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矢口否認。
「怕就怕了,還說沒有,放心,大哥不會有事的。」當當語帶感慨的說︰「沒遇見你之前,我和大哥半個月搬一次家,說來也怪,遇見你之後竟然平平靜靜過了大半年,大哥帶你回來的那次,原本是要離開的,後來,大哥看你住著喜歡就不願走了。」
我納悶的看著當當,「半個月搬一次家?都搬去哪里?為什麼要搬?」
「因為逃命」當當說的風輕雲淡,好像躲避的那些人就只是單純躲避不想見的人,而不是想要他性命的人。若是我不知內情,我肯定會認為他是這樣的意思。
可誰又知道這其中藏著多少殺機?上次我受傷,還有今晚發生的事,怕只是冰山一角。這麼多年他們兩個到底怎麼過的?隨時隨地,無時無刻不在提防著別人,能信任的人唯有自己。這樣的活著實在太累了。
當當忽然一本正經道「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哦…」我收回目光,回頭看看蕭磊,他還是剛才那副樣子,一動不動。「為什麼那些人一直追著你不放?只因為你是唐國皇子嗎?」
當當目不轉楮的盯著前方的火焰,「看來大哥都告訴你了」
「嗯,」我曲起腳,兩手抱著小腿肚,將下巴擱在膝蓋上,讓自己感覺不那麼冷。
當當嘆息道︰「這麼多年都已經習慣了,或許我生下來就注定是逃亡的命,不止因我是個皇子,還因為……。」
話未說完,身旁昏迷的蕭磊忽然驚叫一聲,當當急忙湊過去看。
蕭磊兩只手緊緊的拽著身旁的稻草,嘴唇嚅囁著,不知在說什麼,看樣子是做噩夢。我湊到他嘴邊去听,隱約听到幾個字眼︰當當………快走……。
我拉起他的手,輕聲叫他︰「蕭磊,蕭磊……
當當問︰」他說什麼?「
我望向當當︰」他叫你快走。「
當當緩緩握住蕭磊另一只手,神色復雜地看著他。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們不是親兄弟,卻比親兄弟還親,自小相依為命,肝膽相照,這種感情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
清晨,陽光透過破爛的紗窗照射進來,在這冰冷的冬日,終于讓人感受到溫暖的存在。
蕭磊的臉色比昨晚還要蒼白,昨晚因為燈光太暗,只能看個大概,這會屋子透亮,那張臉看著就像一張白紙。
天一亮,當當就出去了,可是,到這會兒了還不見回來,我的心越來越不安。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當當終于回來,手里卻多了個包袱,見著我二話不說就把包袱扔過來。
打開一看,竟是一件衣服。
「快點換上衣服,我已買了馬車,我們要盡快離開鄞縣。」見我還杵在原地,當當的音量倏地提高︰「你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只會發傻,不懂此地危險不宜久留麼?大哥的傷口還沒處理,若是傷口潰爛了,我要你好看。」
我環顧著四周,小小聲問︰「去哪兒換?」
當當狠狠的瞪我了一眼,黑著臉走出去,順手掩了門。「快點!」
我盯著早已破爛不堪的門,這里一個洞,那里一個窟窿,哪遮得了什麼。最重要的是屋里還躺著一個蕭磊,雖然是昏迷了,可心里總覺得怪怪的,但此時此刻也找不到什麼隱秘的地方了,也只好就地解決了。
當當買的是尋常男子的青色長衫,不大不小,穿著剛巧合身。換好衣服後,我又將頭發的扎成一個發鬢。拉開門便見當當負手站在門口,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
在我換衣服的空擋上,當當也換了一件青色外袍,听到開門的聲音他立刻回過頭來,眼里閃過一絲亮光,轉瞬即逝,快的我以為自己是看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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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好意思,因為今晚有點事,更新晚了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