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剛有信差送了封信過來。」圖伯走到桃林對沈硯修說道,沈硯修轉過身接過信笑道︰「多謝了,圖伯。」
「公子若無其它小的就退下了。」圖伯退下後沈硯修疑惑的打開了信,「硯修,幾日不見君甚是念之,盼速來香謝一解相思之苦,等你的小政``````」沈硯修臉上明顯的在抽搐。小政??虧他說得出口``````
去?或是不去?若是不去想必蕭政不會善罷干休。于是沈硯修無語的走出了門,果然如他所料沒走幾步便有人前來接他。沈硯修上了馬車。馬車一直搖晃著前行,而且去向也越來越偏僻。一直到一間農舍停了下來。沈硯修驚喜的看著這如仙界般的地方笑了笑,這蕭政也越來越有趣了。里面隱隱傳來絲竹之聲。
風行恭敬道︰「公子,我家主子在里面等你。」沈硯修點了點頭打開門進了進去。頓時被眼前的景象所怔住。
桃花樹下那戴著面具著白色舞衣的華服男子如仙鶴般優美的舞姿深深震住了沈硯修,柔中有剛,剛中帶柔,多一分嫌柔弱,少一分嫌剛硬,動作恰到好處。突然男子飛身上前猛然環住了沈硯修的腰帶著他旋轉了幾圈才站定柔聲的笑道︰「你來了!」
沈硯修挑起唇角摘下了他的面具,「二皇子真是別出心裁讓硯修惶恐萬分。二皇子可否放開硯修?」說罷他瞄了瞄蠻橫的摟著他腰的手。
「不!本皇子偏偏就要抱著你,看你能奈我何?」蕭政耍起了無賴,「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是不是?從你第一次見我開始就知道了!」然後蕭政轉過臉威嚴的命令道︰「你們全都給本皇子退下!」
樂師們紛紛慌張的退了出去。蕭政面對沈硯修時臉上的表情再次變得柔和,「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了。硯修是不是也同我一樣心中充滿了期待和興奮?」
「二皇子,您折剎小人了。小人怎敢高攀二皇子?」沈硯修總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有些惹腦了蕭政。「你左一個二皇子右一個二皇子你是想挑站我的忍耐極限嗎?叫我的名字,蕭政!!」
沈硯修咬牙切齒也怒道︰「二皇子請注意您的身份!小的不想玩也玩不起!你也別逼我挑站我的忍耐極限!」
「混蛋!」蕭政氣極怒極,一手掐住沈硯修精至的下頜狠聲道︰「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在玩了?我是認真的!」
沈硯修出手極快,蕭政躲得甚是狼狽,沈硯修也怒吼道︰「認真?從一開始你就沒有認真過!你是二皇子,我是``````是一介平民,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你也許將是未來的國君,到時候誰是你的皇後?!我們從一開始就不在同一線上,別再來糾纏不清了!」沈硯修憤然轉身離去,蕭政追上前從身後抱住了他,「等我做了皇帝,你就是皇後!我立你為後!」
「我是男人!」
「我不在乎!」
「我在乎!文武百官在乎,天下百姓在乎!如此,你還可以說不在乎嗎?」
「那我就不做皇帝!」
「好!那你現在就跟我海角天涯!」沈硯修轉身一瞬不瞬的盯著蕭政,「你舍得嗎?」
蕭政退後了兩步,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現在我不能``````可是總有一天``````」沈硯修失笑,「總有一天是指何時?等你做了皇帝?等你統一了天下?等你立了皇後?等你有了繼承人``````天下與我哪個更重要?」
「天下與你等同重要,舍其一都不可!你就非得逼著我做出選擇嗎!我告訴你沒有選擇!你與天下,我蕭政都要定了!」霸氣的宣言讓沈硯修有些崩潰。
「你要我怎麼說你才懂?!我們要面臨的遠遠不止這些,是你想像不到的一些東西。我與你,沒有好結果的!」不止是身份,性別,還有一個三皇子阻隔在中間,況且他現在全力的幫著三皇子來對付蕭政,若是他們真的在一起了,他又將如何解釋得清這其中種種,想必蕭政不會相信自己。
「我不管它什麼結果!誰也阻止不了我要和你在一起。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我!」蕭政變得有些歇斯底里。
「你叫我怎麼相信你?!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沈硯修不想再與他做些無謂的爭論。蕭政攔住了他的去路,「你沒試過怎麼就知道不可能!」
「試了就回不了頭了!」沈硯修氣得面色通紅。「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沖動負責!沒有誰能夠幫他承擔那份責任。我不想明知那是一個錯誤還要將這個錯誤堅持下去。」
蕭政搖了搖頭,「難道你連愛一個人也這樣理性嗎?如果連愛還能如此理性你活著還有什麼能讓你開心的事情?難道你不覺得可悲嗎?!」
沈硯修猛然瞪大了眼踉蹌的退了幾步,是啊!連愛也如此理性,他還有什麼是值得開心的事情呢?可是從一開始他的命運就由不得自己,即便他從來不信天,即便他與命運做著抵死的對抗,可是使始都沒有任何的改變。不懂什麼是幸福的他何來快樂可言?快樂又是個什麼樣子呢?
蕭政上前輕輕的小心翼翼的抱住了他,「給我一次愛你的機會,好不好?硯修,好嗎?」
沈硯修面無表情依舊還是說道︰「我與你``````不會有好結果的,與其從一天始就知道是痛苦,為何不快刀斬情絲?二皇子,請您再仔細的想清楚,也許這只是您對我的一時沖動,說愛```太過牽強了。」
蕭政氣得渾身顫抖卻又無從發泄,他猛然放開了他,一字一句的質問道︰「在你的眼里我的所作所為都是沖動?我對你說愛在你看來都是牽強?是不是?!回答我!」
「二皇子,你冷靜點``````」
「閉嘴!我要瘋掉了!!」蕭政雙眼通紅的瞪向沈硯修,「四年前雲霧山一別後我整整心心念念了你四年,這是沖動嗎?再相見我每天每夜都想知道你在何處?在想些什麼?有沒有偶爾想起我?此刻的你是否在與我看著同一輪圓月``````,我要瘋掉了!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為了一個人變得如此瘋狂?如此魂牽夢縈?難道這不是愛嗎?!如果不是愛你能否替本皇子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是魔障``````。愛本無形,一切都由心生。」
「那你的意思是這世間的有情人都得冷情冷心?!」蕭政咄咄相逼。沈硯修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走!」蕭政一把拉過沉默的沈硯修,沈硯修猛然抬頭,「做什麼?」
「陪我喝酒!我現在心中煩悶至極,你有責任!」蕭政盯著沈硯修說道,然後拉著他走進屋內,搬出一壇子上好的女兒紅,拿出兩個大碗完全不似平日般有著皇子的高貴和優雅。將碗倒滿仰頭就喝,「這碗酒,我先干為敬!輪到你了,喝啊!」
「我酒量不佳``````」沈硯修轉動著手里的佛珠輕輕的舒了口氣。蕭政端過他的酒一飲而盡,然後自顧自的將桌前的碗再次倒滿。
蕭政連喝了三大碗,第四碗的時候沈硯修伸出手蓋住了碗口,蕭政抬眼看向他,沈硯修淡定自若道︰「即然來了,我陪你喝便是,一個人喝酒會悶。」說罷他豪爽的掄起碗一口氣喝完。
「好!來,我們再干``````」一來二去去到日落黃昏,地上已散落了三四個酒壇子,蕭政醉得不醒人事,沈硯修端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一個人徑自的喝著,吶吶自語,「呵``````看來我真是醉了。」若是沒醉怎麼陪著他在這里以酒買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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