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剩下王小姐、舒逸、舒挽、程磊,還有郝文和穆朵朵了。雖然同事們都走了,但王小姐不經郝文同意她是不會擅自回北京的。
郝文把他們帶到別墅,跟王矜說道︰「我們要去個地方過春節,王小姐肯否賞光和我們一起共渡佳節呢?」
「郝總,我很樂意!」王小姐有點激動。
「好吧,那麼我們出發吧!」
他讓舒逸、舒挽坐他的車,而故意安排王小姐坐程磊的車。
一路上舒挽高興的和穆朵朵聊著天。
「叔叔,大家都說朵朵太幸福了!能得到叔叔的專寵!」郝文饒有興致的看著舒挽問道︰「是麼?都誰這樣認為了?」
「公司上下所有人都這樣認為!」
這時一向不說話的舒逸突然來一句︰「你有沒有問問,朵朵自己是不是也這樣認為呢?」舒逸還知道叔叔的另一個秘密,不過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郝文看了舒逸一眼,淡淡冷笑了聲,似乎是嘲笑這個毛頭小伙多管閑事。
兩個小時後郝文下了高速,繞進了蜿蜒的盤上公路。在空氣清新樹林茂密的地方,郝文停下了車。「朵朵,下來透透氣吧。山路多彎,人很容易疲勞,休息會再走!」
「過會我來換你吧叔叔!」穆朵朵也跳下了車。
舒逸悶在車里听歌;而舒挽則睡著了——她總像個小豬一樣貪睡。
「媳婦?」
「嗯?」
「以後不要再叫那個稱呼了。」
「什麼稱呼?」穆朵朵顯然還沒反應過來。
「以後不許再叫我叔叔了!」郝文說完抱緊了穆朵朵。
「那我叫你什麼,總不能叫‘喂!’吧?」
「你知道叫什麼我會高興!」郝文嘴角上翹的笑著——額!真的很迷人呢!雖然他已經35歲了但依然周身充滿魅力︰一種二十歲男孩無法與之相比的魅力。
穆朵朵崇敬又熱愛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不僅是她的愛人,還是她的精神偶像。是眼前這個男人把她養大,然後一步步引導她——在生活上、在身體上。
「叔叔!」穆朵朵再次情不自禁月兌口而出。
「叫我什麼?…」郝文皺著眉頭故意裝作不高興。
「額…」老公這個詞在穆朵朵口里百轉千回就是不能說出口。穆朵朵笑了——她實在叫不出口。這可是以父親名義和她生活了十幾年的男人。雖然她心里已經認可,他是她的丈夫,但是她始終叫不出口。她在心里默念了無數遍︰「老公!老公!」但最終她還是笑笑放棄了。
「老婆!」
「嗯?」
「我愛你!」
「我知道!」
「我還是愛你!」郝文說完溫柔的親吻了穆朵朵。
在車里的舒逸早已熟視無睹叔叔的無恥。他覺得連表示憤怒都是多余的。
此刻單純的穆朵朵卻沉浸在無比幸福中。戀愛中的女孩智商總是會突然變低。就算是朵朵這樣聰明的女孩,在愛情面前也經常糊里糊涂。
吻完穆朵朵,郝文理了理她有點凌亂的頭發——她頭發自然卷,總會有一種隨意的凌亂感。郝文仔細又迷戀的端詳著她的臉——她長得太精致了︰凝脂一樣的肌膚,嬌俏又緊湊的五官。她眼眶深陷——褪去嬰兒肥後更明顯。睫毛又長又翹;她的臉頰像雅利安人一樣緊湊立體;而眼楮卻不是淺色的,而是像寶石一樣黑而明亮,特別眼里那一汪秋水能融化所有男人的抵抗力。她的鼻子高挺卻不顯得突兀,而是嬌俏可愛。她的嘴唇粉女敕可愛,下唇較上唇稍厚。她嘴唇微啟、欲言又止的時候,特別的性感。郝文去伊朗的時候,發現那里很多漂亮的姑娘長得很像穆朵朵。她們皮膚白皙,五官立體,眼珠黑亮。她們跟希伯來人(古阿拉伯人和猶太人)長相有很大區別(希伯來人膚色要深一些),但又有相近之處(她們都是黑發、黑眼,而且多數頭發卷曲)。她們就是古波斯姑娘和古阿拉伯人的混血兒。
「朵朵,我懷疑你有波斯血統。」
「呵呵,我是白族,不可能的!」
「我只是懷疑,你看你外科大夫叔叔,他長得多像陰柔版的西亞男人。你父親也是長那樣,只不過你父親是陽剛版的阿拉伯男人。」
「血統?!」穆朵朵笑了。「血統重要嗎?不管我有什麼血統,我都是叔叔養大的,沒有叔叔我可能早就死了。」
「嗯?你又叫我什麼?」郝文生氣的瞪著穆朵朵。
穆朵朵立刻捂住了嘴,那樣子可愛極了。
真的很奇怪,也許是因為穆朵朵的原因︰郝文總是偏愛曲發深目、特別是還有一雙黑而明亮的眼楮的姑娘。
縱觀郝文的情史,雖然閱人無數,其實他喜歡的無非兩個類型——一個類型是金發藍眼像伊娃一樣的姑娘。比如艾莉,俄羅斯女孩、丹麥女孩哈伯特。其實郝文只是想在這些女孩身上找到伊娃的影子。另一個類型就是穆朵朵這樣的︰只有她一個人是無人能比的。但是伊娃身上有一點穆朵朵的影子,她們都是狂野又優雅的貓科動物。而穆朵朵身上也有伊娃的影子,她們的身材很相像,只是伊娃的胸部更豐滿。她們的性格也很相像,只是因為教育文化背景的不同︰一個是明的張揚,一個是暗的較勁。總之都不是服輸、好管的主兒。郝文喜歡騎生馬、烈馬,他喜歡征服的快感。所以他會瘋狂迷戀,穆朵朵和伊娃這兩個桀驁難馴的姑娘一點都不奇怪。可是這兩個姑娘他真正愛誰呢?——當然是穆朵朵!
郝文從來都認為愛和性是可以分開的,他可以跟一個不愛的女孩享受身體的歡樂。但是他愛的女孩,他就會全身心的和她交流,而不是只在乎單純的身體快感。在郝文胡思亂想的時候,程磊和王小姐趕上了他們。
程磊把車停在郝文前面伸出頭問道。「為什麼不走了?!」
「休息會!累了!。郝文答道。
于是程磊停好了車,也和王小姐下車了——獨處了一路,他倆似乎變得很熟了。
程磊站在路邊順手扯下了樹上幾個青色的果實,對王小姐說道︰「你嘗嘗吧,這就是野生滇橄欖;傳說這是愛情果呢。」穆朵朵一听好奇的湊上前去看了看︰很小很不起眼的果實,捏起來硬硬的。跟歐洲的橄欖不一樣,它們的形狀是圓的,要小很多。穆朵朵跑到車上拿了礦泉水洗了洗遞給舒逸。
「舒逸你嘗嘗吧,這是傳說中的愛情果!」
這時舒挽也醒了。「什麼啊朵朵?什麼愛情果啊,我要看看!」
穆朵朵也遞了一個給舒挽︰「嘗嘗吧!」
王小姐也拿了礦泉水洗了幾個,她咬了一口立刻皺起了眉頭。
「什麼味道,愛情果是什麼味道?我也要嘗嘗!」郝文說著從穆朵朵的手里拿了一個就扔到了嘴里。
「啊!有核!磕著牙、咬到舌頭了!」郝文捂著嘴,但是他沒有把‘愛情果’吐出來。‘愛情果’給了他個下馬威——原來愛情是不能馬虎咀嚼的!
穆朵朵小心的咬了一口。
「什麼味道啊?」舒挽好奇的問道。
「酸、澀、苦!」穆朵朵痛苦的閉上了眼楮。
「那我不嘗了。」舒挽說著就想把‘愛情果’給扔了。
「我的是甘甜的!」舒逸喝了口礦泉水說到。
「舒逸你騙人!大騙子!」舒挽拿著‘愛情果’仍不舍,不扔又不是。
「前味是酸、澀、苦,而回味的確是甘甜!」王小姐說話了。
程磊微笑的看著大家,他早就吃過這種野果了。所以他不需要發表任何意見。
郝文默默的咀嚼著‘愛情果’他沒有說話。‘愛情’的味道在他嘴里變幻,他被磕著的牙和不小心咬到的舌頭還在痛。和著咸腥的血郝文把愛情果粗糙的果肉咽了下去,接著胃一陣痙攣。他趕緊喝了口水,一股淡淡的清甜立刻充斥著他整個口腔——連呼吸都是清甜的。
「媳婦,喝口水看看!」
穆朵朵果真喝了口水。
「怎麼樣?」郝文微笑的盯著穆朵朵問道。
「很清甜的味道。」穆朵朵又閉上了眼楮,不過這次是很享受的表情。郝文被穆朵朵迷倒了︰看!她的長睫毛!看!她迷人的小嘴。郝文低頭吻了下去…齒舌糾纏間是清甜和美妙。
程磊無言的上了車,他已經管不了他們了。王小姐也低頭微笑著跟程磊上了車。舒逸依然熟視無睹的听著歌。而舒挽則雙手抱拳狀放在嘴邊像在許願——她驚訝的微笑著,心里一定覺得這太浪漫了。
「媳婦,記住這顆愛情果樹,我們在這樹下接吻過。」瞧,愛情讓他變得跟十幾歲男孩一樣天真爛漫。「你有絲帶之類的東西嗎?在這棵樹上做個記號!」
「沒有!」穆朵朵搖搖頭。
「太遺憾了,還有別的什麼可以做記號的東西嗎?」
「哦!我有一個裝手鏈的首飾袋,我們可以把它掛在樹上!」
「快拿來!」
穆朵朵從包里翻出了那個首飾袋。郝文接過後拿出手鏈親自給穆朵朵戴上。然後他選了兩個像翡翠一樣碧綠透亮的‘愛情果’放到了小布袋里。然後系緊袋口說道︰「老婆,來!騎到老公脖子上,把這個小布袋栓到最高的那個樹枝上。」
于是穆朵朵騎到了郝文脖子上,她使勁夠到了那個最高的樹枝。把它掰彎下來,拴上了小布袋。然後放了手,它就彈回到樹頂端了。
「快點!你想壓斷我的脖子啊!」
「好了!」穆朵朵高興的回答道。
于是郝文把她放了下來。
「少吃點!」郝文揉揉脖子說道。
「你不是不許我減肥嗎?」
「都怪你太壓秤!」
穆朵朵被他逗得笑了︰「壓稱?我是豬嗎?」
說完兩人看著掛在樹頂的袋子,會心的笑了!
「老婆,我們要不要在樹上刻個什麼永結同心之類的字?」
穆朵朵撲哧笑了︰「又幼稚又老土!」
「愛情本來就老土,它可有幾萬年歷史了!」
穆朵朵看著像小男孩一樣爭辯的郝文,無奈的說道︰「快走吧!別晚了!」
說完倆人便上車和大家一起繼續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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