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挑事?我明明才是最冤枉的那個人!你太偏心了!都是這個下賤的男寵的錯,你卻來指責我的不是?」向雪晴像是瘋了一般朝帥戚又吼又叫。帥戚揚手給她一個耳光,怒道︰「你若是再敢亂說話就不止一個耳光可以抵消,你好自為之!宇文,南院一直都空著讓她搬到那里去,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將她放出來!」
「是!」宇文冰上前道︰「大夫人,您是自己走,還是讓屬下抬您走?」向雪晴氣紅了臉,卻又莫可奈何,「帥戚,你好狠!還有你!」向雪晴指向沈硯修,「只要有我向雪晴在的一天我就不會讓你好過的,你等著,你給我等著!」
「拉下去!」帥戚攬過沈硯修頭也不回的大步走到了屋里,將向雪晴的怒罵聲拋至腦後。楊惜若對向雪晴嘲諷一笑跟著走了進去。
「還好我稟報得及時,依向姐姐的這個性子公子今天恐怕得受委屈了。」楊惜若嘆了口氣接過小花遞過來的茶水一一放在帥戚和沈硯修面前。
「看來``````硯修還要感謝您了。」沈硯修笑得別有深意,自若的輕啜著杯中的茶水。
「快別這麼說,惜若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公子是爺喜歡的人,眼楮又不太方便,惜若當然要多加照顧一些才是。」楊惜若舉止優雅談吐大方,儼然一派賢良淑德的主母風範。
「好了。」帥戚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時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著吧。」
楊惜若心中雖十分不快,卻不動聲色面帶微笑福了福身退了下去。帥戚看著她隱沒在黑暗中的身影若有所思。
「才剛將你的大夫人打入‘冷宮’,莫非連你的二夫人也嫌棄了?」沈硯修輕挑的用修長的食指勾過帥戚的下巴,「由來只有新人笑,有誰听到舊人哭?會不會有那麼一天我也將成為你的過去?也罷,落得一個人自由自在。」
「鬼話連篇!」帥戚抓過他的手抵住下巴認真的看著他,「還沒有完全的開始你怎麼就想到要結束,對我這麼沒有信心?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啊?」
「也許,都有吧。」沈硯修抽回手站起身道︰「你走吧,今晚我想一個人睡。」帥戚一臉不滿沖上前從後抱住了他,「就那麼幾天時間我就走了,你就那麼狠心不想看到我?會很長一段時間不回來的,真的很長``````」
「就是因為知道會很長一段時間看不到你,所以我現在就要學著習慣沒有你的夜晚。听話,回去!」
「回哪去?這里可是我的房間。」帥戚壞笑著咬著他的耳朵,「我好想你,每一刻都在想著你,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對你就像著了魔一樣,好愛,好愛!有時候想干脆一口一口將你吃掉。」
「沒用,會拉出來的。」沈硯修拉開他的手,「別對我說甜言蜜語,我不是女人,做點有實際意義的,不送了。」
帥戚很挫敗的耷拉著腦袋嘆了口氣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房間。結果兩人睡到半夜都模了起來,沈硯修心里說不出的煩悶,想要出去透透氣,模索著將門打開卻一頭撞進了另一個人的懷里。那熟悉的味道讓原本煩亂的心瞬間安定了下來。
「三更半夜的莫非想去做賊?怪不得向雪晴怪東西是你偷的,原來情有可原。」
「那說不定是你偷的?這會兒還不知道你在外晃蕩多少個時辰了。」沈硯修失笑道。帥戚擁住了他,「被你說中了一半,大爺確實是出來做賊的,但偷的不是金銀珠寶,我是來‘偷人’的。」
「本爺也正有此意,好花好月良辰美景不做一些快樂的事情怎對得住這花好月圓?」沈硯修語畢帥戚霸道深情的吻住了他,然後擁住他走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一夜的纏綿讓沈硯修和帥戚一直疲憊賴床到正午時分。帥戚早就醒了就是不想動,直躺到全身僵硬,他推了推沈硯修,卻只讓他向征性的動了動。
「公子,早膳你怎麼沒用啊?到現在還賴在床上,你也太懶了吧!」小花和平常一般大刺刺的闖了進來,然後看到凌亂的床上兩條**果的男性身體交纏在一起時腦子一片空白,懵了。帥戚第一反映當然是扯過床單將沈硯修從頭到腳包個嚴嚴實實,這大動作驚動了沈硯修,這才讓他懶懶的半眯著星眸意識不清的茫然的看著前方,沙啞的聲音帶著慵懶極盡誘惑,「小花?撞鬼了麼?還是遁地了?」
「你怎麼還不出去?」帥戚對她的不識趣不滿到了極點,小花這才回過神來,失魂落魄的逃也似的捂著臉跑了出去。
「沒想到```沒想到```」小花眼中含淚看著淨藍的天氣嘆道︰「大爺的身材就好得沒天理,沒想到公子的身材也這麼好!唉,受不了。」說著抹掉了流下來的兩道鼻血。小花一直以為沈硯修很瘦,瘦得連風也能吹起來,實際上沈硯修以前由于長年習武所以身子很精瘦。
小花收拾好心情回來的時候發現帥戚已經走了,只見沈硯修又在院子里照看那些花花草草。听到腳步聲沈硯修猛然回頭,小花立即緊張得連大氣也不敢出雙頰緋紅,吞吞吐吐道︰「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大爺昨晚明明不在這過夜的嘛``````」
沈硯修挑了挑眉,「你都看到什麼了?」小花立時不知所措,囁嚅道︰「該看到的看到了,不該看的```也看到了。」
「哦?是嗎?那還真是挺可悲的。」看到沈硯修隨意的笑了,小花也釋然了,長長的舒了口氣。這事就當作沒發生過了。
「公子。」此時楊惜若身邊的貼身婢女走進了院子朝沈硯修福了福身,「夫人特意叫奴婢前來請公子過去品嘗她親手做的甜品,不知公子能否賞臉。」
小花有些警覺的走了過去,「我們公子就愛吃我做的甜品,若是真有心的話就讓姑娘再跑一趟送過來好了。」
「小花。」沈硯修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你做的甜品我都吃膩了,正想換換新口味,就陪我去一趟吧。」
「公子,請。」听到沈硯修同意了前來邀請的婢女趕緊上前扶過沈硯修帶路向前走去。小花咬了咬牙,月復誹道︰「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就不怕別人再喑算你!」無奈的嘆了口氣緊跟在了沈硯修的身後,盯著那婢女的一舉一動,若是她敢有小動作她就跟她拼了!
一路平安的來到了楊惜若所住的院子,沈硯修讓小花在外等候然後由那婢女扶著進了房間。此時楊惜若盤膝坐在長案前正在等沈硯修的到來,案上早已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說不出名字的糕點,還有一壺上好的碧羅春。婢女扶著沈硯修坐下便退了下去。
「多謝夫人相邀,硯修不甚榮幸。」
「客套的話咱們就別說了,也別太見外,畢竟咱們都是在爺身邊的人,這些糕點也是惜若閑來無事隨意做的,都好久沒親自動手生疏了,知道公子平常很喜歡吃這些,所以就讓婢女將公子請過來了,若是做得不好還請公子不要嫌棄才是。」說著楊惜若給沈硯修斟了一杯熱茶,然後又隨意拿了一塊糕點遞到他面前的玉碟中,沈硯修三轉茶杯叩過案桌才托袖拿過糕點淺嘗了一口,笑道︰「甜而不膩,夫人的廚藝很不錯。」
「公子繆贊了。」兩人就像是多年未見的好朋友,閑話家常看似十分投機,可實際上兩人心思各異,對自己笑得無害的那人居心叵測。
直到嘗完桌上的糕點,沈硯修正要謝過離去之時,只听到楊惜若傳來一陣陣干嘔的聲音,沈硯修輕蹙著眉頭問道︰「夫人是否身體有些不適?」
楊惜若含羞帶愜的說道︰「其實,我是懷孕了。」沈硯修有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但他很快恢復了平靜,淡然處之的笑道︰「是麼?這可是好事啊,硯修懂得一些岐黃之道,能否為夫人號一號脈?」
「好啊。」楊惜若說罷將皓腕遞了過去,沈硯修替她認真的號了脈,一臉凝重,楊惜若也不當他一回事卻裝作很關心的問道︰「如何了?」
「夫人``````」沈硯修欲言又止,她月復中的胎兒脈博很虛弱,不止是胎兒就連母體本身也不適合生育,想必她以前有過不正當的流產才導至這樣。「恭喜夫人,胎兒很健康,只是你自己多注意一些忌諱就成了。時辰也不早了,硯修在此謝過夫人的招待,改天一定再好好的謝過夫人的美意,我就先回了。」
「好,我送你。」
「不用勞煩了,夫人有孕在身還是多靜養吧,我的婢女在門外候著。」說罷沈硯修喚來了小花,然後由小花牽著慢慢的走了回去。一路上沈硯修十分反常,臉色很難看又沉默不語,小花試探性的問道︰「公子,二夫人都跟你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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