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不也是我和蕭磊兩個人嗎?怎麼今晚就特別道明了,這不明擺著考驗我?誰說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那就是干柴和烈火了!我偏讓這火著不起來!
蕭磊吃過飯不久就睡下了,可是,我很精神。
在小屋里踱來踱去,不時望望蕭磊,他身側還有一大半的空位,我眼巴巴的看了好久,最後,想想還是算了吧。
這屋子里除了一張能躺的床之外就剩桌子和椅子,還有放東西的矮幾。難道我今晚又要趴著睡?再睡上一整夜,那我的脖子,我的骨頭,到了明天豈不是要散架了。
「你別再走來走去了。」身後傳來蕭磊低沉的聲音,好似睡夢中被人吵醒了一樣,隱隱帶著一絲惱怒。
「………」我訕訕的笑了笑,走到桌子旁坐下,兩眼盯著杯子發愣了。
蕭磊見我拿背影對著他,顯然有些不高興︰「你這是做什麼?」
我回頭,干笑了兩聲︰「沒做什麼呀。」
他皺起眉頭,看了我半響,「過來」
我一挑眉,納悶道︰「為什麼要過去?」
「過來」他重復了一遍。
過去就過去唄。我撇撇嘴,不甘願地站起來向他走近了幾步,在距離床的一步之遙站住不動,問道︰「干嘛?」
他閉上眼楮,有些無奈︰「如今我成洪水猛獸了,你連靠近都不敢?」
我仍是一動不動,他不是洪水,但是有些猛獸的潛質。當當的話言猶在耳,為了他的身體著想,我也不能不听。
他睜開眼,向我伸出手,神情淡然,眼里卻有著期盼,「雨兒,過來……我不會對你怎樣,」他苦笑了一下︰「再說,我也有心無力。」
每次,他這副神情看著我的時候,我都會情不自禁地陷進去,陷入他眼中的溫柔,幾乎將要溺斃。
這一次,同樣也不例外。我很不爭氣地向前跨出一步,順勢坐在床邊。他從被窩里伸出手拉住我,掌心暖熱,很快就把我冰涼的手給暖暖了。
他淡笑道︰「是因為當當的話,還是怕我了?」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然後又搖頭。
他皺眉道︰「別搖了,我頭暈。」
「我是怕你的傷………若是再裂開的話,當當肯定討厭死我了。」我支支吾吾的說。
「傻姑娘,怕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當當不會怪你,只是擔心我罷了。」他輕輕嘆了口氣︰「這麼晚了,你是不是不想歇息了?」
「不想,」我口是心非道,其實我已經很困。
他攥緊我的手,道︰「若是我用強的,你躲得了嗎?」
「我知道…」
「若是知道你就不會在屋里踱步,若是知道就不會把我吵醒。」
他這是在控訴嗎?也不想想是誰害的我心驚膽戰的。
「……那你要我怎麼辦?」
他瞥了一眼床的內側,「上來躺著,天寒地凍的,若是你也著了涼,當當可真有的忙了。」頓了頓,又道︰「我倆同床共枕已不是第一回,你莫不是害羞了?」
「才沒有!」我口是心非道,他定定望著我,似是在等我的決定。我想了一會兒,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慢慢爬上床,和衣躺在他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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