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火連天,萬馬奔騰的怒殺之聲響徹了雲霄。短短三天之內帥戚與洛寰便攻破了白禹三座城池,勢如破竹。就在白禹陷入水深火熱之時白羲帶領著三十萬兵馬殺回了白禹,兩軍交峰,一時間陷入了苦戰``````
「主子,這次是個好機會,咱們趁機殺回北國皇城,北國就能化險為夷了!」葉寒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高興的來到韓翎兒的房間稟報道。
「明明只有十萬兵馬,為何北國會沒有任何動靜?」韓翎兒來回踱著步子深思道︰「白羲竟甘願冒如此大的風險?不可能!到底是什麼力量讓他如此信服的將白禹的榮辱興亡交給區區十萬士兵?」
「主子,我想,會不會北國根本就不知道消息?你想啊,白禹將皇城堵了個嚴嚴實實,就連一只蚊子也飛不出去又怎麼會得到外界的消息?洛寰帶兵攻入白禹之事現在恐怕只有皇城里的人不知道!」
「必須想個辦法將消息傳入皇城。」``````
皇城內一片動蕩不安,蕭政從那日以後不再頹廢了,他知道這樣下去他和硯修都得不到解月兌,唯今他要做的就是要盡自己的全力挽回這不堪的局面,將一個繁榮昌勝的北國還給所有百姓,到時候他才能功成身退,做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
「皇上,讓屬下沖出去吧!只要能找到立晟和韓翎兒就可以找回那些舊部下,重新組織一批新的軍隊。」風行再三請命道。
「不行!」管仲再一次阻止,「我不能看著你去送死。縱然你武功再高,可卻敵不過千軍萬馬,何況```刑烈還守在那里,我深知他的實力,沒人能夠阻止他。」
「看來你對刑烈很熟悉?」蕭政疑惑的看向他,管仲低下了頭,良久才直視蕭政的雙眸道︰「讓我去吧!只有我才能辦到。」
「你?」蕭政與風行都驚詫的看向他,管仲點了點頭,「我去的話他絕對不會為難我的。難道你們不相信我嗎?這些年來我這個人還不值得你們信任?」
「朕不是這個意思。」蕭政一臉嚴肅,「朕``````只是擔心你罷了。」管仲的心猛然露掉了一拍,然後釋然一笑,「有你這句話便夠了。你不記得我說過的話了?我不會離開你的。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還有,不管我身處何地,我都會回來的。」
「謝謝你,這些年來一直默默的陪在朕的身邊``````」
管仲苦瑟的笑了笑,「听他們說,你從來不在他面前用‘朕’這個字來自稱。我曾經相信愛情,但我不相信有至死不渝的愛情,可是你卻讓我看到了希望。能不能```能不能```將這種唯一的愛分給我一點點?一點點就夠了,讓我不要那樣嫉妒另一個人,因為這種感覺真的很討厭。」
「仲```,你就是你。就像硯修一樣是無人可以取代的,你明白嗎?」
管仲心口一窒輕顫著身體點了點頭,釋然的笑了,「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出城。你們不要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別再猶豫了,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可不可以別阻止我?讓我去吧。好讓我證明,他能為你做到的我也可以為你做到!」
「朕說過不要拿他和你比,你就是你,而且朕想了想,也許你是對的,朕沒有理由阻止你。但是你記住你答應過朕,你要平平安安的回到朕的身邊。」蕭政不舍的看著他,「我送你出城。」管仲點了點頭。
緊閉多日的城門開了,管仲舉著白旗從里面走了出來,立時便被白禹的士兵押下。管仲面不改色道︰「我要見你們將軍,我要談判!」
白禹國的士兵交換了一下眼色便押著管仲走向軍營,一路走來管仲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像人少了很多,現在這種非常時期他們怎麼會撤離這麼多的士兵?
走了一會兒終于在一處帳篷外停了下來,一個士兵親自去里面稟報了情況,等了沒多久那久違的人終于出現在了管仲的面前。
刑烈微微一愣,朝白禹的士兵揮了揮手道︰「放開他,你們下去吧!」白禹國的士兵有些不解的放開了管仲然後依言退了下去。
「這些年來,你還是沒變,時間的存在對你來說真是一點意義都沒有。」管仲不由的感嘆道︰「八年了,還記得我們曾經的約定嗎?」
刑烈點了點頭,「當然記得。那你找到那個人了嗎?」
管仲沉默了良久才點了點頭,「是的,我找到那個人了,即便他愛的人並不是我,但是我想呆在他的身邊一直到死去的那一天為止。」
刑烈很意外的笑了,「你說錯了,時間的存在對我不是沒有意義的。它改變了我的心,也改變了你的心。」
「也許吧。」管仲釋然的笑了,「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你說。」刑烈蹙眉道。管仲有些沉重,「我知道我們對立的關系,也知道這對你很為難,但是我別無他法,能不能放我出城?」
刑烈冷笑道︰「你想出城我便送你出城。因為在我的眼里你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無謂的掙扎,我答應過禹帝替他守住皇城,這世上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不會不明白的。」
「就算只有那微弱得看不見的一線希望我都要為他去嘗試。你能放我出城我已經很感謝你了。」刑烈點了點頭,將馬兒牽了過來,兩人共騎同一匹馬朝前方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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