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刑烈是在韓翎兒懷里醒過來的。無比的滿足和溫暖填滿了那顆冰涼的心。刑烈輕輕的下了床,堅難的移動著步子向外面走去。他躺得骨頭都快散架了。
他來到院子,只見一抹修長的身影正在給院子里的花草澆水,這個人刑烈似是在哪里見過,可是他怎麼也想不起來了。又感覺他像極了某一個人,一時間愣住了。
感覺有道視線正盯著自己沈硯修回過頭看了過去,然後朝他淡淡一笑,「你醒了?感覺如何了?你的身體還真是頑強,恢復力驚人。」
刑烈只是盯著他沒有開口說話,沈硯修有些不自然的模了模臉,「我的臉應該沒變形吧?不然你盯著我看這麼久?」
「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一定是在哪里見過你。」刑烈緊蹙著眉頭閉上了眼,盡全力的搜索著關于眼前這人所有的記憶,睜開眼,他失落道︰「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呵,或許以前是見過吧,相逢何必曾相識。再重新認識也不遲。」沈硯修放下手中的活走上前道︰「外面有些涼,你還是快進去吧。」刑烈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點了點頭,讓沈硯修扶了進去。一直等韓翎兒起床用過早膳,沈硯修說是要出去買些藥材回來,便與小花一同出門了,留下韓翎兒和刑烈兩人在房間里。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兩人閑聊著並沒有要去藥店的意思。小花挑了挑眉,「公子,你是故意留給他們獨處的機會吧?」
「嗯。」沈硯修點了點頭,「這樣不是挺好的。別小看這半天的時辰,說不定就能促成一樁良緣。」
「公子,原來你也適合做個媒公嘛。」小花打趣的說道,沈硯修不在意的笑著搖了搖頭,「唉!都怪我教人無方。」
「什麼意思啊?我小花冰雪聰明善解人意,難道公子你嫌煩了?」
「豈止嫌煩,我真想將你打昏丟進河里去喂魚。」小花一听沈硯修極其認真的如是說趕緊討好的上前挽過他的手臂撒嬌道︰「我知道公子不會的。」
正在前面街角拐彎處時,小花叫道︰「公子,你在這里等等我,那里有好多頭飾,我過去看看。」
「嗯,去吧。」沈硯修笑著在原地的攤位上隨意的看了看,仿佛等了好久,沈硯修這才回頭去尋小花,卻沒了小花的蹤影,沈硯修走進人群尋去,「小花!這小丫頭怎麼亂跑?小花``````」
「叔叔。」突然一個五歲大的孩子拉了拉沈硯修的下擺,「有位叔叔讓我將這張紙條給你。」沈硯修接過紙條便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他趕緊打開了紙條,然後蹙緊了眉頭,小花被人給帶走了!紙條上面寫了地址,看來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他!明知是陷阱但沈硯修沒有多想便朝紙條上所寫的地址走去``````
刑烈走了一個上午才肯躺下睡著了。韓翎兒一個人望著灰暗的天空有些擔心起沈硯修來,獨自低語道︰「天就快下雨了,他們出門好像沒有帶傘,去了這麼久也該回來了吧。」
越想越是放心不放,于是韓翎兒打著傘正要出門去接他們,迎面卻朝他走來一個穿著荷花色秋杉的小丫環,「韓公子,這封信是沈公子托我交給你的。」
「硯修?他``````」韓翎兒還想問些什麼,但那小丫環卻著急的走了。韓翎兒打開信,疑惑道︰「蘭桂坊?他怎麼約我去那里?」像韓翎兒這種風流公子當然知道蘭桂坊是什麼地方。韓翎兒並沒有多想拿著傘朝蘭桂坊趕去。
走到半路竟下起了瓢潑大雨,因為雨太大了,油紙傘變成了虛設。來到蘭桂坊時韓翎兒一身都濕透了。他走進去一大群閑著的姑娘便貼了上來,韓翎兒被這鼓胭脂水粉味嗆得連連打了幾個噴嚏,現在大白天的這些姑娘伶官並沒有什麼生意。眼見韓翎兒這一貴氣大爺們闖了進來還不像是一群聞到花蜜的蝴蝶。
「好了,好了,你們都給爺散了吧。爺這會兒來是找人的!」
「這好說。」老鴇扭著肥腰揚了揚手中大紅色的帕子,笑得花枝亂顫,臉上的粉是抖了一層又一層。「大爺要找哪位姑娘或是小官吶?」
「我來找我的朋友,他叫沈硯修,能帶我去嗎?」老鴇一听瞬間了然,揮退了這些不罷休正要貼上來的伶妓們,領著韓翎兒朝樓上走去。一直走到最後一間廂房老鴇才停了下來,「爺要找的人就在里邊了。」
「那有勞了。」說罷韓翎兒推門走了進去。「硯修!」韓翎兒朝背對著他站在窗前的人叫了一聲,沈硯修猛然回過頭,一臉疑惑,「你怎麼過來了?」
「我還想問你,怎麼約我來這里了?這可不像你的作風。」韓翎兒審視的打量了他幾眼,打趣道︰「你想要我就明說嘛,大費周張的來暗示我不覺得麻煩麼?」
「你想多了。」沈硯修似是明白了什麼上前拉了拉門,「門鎖了。看來``````我們已經落入敵人的圈套。」
「哈,怕什麼,不是還有窗嗎?以我的武功輕而易舉的事情!」說罷韓翎兒走到窗前推開窗的那一瞬間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他甩了甩有些昏沉的頭,「怎麼回事?」
沈硯修大驚,上前替他把了把脈,韓翎兒見他臉色十分難看,擔心的問道︰「是不是中毒了?瞧你那樣子不會無解吧?我可還不想死。」
「的確無解。」沈硯修一臉悲痛,看到韓翎兒臉色灰白,才笑道︰「我開玩笑的。」韓翎兒這才松了口氣,「別嚇我,遇上你我真的變得很脆弱。」
「但真的無解。」沈硯修收斂了笑,盯著韓翎兒,走到床前一把扯下一條床縵抓過韓翎兒的雙手,緊緊的將他綁了起來。
「喂,硯修,你綁我做甚?你來強的我不介意,但真的沒必要多此一舉。」
「你中的不是毒,是逍遙散。」沈硯修綁完雙手又開始綁他的雙腳邊解釋道︰「逍遙散是一種很強的藥,這種藥對人體的傷害較小,所以一直流傳于妓院和後宮。我要將你綁起來才會有安全感。」說罷沈硯修無奈的看著他,「韓兄,我也沒辦法,你就忍耐忍耐一個晚上吧。」
「什麼??」韓翎兒欲哭無淚,「不行啊,什麼事我都能忍,但這個不行的,硯修,你真的要這麼殘忍?沈硯修,你干脆殺了我算了,這簡直就是活受罪,我到底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你就這麼冷眼旁觀,我身上都被雨淋濕了,你好歹也給我換下來吧!」
「好了,你听話。」沈硯修拍了拍他的腦袋,嘆了口氣,「別再叫了,我心煩意亂。最近不知道怎麼搞的,一听到太大的聲音我就會感到頭暈。」沈硯修模了模他身上的衣杉的確是濕透了,這才道︰「現在也沒有能換的衣裳,我替你將衣服月兌掉你躺到被子里?」
韓翎兒哪還有得選擇,于是連連點了點頭,沈硯修將他月兌得一絲不掛,又將他丟到床上用被子嚴嚴實實的捂了起來。沈硯修走到窗口看了看情形,這窗並不是太高,要逃月兌也並非是什麼天大的難事。他將床縵全部扯了下來,撕成條狀,然後用結打在一起。此時躺在床上的韓翎兒藥效已經發作了,他只感覺全身像是火燒一般難受得要命,生理得不到舒解的痛苦將他憋得汗如雨下。正在快要完成的時候沈硯修突然聞到一種奇怪的香氣,他心中警鐘大作,走到門口,只見門逢中不知何時夾了一支迷香,他趕緊將迷香弄滅但已經來不及了。這種香是從西域流傳過來的,叫焚情。因為藥效太烈所以一般人不會用,焚情只要吸入一點點便能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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