴滴的從她的眼眶里滲了出來,一種說不出的心疼油然而生,他不想再看到她受任何的傷害,看著她傷心的模樣他就會越恨自己,這種內心的微妙變化他不是沒有感覺,只是不想去探究竟而已。
「不是這樣的!我們一直在一起不是嗎?!」裴澤輕輕拂去了她臉上的淚痕,滿眼的心疼。
「那不一樣!你可以吻我嗎?可以緊緊摟著我嗎?我永遠也沒有資格讓你變成心中最特殊的那個!」孫瑪雅哭的更凶,她恨自己,她沒有資格。
她的話剛落回應她的確實突如其來的一團綿軟的溫柔,那雙溫柔的眸子在他眼前放大的時候居然是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但嘴唇上那綿綿的觸感卻又如此的強烈,裴澤確實在吻她,那樣輕柔的吻著她,隨後孫瑪雅又被她強大的力量給圈住了,她整個人被裴澤緊緊的摟著,如果真的是白日夢的話那麼她希望永遠都不要醒。
「你說的我都可以做到!明白嗎?」裴澤把頭埋在了她的脖頸處,溫潤的聲音在她的耳旁縈繞。
孫瑪雅才清醒了過來,她不是在做夢,他在熱烈的回應著,可以吻,可以緊摟,那麼是不是就代表他喜歡她,他會成為那個特殊的人,孫瑪雅緊緊的反摟住了他,現在她覺得自己好幸福,一種不真實的幸福,一種讓人就快要讓人死掉了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