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要和你在一起 第六章 第一節 她的親叔叔(上)

作者 ︰ 巴黎之夜

穆朵朵好久都沒有接到叔叔的電話了,她心里雖然不愛他了,但是畢竟他們之間還有割舍不下的傾情不是嗎?穆朵朵擔心叔叔太忙,而沒時間休息。他總是不知道照顧自己,穆朵朵就那麼突然的很想念叔叔,她想回來看看他,僅僅看看他就夠了。

穆朵朵輕輕的打開房門,突然眼前的一切,讓她猝不及防。一對男女正在激戰中。女的興奮而享受的申吟著,叔叔也因為興奮而低吼。可以想象叔叔有多麼的享受其中,以前她從沒看到過他如此粗暴與興奮。他們忘我的投入在巨大的歡愉中,根本沒有覺察到穆朵朵的到來。穆朵朵痛苦的捂住眼楮,癱坐在地上。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腦海中一幕幕熟悉的場景再現,熟悉的激情,熟悉的面孔,永遠不變的男主角,男一號。不停變換的女主角一個比一個張狂。

她從痛苦轉向悲傷,悲傷自己曾經愛過這個男人。她同時也可憐他,他的生命中就沒有過真情,有的只是**享受。他不配她的愛與信任。

郝文在結束的時候突然發現癱坐在門口的穆朵朵。他一下子感覺整個人都懵了。他不知道怎麼和穆朵朵解釋,但是他很快意識到連解釋的必要都沒有了。因為穆朵朵投過來的目光冰冷而又絕望。郝文就像等待處決的犯人一樣,轟然倒地。伊娃倒是很鎮定。她看著倒地的郝文,起身就走往浴室沖澡去了。穆朵朵半天才回過神來。她依然輕輕的起身,關上門。她回房間拿了毛毯給郝文。郝文這才回過神來。他看著穆朵朵。眼里有著復雜的感情。「朵朵。」他輕輕的喊著。穆朵朵心里冷冷的想著。像他這樣的演技應該獲得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獎的,可惜了他沒有去做演員。穆朵朵跟他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了。她淡淡的跟郝文說道︰「叔叔,我回來看看您。」郝文原來還擔心穆朵朵會大鬧,以穆朵朵和伊娃的脾氣,如果她倆真打起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可是他顯然太多慮了,甚至有些自作多情的味道。

穆朵朵回自己房間,關上門輕輕的躺在床上,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浸濕枕頭。郝文徘徊在兩個最愛的女人之間。不知道是去看伊娃還是去安慰穆朵朵。他裹著穆朵朵的毛毯。呆呆的站著,也許她倆大鬧一頓,他就能分清誰在他的心中更重要一些。現在他反而覺得自己是被拋棄的小丑。在兩個女人之間不但沒有爭斗。甚至她們中間竟沒有人表現難過。伊娃的表現郝文是能想到的,他們之間性的吸引多過愛的吸引。而穆朵朵的表現是最讓他意外的,那個恃寵而驕,飛揚跋扈的女孩哪去了?她真的不愛他了嗎?郝文根本沒意識到他的人格已經有些分裂。他不能忍受穆朵朵如此淡然的態度。如果穆朵朵會難過,那麼他會充滿成就感和刺激感。而穆朵朵沒有反應。他親手帶大的孩子,居然變得和他一樣深不可測,冷漠無情。

穆朵朵哭完之後,她已經對郝文沒有任何一點留戀了。包括親情的。她能忍受一次傷害,但她不能忍受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她拿起手機,不知道和誰說自己的心事。沒有人能理解一個孤兒對把她養大的男人的復雜情感。這個男人讓她免受進孤兒院的孤苦。這個男人讓不曉人事的她,甘願主動獻出自己的身體,只不過是為了換得他的專寵。而一次次的傷害讓穆朵朵清楚,成人的世界是她不能承受之痛。她一次次在問自己,你愛過他嗎?那當然,但是是什麼樣的愛呢?她現在也不搞不清除了。穆朵朵忽然很想程磊,那個叔叔說很像她爸爸的男人。她翻開電話本找到程磊的電話,不知不覺就已經撥了出去。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一經發現接通十幾秒了。那頭一直在焦急的︰「喂喂!!怎麼了朵朵?」穆朵朵鼻子酸痛︰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人在乎她。程磊一直在焦急的喊著穆朵朵的名字。穆朵朵輕輕的一聲︰「嗯!我听著呢!」電話那段的程磊突然就沉默了。穆朵朵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這不重要,她頓了頓說道︰「程大夫我能問您一件事嗎?」程磊依然和藹的說道︰「你說吧!」穆朵朵問道︰「程大夫您知道一個叫穆明禮的人嗎?」程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我原名叫穆明儀。」穆朵朵一听手忍不住開始顫抖。她努力平靜著激動的情緒。她第一次很認真的問道︰「您真的也姓穆?」

程磊顯然也在努力平靜自己的情緒,他很認真的答道︰「是的我姓穆,這是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姓。是帶著我血緣的姓!」穆朵朵再也忍不住大哭起來。她似乎已經知道什麼了,那也是一直困擾她的問題。自從叔叔說程磊很像她爸爸後她就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著。現在答案似乎很明了了。但是她怕她脆弱的心髒承受不了這樣的激動。程磊同樣也泣不成聲。他們心照不宣的證實了同一個答案。穆朵朵很小的時候听爸爸總說︰「爸爸現在只有朵朵和叔叔兩個親人了。現在叔叔不知道在哪呢?等朵朵長大了我們一定要找到叔叔。」每到這時候穆朵朵總會快樂的說︰「找叔叔!找叔叔!」歡樂充滿整個小家。穆朵朵雖然想不起爸爸的確切樣子了,但是她隱約還記得爸爸的話。因為那樣的場景太深刻了。

在爸爸走那天,穆朵朵還不大清楚死的真正意味著什麼,但是他知道爸爸死了就會到天上去。他們就不能見面了。但是她知道她還有叔叔。以至于看到郝文,她就錯把他當成爸爸口中總說的叔叔了。

穆朵朵哭泣著。她問程磊︰「您為什麼就那樣走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差一點就要後悔終身了。」程磊說道︰「我早就決定來雲南了。只是因為你才推遲的。你長得很像你爸爸!」說完程磊忍不住哽咽了。他早就知道他的哥哥已經不在人世了。

那時程磊也是五六歲,父母雙亡後一直由上大學的哥哥帶著——也就是穆朵朵的爸爸穆明禮。朵朵的爸爸比程磊大15歲,所謂長兄如父。朵朵的爸爸一直很疼愛這個小弟弟。然而在大學放假回家的火車上。火車停靠一個車站,穆明禮下車去給弟弟——也就是給程磊買煮雞蛋。程磊那時候五六歲,男孩都好奇又調皮。他也跟著下車了。但是他沒有找到哥哥,傻乎乎的他就一直在下面找。朵朵的爸爸買了雞蛋就上車了。等他走到他的座位發現弟弟不見時,火車已經開動了。他瘋狂的整個車廂找弟弟都沒人。後來火車上的乘務員也幫忙找依然沒人,最後確定穆明儀(程磊)走丟了。而唯一可能丟的地方就是那個車站。後來朵朵爸爸在下一站下車在買票到那個小站已經是8個小時以後。(那時的火車很慢)車站早就沒了弟弟的蹤影。穆明禮四處瘋找多天依然沒弟弟的消息。從此弟弟成了他心里一塊重重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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