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瞞的了我!」男子閉著的幽穴終于睜開,滋潤厚實的唇瓣卻吐出寒冰般的字眼︰「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看不清的人。」
他很美,輪廓分明的臉帶著一股傲氣,厚實的唇周圍有一圈淺淺的胡子,松碎的頭發下一雙黝黑的眼楮,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威脅嗎?
美壬的心跌宕起伏,每一次見到這家伙,她的心就惶恐不安的厲害,他有一種能殺死人的氣場,而跟袁天允不同的是,他的眼神從來不會很犀利。
大概也就是他那種若有若無的神情才最讓人窒息吧!
「你誤會了。」她低著頭,沒再敢正視他。
「是嗎?」他輕佻的聲音隨著眼神而起伏︰「那你直勾勾的看著我,難不成是在欣賞風景?」
美壬沒再說話。
是也是錯,不是也是錯。
「以我們的關系,你應該不會想欣賞我這樣的人才對……」他假裝思索分析著︰「你應該恨不得殺了我,所以你……在想些什麼?」
對,我是想要殺了你,但是,現在我只能怨自己沒有能力。
那種壓迫感,壓的她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我在想…你是不是能讓我回去看看付付……」
她自然還沒有到實話實說的地步。
付付?男子假裝思索︰「就是那個把你養大的寡婦?」
「她不是寡婦!」美壬討厭有人這樣說她的養母。
空氣瞬間又凝結了冰一般的死寂。四目對望,毫無感情。
沉默片刻,他才從牙縫里擠出疑惑,黝黑的眸子像黑夜狂野的獵豹︰「你在呵斥我?」
「我……不敢。」說罷!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撐著椅子慢條斯理的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到美壬面前,雙手安靜的放在背後,輕輕握住,微微彎曲著身子,看著她底下的頭︰「不敢嗎?」
「是。」
「啪!」一巴掌,在彌漫著音樂的房間響的特別透徹。
美壬今天的身子本來就比較弱,‘ ’的一下倒在地上,渾身上下都要散架了。
「不敢嗎?」終于,他大喝一聲,看來真的生氣了。
跌坐在地上的美壬,連拿手捂著臉的勇氣都沒有,含著淚,咬著唇,半晌擠出一個字︰「是。」
男子一把抓起美壬咖啡色的秀發,沒有絲毫憐憫︰「啊!」
頭皮一陣發麻,那感覺像是頭皮要被人奪走一樣。
「我警告你,最好不敢,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所珍惜的人全都生不如死。」他的聲音依舊很輕,很飄渺。
話到這,美壬本能的昂起頭︰你想怎樣?
「奇佳換,和她那照顧你長大的她的父母,還有你家的那個寡婦,據我所知,她們幾乎是你生命的全部,如果我奪去你的所有,那感覺一定很爽,你說是不是?」輕佻的疑問,帶著些許嘲笑。
酥麻的頭皮又如被雷劈了般疼痛,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不不,不可以,我都已經什麼都听你的了,你不可以說話不算話。」她想都沒時間想,她們就是她的全部,僅有的全部財產。
怎麼可以?不可以!
也罷!
男子的手慢慢松開,模模那被他抓亂的頭發︰「那麼告訴我,你都得到了些什麼消息?」
「他跟Marcus的合作不是巧合,也不是臨時合約,是他們家族老早就認識的。」
「我知道。」他淡淡的答。
什麼?
美壬更驚慌了。
「還有什麼?」
「還有,還有……」還有什麼?沒有了,不是嗎……
後背,汗如雨下。
「沒有了?」男子優雅的調侃。
「……」還有什麼?一天的時間,什麼都沒打听到不是嗎?!
「你仿佛不是個好的打探者,是嗎?你說我是不是換種方式來得到我想要的東西,而不是指望你呢?」他想了想︰「我想你的朋友也不應該把希望寄托在一個一事無成的人身上,是不是?」
「不是。」
「不是?」
「袁天允似乎有些喜歡我,答應你的事我做好了,所以給我時間,你想要的東西,我一定能幫你弄到手。所以,請你答應保證換子的安全。」美壬緊張的答。
「你是說,你跟他上、床了,而他對你還很有欲、望?」他絲毫沒忌諱,仿佛這個十多歲的女孩根本不是人。
「是。」美壬也毫無忌諱,生的機會都快沒了,還在乎這個?
听到這,男子臉色瞬間和悅不少︰「總算沒徹底讓我失望,起來吧!」
「是。」撐著地面,她站起來。
戰戰兢兢,她氣喘吁吁的站起來,捂著臉上火辣辣的疼,還有關節摔倒後傳來的刺骨。
男子吹了吹手指上她的發香︰「看來你做出了很大犧牲啊…」
明知故問。
美壬低低的聲音答道︰「沒有,只要您能保證她們的安全,我做什麼都無所謂。」
目的和交換性一語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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