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走了````,飛走了``````」夢中司徒崢一直在模糊的吶吶自語,司徒峰夫婦兩人趕緊湊上前問道︰「崢兒,你說什麼?什麼飛走了?」
「紙鳶```紙鳶飛走了```回不來了```不見了```」司徒崢一直在重復的說著這句話,直到第二天的清晨,當司徒夫婦在床頭醒過來時只見司徒崢瞪大的眼楮失神的盯著窗外。夫妻倆喜極而泣。
「崢兒,你何時醒過來的?可讓我和你爹擔心了!你終于醒過來了!」宋寧兒抱著司徒崢失聲痛哭。
「娘````」司徒崢疑惑的看向宋寧兒和司徒峰,「我怎麼了?你們為什麼哭呀?」
「你睡了好久,爹和娘都快擔心死了。醒了就好。餓了吧?寧兒,你快去吩咐下去準備一些清淡的膳食。」
「我知道。你們爺倆先說會兒話,我去準備準備。」說罷宋寧兒抹了抹眼淚疾步走了出去。
「崢兒,能告訴爹到底發生何事了嗎?」司徒峰語重心長的問道,司徒崢緊蹙著眉頭想了很久,「發生何事了````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司徒峰沉吟道︰「我是說你和硯修,是不是和硯修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硯修待你好所有人都看得到,爹希望你在硯修面前收斂一下脾氣,硯修就像是你的親大哥一樣,知道嗎?」
「硯修?」司徒崢撫著頭痛苦的搖了搖,「硯修是誰?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想不起來了。爹,你告訴我硯修是誰?」
司徒峰目瞪口呆的看著司徒崢,良久才顫聲道︰「硯修是誰你不記得了?那夏候寵,小虎子他們呢?」
「你們我當然記得,可是```硯修是誰?」司徒崢好似很執著的非得問個明白。他真的不記得有個叫硯修的人,難道他很重要嗎?他是什麼人?
司徒崢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有些無措的叫道︰「管```管家!快,快叫大夫過來!」
緊緊張張的叫來了有名的大夫仔細的看過後,大夫長長的嘆了口氣,將夫妻兩人叫了出去才道︰「這個病叫做選擇性失憶癥,人有一種自我保護的意識,當一件事情到了自己無法承受的時候經過一番痛苦的掙扎便會故意將那些讓自己痛苦的事情忘記,其實說到底,還是心病啊!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即然崢少爺選擇了忘記那就讓他忘了吧,這樣也許會更快樂一些。」
「謝謝大夫。」夫妻兩人將老大夫送走後面面相覷,選擇性失憶癥?他們還真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可是這件事情卻發生在了崢兒身上。
「唉!崢兒和硯修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平常挺要好的。為什麼崢兒說忘記就忘記了?我得去繽桃苑問個明白。」說風就是雨,司徒峰轉身便準備離開,宋寧兒一把拉住了他,「峰哥,我有句話也不知當不當講。」
「有什麼話當不當講的,咱們都一起這些年了。」司徒峰握住宋寧兒的手長長的嘆了口氣。宋寧兒再三思索才道︰「你不覺得崢兒對硯修太過在乎了嗎?在乎到讓我感到害怕。」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司徒峰難得的發火的轉身要走,宋寧兒固持的攔住了司徒峰,「峰哥!我說的是真的。有好幾次我都想說了,但是沒有說出口。現在崢兒將他忘記了是天意!也是一件好事,我不想你再去找硯修。崢兒會為他做出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峰哥,這次你就听我一次吧。」
司徒峰緊蹙著眉頭怔忡的看著宋寧兒,嘆道︰「是你想太多了,崢兒與硯修本來就````本來就比較投緣。我真不知道你在忌諱什麼!他們感情就像兄弟一樣,崢兒多了一個像硯修這樣的大哥照顧他不好嗎?」
「可是他們之間的感情已經遠遠超過了兄弟之親!!」宋寧兒有些失控的吼道,「峰哥,就算我求你了,就讓崢兒忘了吧。永遠也別在崢兒面前提起‘沈硯修’這三個字。峰哥!」宋寧兒的苦苦哀求終是讓司徒峰心軟了下來。
「好了。你別再想些有的沒的了,即然你不願意```我便也不再去追究這些。我不去便是,只要你別再胡思亂想就好。」司徒峰想,崢兒對硯修的感情,冥冥中自有定數,血濃于水這樣微妙的關系是宋寧兒無法去理解的。而他也不能說。
皇城平靜了幾天後便又開始了一陣不小的動蕩。听說邊境祁天縣失守。若是再這樣下去的話不久白禹國必定長驅直入,北國危矣。將要面對家破人亡的皇城百姓都是惶惶不可終日。
「主子,不能再這麼僵持下去了!」立晟擔憂的看著一直對著書桌上擺著的玉蕭失神的蕭政說道。
蕭政言而其他道︰「立晟,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我錯了嗎?」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突然韓翎兒怒氣沖冠的從門外沖了進來指著蕭政的鼻子說道︰「即然你當初下定決心做了這個決定就沒必要現在來懺悔!有用嗎?!祁天縣失守你過問了嗎?你在乎過邊境的那些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的百姓嗎?想想看你將要為這天下做些什麼?你究竟是為了什麼才拋棄一切只為獨攬江山!」
「翎兒!你怎能這樣跟主子說話!」立晟攔在了韓翎兒的面前怒訴道。韓翎兒氣得咬碎了一口銀牙,「當初將沈硯修送給凌藏的主意有你一份吧?!立晟,我韓翎兒看錯你了!」
「你!!好個沈硯修!夏候寵,你,竟為了這個沈硯修要反了不成?!」立晟怒不可遏橫眉怒懟。
「二皇子!」夏候寵適時的出現打破了這難解的局面。「二皇子,現在時局不穩,若再與三皇子如此僵持下去只怕````我想,為了百姓為了北國我們暫且將這些紛爭放下,齊心協力的抵抗白禹國才是。」
「你的意思是向三皇子認輸低頭?」立晟譏諷的問道。韓翎兒冷哼一聲,「這也未嘗不可!這樣僵持下去,輸掉的不是皇位,而是整個北國。這天下可不是只有一個白禹國!」
「我們付出了這麼多,一直拼命抵死的撐到現在,你居然跟主子說要向三皇子低頭認輸拱手讓出皇位?」立晟不可思議的問向他們二人。
「為了北國的百姓,必須有一個人先低頭認輸,不是三皇子便是二皇子!」夏候寵還算比較冷靜的說道。
「我們這些做屬下的說了也白說,為何不問問主子的意思?」立晟說罷三人齊齊將目光轉向蕭政。
蕭政放下手中的玉蕭站起身閉上了眼深深的吸了口氣道︰「你們都說完了?說完了就听我說!寧可玉碎,不可瓦全!我什麼也付出了,不可能讓出這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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