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
幾個月不見已經是冬天。翟聆穿著黑色帶帽的短款羽絨服,里面是一件灰藍色的長款毛衣。一條深色牛仔褲,配一雙學生常穿的短靴。整個人還是那麼的干淨整潔。皮膚更加白皙動人。大眼楮清澈空靈。那天雪剛停整個校園明淨清冷。有點冷風,吹著翟聆羽絨服帽上的兔毛還是狐狸毛往她那白皙動人的臉上貼。美極了。郝文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上大四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天,也是類似的情景。連女主角的氣質都是那麼相像。那天他們告別,女孩去了瑞士——那個冬天同樣寒冷的國度。
郝文呆呆的微笑著看著翟聆,翟聆不知所措,她心里雖然不屑這個道貌岸然的男子,但是她良好的教養讓她平靜的等待著他,也不去打擾他。郝文終于回過神來,看著翟聆已經凍紅的臉蛋,感到很抱歉,他約她到學校附近的咖啡館喝咖啡。翟聆選了一家環境很好的咖啡館,不過因為消費的都是學生,所以不是很貴。以前郝文和初戀也經常去這樣的地方,那是一個很貼心的女孩,她總是會找到消費不高,但環境清雅的地方。她理解郝文,因為花著父母的錢,而且還得養穆朵朵。他們總是能省就省。想起這些郝文鼻子竟然有些酸酸的,現在的他有很多享樂型的物質女孩追逐,可是沒有人代替得了那個在他心里空了整整十年的位置。包括穆朵朵。他對穆朵朵的感情其實是復雜的,他總是在逃避中越陷越深。
在咖啡上來後喝著熱氣騰騰的咖啡,郝文心里暖乎乎的。翟聆像所有女孩一樣,用手捧著著咖啡杯。這樣可以暖和手。他這個可愛的動作,讓郝文特別的喜歡。
郝文拿出準備好的兩千塊錢道︰「這是你家教的酬勞。」然後放到她面前。她拿起說道︰「沒這麼多。」然後數了一千,放到自己的錢包里,再拿出五十合上余下的一千一並退回給郝文說到:「一天一百塊錢,有十天沒結。不過最後那天你讓我休息了三小時。所以只收五十。」說完恭敬的把錢遞給郝文。郝文沒接說道︰「其余的是獎金,你做的很好,我是特地趕來謝你的」翟聆道︰「您的謝我領了,可這錢我不要,無功不受祿」郝文沒想到居然還有區區一千塊錢都不願多要的女孩。她的語氣那麼堅決。這是一個多不一般的女孩啊。喝完咖啡,郝文執意要送翟聆回學校,可翟聆拒絕了,看著誠懇的郝文翟聆說?︰「那好吧,你陪我去一下銀行。」郝文跟她去了銀行她把錢存了起來。很會過日子的女孩。她的家境看起來應該不錯,因為她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
存好錢,翟聆打了電話︰「喂,二寶,姐姐存錢了,你可以去取了。女乃女乃病好點了嗎?」那頭的回話顯然很讓她高興打完電話,她面露喜悅,美極了。郝文問道︰「你還有個弟弟叫二寶?」「嗯,他父母沒了,只有女乃女乃帶著他。女乃女乃生病,他一個孩子扛著一個家,很可憐,他學習很好。說起二寶平時寡言的她經說了很多。」「你怎麼認識他的呢?」翟聆表情凝重,思緒好想回到了幾年前︰「哪是我上大三女乃女乃帶著他在學校門口賣紅薯。他六七歲臉蛋通紅開裂,我覺得這麼大小孩應該在上學,所以就問他怎麼沒去上學,于是女乃女乃把他父母雙亡的事告訴了我,我很難過。回來發動宿舍姐妹給他們捐了三百多塊錢。女乃女乃死活不要,我說讓二寶回老家上學。最後我們哭了女乃女乃才收下的。我們去了他們租住的房子,破爛不堪還透風。心疼的很。」
說到這翟聆不再說話,眼眶都紅了。郝文突然想起,當年的穆朵朵。因為老師的厚愛,他決定去看望老師,偶爾也照顧照顧他。沒想到他走了,卻把他心愛的女兒留給了郝文。他一個20歲的男孩,從此成了孩子的養父。後來…想到此他羞愧難當,他和穆朵朵發展到這一步實在是他所不願的,但是都到這一步了似乎回頭更加不可想象。
翟聆沒有提穆朵朵,其實她當時同意做穆朵朵的家教是因為她听說穆朵朵相當于郝文的養女。她認定他是個善良正直的男人。她仰慕他,而但她看到穆朵朵睡眼惺忪的從他的房間出來時,一切對他的好印象頓時土崩瓦解。
郝文並不知道,翟聆已經知道了他和穆朵朵的事。但是他對翟聆的好感又多了一分。他說︰「把卡給我!」翟聆不知道他想干什麼,但是他語氣堅定︰這是他的魅力所在,當他語氣堅定的說一件事時,沒有人能反駁。翟聆乖乖的把卡給他。他用手機迅速記下賬號,然後把卡還給了翟聆。翟聆完全不明白什麼意思。也不想過多過問。她一向是個寡言的女孩,只有這次說的話最多。郝文跟翟聆要了她的新電話號碼。出于禮貌,翟聆給了他。
第二天翟聆收到一個自稱王小姐的人的電話,說已經給她卡里匯了五十萬。請她查收,並說確認收到請回復個電話給她,語氣溫柔大方。翟聆壓根沒有到過彎來,她第一反應是︰是不是遇上騙子了。冷靜下來後她覺得應該先去銀行確認再說。到銀行一查果然多了五十萬。雖然翟聆家境很好,父母和爺爺女乃女乃都是大學教授,他們是高知識分子家庭。但是她卡上還從來沒有那麼多錢。
翟聆不解了,她想報警,可是一想,好像得先問清楚,再做周旋。她打電話給王小姐,說已確認收到,問她︰「憑什麼要給我打錢?」語氣執拗和懷疑,逗得王小姐都樂了說︰「這是我們郝總拿他的私房錢讓我給你打的。至于憑什麼我可不敢過問,您去問問他吧。」提到郝文翟聆不說話了。她掛了電話又給郝文打了過去︰「您為什麼要給我打那麼多錢?」「給二寶上學和女乃女乃治病的。」郝文竟然也跟著翟聆叫二寶、女乃女乃,很親切的感覺。
翟聆突然對他恨不起來了。但是她轉念一想,郝文不是跟他的養女穆朵朵都那樣了嗎。由此可見他可能另有目的。翟聆說道︰「郝總,我想告訴您,二寶對你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你不需要給他錢。如果你想給你的公司做宣傳,那你直接找廣告公司吧」
郝文完全愣住了,他被她誤解為另有所圖的偽善人了。他說:「我沒什麼意思,翟小姐你可別誤會啊。」翟聆很不習慣別人稱呼她小姐。她說道︰「您叫我同學就行了。錢我會取出來退還給你的。」好嘛!郝文這回吃了個軟釘子。不過他心里卻突然暖暖的。「嗯,同學,我們見面再說好嗎?」同學這個詞月兌口而出時,郝文很親切,好多年沒說這個詞了。嗯,同學!他在心里回味著。翟聆早就掛了電話。她要把錢取出來,可是轉念一想害怕了,這麼多錢萬一遇上劫匪怎們辦?想到此她又不敢輕舉妄動。于是她決定把卡直接給郝文,把密碼告訴他。自己大不了重新辦個卡給二寶。她的賬戶是卡本一體的,她讓二寶和女乃女乃留存折,她則拿卡因為方便往里存錢。如果她把卡給郝文的話她得再跑一次二寶老家。也好,她正想去看看他們過的怎麼樣。
而郝文並沒時間理會翟聆,他實在太忙了。他們的設計在國際上參加評比,這是關鍵時刻,也是他榮耀的到來時刻。他的房屋設計居然被新加坡一家知名企業采納,他們將蓋出由他和他的團隊設計的摩天大樓。國內的一些房產開發商也紛紛找他設計,品牌一旦打出來,合同擋都擋不住了。
所以他已經把翟聆說的話忘光了。他沒有時間和一個執拗的小姑娘糾纏這點錢的事,他很忙。他從事的事業就是他所學的專業,他把從小的愛好轉化成他在學校學的專業,然後畢業順理成章的成為他的事業。能為自己的愛好拼搏那是多麼幸福的事啊。而現在他的事業蒸蒸日上,他為之奮斗廢寢忘食的事業正在騰飛。他意氣風發無暇顧及兒女情長。當然穆朵朵也落在了被冷落的行列,不是郝文不愛她,是他認為穆朵朵應該能理解他。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當他知道穆朵朵的並不乖乖的听話,又開始深夜不歸的事後。至于郝文的反應那是後話了。現在的他,沒有時間過問這些。他和他的外籍設計師們們忙于設計作品的參展評比。他對工作高度狂熱。他就是一個天生的工作狂。他的事業崛起了,以不可阻擋之勢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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