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帥戚所料,羅國的軍隊在白禹軍隊抵達之前已經到達了北國與之並肩作戰。
「皇上,該出發了。」羅倫站在羅國城牆上看著遠去的馬車點了點頭,「朕馬上就來,你先下去吧。」羅倫依舊站在風中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芷恙,我的皇後,此次前去北國九死一生,請原諒我必須要讓你離開這里,若有歸來之日,我一定接你和皇兒們回來一家團聚,若是```我再也回不來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照顧好你自己和孩子。」馬車漸遠,直到消失在他的視線。
衢芷恙強忍的淚不由自主的滑落,她抱緊了兩個孩子想要得到一絲溫度和安心。
「母後,為什麼我們要和父皇他們分開啊?」大皇子眨著清亮的大眼看著自己的母親似是十分難過。
「小夜,因為你父皇他不是為了我們而活,他要為了天下百姓活著,等打完戰回來我們又能見到父皇了。」
「為什麼要打戰?如果不打戰父皇就不會離開我們了。」小公主十分不滿的說,「笨小魚啊,人都是自私的,有人在的地方就一定會有戰爭。」
芷恙訝然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還未等母親說什麼御夜驕傲的抬著下巴笑道︰「這是父皇告訴我的,父皇說的話我都記住了!」
「好孩子。」看著這兩個孩子芷恙倍感欣慰,她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堅強起來,她不單單是羅倫的妻子,也是羅國的皇後!
現在還算安定的只有南國,但又有誰知道平靜的表面下是波濤洶涌。
這些日子,帥戚廣發英雄貼招集了各路江湖名門大派,他們對白羲四處征戰早已不滿,現在眼看天下大亂,帥戚做了個順水推舟所有人便力挺帥戚為主帥,建立一支自己的軍隊,自己的皇朝帝國,帥戚深知,一旦將武林中黑白兩道這支勢力組織起來,會是超前絕後的強大。短短數天便有不少江湖豪杰,黑道梟雄紛紛上門來宣誓明志,所有的一切,帥戚都在暗中準備著。
「主人,沈家旗下各個商號已被潛入的細作所掌握,沈琪之子沈印楓也進入了圈套,是不是``````」書房內宇文冰朝正在閉目養神的帥戚稟報道,帥戚疲憊的張開布滿血絲的雙眸蹙眉道︰「慢慢來吧,本尊要將他手中所有的財產神不知鬼不覺的全弄到手,逐一擊破,循序漸進,懂麼?」
「明白了。對了,主人,您要我調查的人有些眉目了。」帥戚听罷從軟塌上坐了起來,「他究竟是什麼人?」
「這```起先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近半個月毫無頭緒,後來屬下甘脆從沈家族譜中察閱,發現這人竟與八年前死去的沈家大少爺沈硯修十分相似。但是,目前還無法證明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沈家大少爺沈硯修,因為```在察找這一切線索的時屬下發現您當年應該與沈家大少爺關系匪淺,若他真是沈硯修,主人您該是認識才對!」
「不,完全沒有記憶!」帥戚煩悶的撫著額頭,閉上眼想了想,低語道︰「若他真是沈家的人,我不會不記得才對。沈硯修``````即然他已經死了就不可能再活過來。罷了,你下去吧!
「那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屬下發現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一個有趣的人。比如九年前北國宮變,比如三皇子蕭梵與二皇子蕭政的反目成仇都與一個人有關``````」
「你說的這個人是沈硯修?很難發現你對一件事情或是一個人感興趣的,你若想查便查吧。」
「是,那屬下就告退了。」
帥戚站起身看著窗外明亮的陽光微眯了雙眼,這半個月來忙著招兵買馬,組織這些武林中人他煞費苦心,又加之晚上整晚做噩夢,他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可是不管他怎麼累就是無法入眠,一旦入眠就會夢到八年前在幽冥島所發生的一切,仿佛那要命的痛還存在。
剛剛進入初夏的夜晚很是舒爽,特別是謫仙居,帥戚每晚必在這里過夜,因此這里也成了楊惜若的第二個寢房。
此時楊惜若枕在帥戚結實的胸膛上帶著慵懶的語氣道︰「爺,惜若有個不情之請。」
帥戚閉著眼良久才問道︰「是什麼,說。」
「能不能將這謫仙居送給惜若?」看著帥戚依舊閉著眼仿佛是睡著了般楊惜若有些怯怯的問道︰「爺,可以嗎?您睡了嗎?」
楊惜若想要起身突然一只大手將她撈回了懷中,然後解下了她身上唯一的一件肚兜,帥戚翻身進入她情潮還未消褪的身體,快速律動著,他吻了吻她微啟的紅唇邪肆的笑了,「為什麼偏要這里?」
「因```因為```」她嬌喘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這里到處都```都是您留```留下的味道``````」
「你愛我嗎?」他握住她的十指認真的看著她意亂情迷的臉頰疑惑的問道。「我```愛——啊!」漫天的快感讓她差點暈眩,帥戚在她體內留下了自己的種子抽身隨意的拿過紅色的單衣披上朝門外走去。
「爺,您要去哪?」楊惜若全身月兌力的目送著他沒有辦法跟上去。
萬籟俱靜,偶爾有幾聲蟬鳴和草叢里的蛙聲傳進自己的耳朵,她愛他,也許吧。可是他的心不知道被什麼掏空了就像一個無底的黑洞怎麼也無法填補他的空虛,有時候那些明明已經抓在了手中,可卻發現他根本就不想要,而他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當他抬眸,卻發現前面已經沒了路,他心中一陣煩亂,「怎麼又走到這里了?」他轉身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即然來了,去看看他死了沒死也無礙。」想到這,帥戚飛身越過了圍牆``````
那人沒有在院子里見著,帥戚移動著步子走了進去,在床上也未發現那人的蹤跡,他往四周看了看,卻在牆角發現了那抹單薄消瘦的身影。只見他雙手環膝沉沉的安靜的睡著。半月不見,他似乎更加瘦了,他渾身沾滿了灰塵,長發掩住了他大半個臉,因未曾梳理,那一頭青絲凌亂的結成一縷縷,跟路邊行乞的乞丐無異。
他走上前,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將掩住他臉頰的發絲挪向腦後,「喂,瞎子!醒醒!」他搖了搖他,觸到他的身體的溫度燙得他蹙緊了眉頭,「你生病了?」
「廢話``````」沈硯修依舊保持著雙手環膝的動作十分虛弱的說道︰「病得快死了,我沒什麼要求,也不要你準備棺木,我死後你就挖個坑將我隨便給埋了,我不想‘遺臭萬年’。」
帥戚忍不住笑了,「若是我不讓你死呢?」
沈硯修終是忍不住將埋在膝蓋上的頭抬了起來,一臉鄙夷,「你怎麼老是喜歡說廢話?不想我死就趕緊救我,晚了來不及了。」
「我救了你,你要怎麼感謝我?」
「呵呵```哈哈哈```」誰知沈硯修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放肆的笑著,然後扯開寬大的衣襟,白皙骨感的雙肩在有些濕潤的空氣之中,「拿去吧,這是我僅剩下的東西了,這副臭皮囊你要不要?」
「你不只瞎,還是個傲慢的瘋子!」帥戚眯著眼掐住了他尖瘦的下巴,「你知道嗎?你弱得連讓我殺死的**都沒有!只有可憐,非常可憐!你也不過是沈琪利用過的工具,你憑什麼總端著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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