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聶子羽重新睜開雙眼,已是晌午時分。
睜開雙眼,她雙目失神的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出了神。
她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里,她穿著潔白華麗的婚紗在聶父的帶領下走進神聖的教堂,而他微笑深情的站在不遠處迎接他,當兩手緊握而住,當神父宣告完她要許下諾言之時,關悅突然出現並大聲指責自己搶了聶子風,她害怕了,也哭了,于是夢醒了,心也碎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覺得疼痛的心再也不痛,再沒有想哭的**之時,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在她的房門口響起,繼而‘砰’的一聲,房門被推開。
聶子羽沒有轉過頭看向來人,因為光憑感覺,她就知道了是誰。
「羽羽,你沒事吧?」聞訊趕來的聶子風匆忙來到她的床前,焦急的檢查著臉色桑白的聶子羽,還便問道︰「好好的,怎麼會昏過去呢?羽羽?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不行,我還是帶你去醫院一趟吧。」說著,便將她從床上扶了起來。
聞言,聶子羽緩緩的轉過頭,在看到聶子風眼底載滿的擔憂之後,心里一陣絞痛。不過她並沒有將自己的真實情緒表現出來,而是選擇沉默並且淡淡的從他的大掌中抽出自己的手。
她不舒服,很不舒服,身體上的痛可以治愈,可是心里的呢?
想著,聶子羽不禁淒楚一笑。
她不怪他與關悅酒店過夜,也不恨他對自己撒謊,她只恨自己。明明知道他們之間不可能卻還是飛蛾撲火義無返顧的投進他的懷里,她恨自己不自量力,更恨自己承受不了這後痛。
看著她異常的表情,聶子風心里沒來由的一驚,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羽羽」他輕聲喚道,眼底帶著不舍︰「發生什麼事了?」說著,在床沿坐下。
聶子羽默默的看著他,喉間一哽,斷斷續續的道︰「我看到報紙了。」她很平靜,眼底毫無波瀾,就如她所說的根本不是致使自己昏過去的原因。
聶子風不禁用詫異的口吻問道。「你看到什麼了?」
看著他渾然不知的模樣,聶子羽斂了斂眸子,回答︰「你和關悅在酒店共度一夜的事情。」
語落,聶子風的臉色霎時一變,眸中頓時染上一層愧色。
「羽羽,你听我說,我可以解釋的」心急的他想要解釋,然而聶子羽卻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
失去了光澤的眼眸灼灼看著他,聶子羽道︰「就是因為愧疚,所以你昨天才對我那麼好的是不是?」
「我」
他的吞吐證實了聶子羽的想法,同時也讓她徹底死了心。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聶子羽假裝釋然一笑,接著淡淡道︰「你想和她在一起我完全同意,用不著覺得有愧于我。關悅是個好女人,和你很般配,你們很適合。」
聶子羽的無所謂絲毫沒有讓聶子風穩下心,反而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羽羽,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問,一股不安在心里淌過。
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悲傷壓在心底,聶子羽認真的直視他,道︰「我想說,我們就此打住吧,我成全你們在一起,我祝福你們。」這麼說,夠直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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