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好了,軍機處突遭偷襲,死傷慘重!」北國皇宮御書房內,風行行色匆匆走了進來行禮道,蕭政一把丟下手中的還正在批閱奏折的筆憤然起身道︰「查出來是何人所為了麼?」
「是蒼皇帥戚!他在城牆上用箭留下了血書的軍旗。」說罷風行將卷好的軍旗遞了上去。軍旗上的標志是北國,而這上面的鮮血想必也是那些將士的。蕭政怒不遏的打開軍旗快速的看完了上面的血書,陷入沉思中。
「皇上,我們該怎麼做?」風行的這句話讓蕭政暫時失去了主意,「依你之見呢?」
「依屬下來看,為了區區一個公子修開動兩國戰爭完全沒有必要,以公子修換公子仲皇上根本不必猶豫。」
「不行!」蕭政緊蹙著眉頭說得斬釘截鐵,「公子修為了北國的百姓還身處疫區,生死未卜,我怎能再次恩將仇報將他推向萬劫不復的深淵?我已經背叛過他一次,讓我悔恨一生,這次再拿他做交易,我做不到!」
「皇上,想想您之所以走到今天是為了什麼?您不是下了決心嗎?為了北國的百姓做一個好皇帝,身處上位者,本來就有許多身不由己。」
「為了北國的百姓,為了換回仲,難道我就該把他賣了嗎?!」蕭政大吼道。
「說得對!公子修為皇上付出這麼多算皇上還有點良心!」夏候寵的聲音突然從門外傳進來,隨後兩道身影走進了御書房。後面跟著的是沈硯修。
「若是剛才屬下听到的是另一個回答,屬下也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若不是為了北國百姓當年那件事他永遠也無法原諒這個人,再回到這個地方。
「是什麼?拿給我看看。」見蕭政沒有動作,沈硯修上前徑自的拿過案桌上染血的軍旗,沈硯修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道︰「疫情已經控制住了``````,若是你不這麼做還能有其他的辦法嗎?」
「硯修!」夏候寵拉過他,「這件事與你無關,你走你的陽光道,別再涉水讓自己寸步難行!」
「帥戚要換的人是我,怎會與我無關?」沈硯修說得極其平淡,「我並不介意你將我換回公子仲。去哪里對我來說問題不大。」他了解司徒崢,若是與他的想法背道而馳後果不堪設想。而且,他想他!自理清自己對他的情感後,他無法再選擇逃避。或許這次是老天爺特意安排的一次楔機。
「皇上,公子修都如此說了,您還有什麼可想的?依現在蒼皇的軍力他根本不在乎這一場戰事暴發,而且公子仲也會受到傷害,北國現在更需要的是休生養息再也經不起風霜。皇上請三思。」
「蕭政,風行說得很對。且不說我自己心里的想法,若是逆了他所想的事情,他不僅會殺掉公子仲,而且一定會一舉北下掀起血雨腥風。」
「你——!」夏候寵為之氣結,但轉念一想這是沈硯修自己的選擇倒也不那麼反對了。
「你真的沒有勉強自己?」蕭政問道,沈硯修點了點頭。
蒼宇帝國浩瀚的軍隊一路北下,直逼北國邊境黃沙鎮。一量豪華的大型馬車內帥戚與管仲相對而坐。帥戚的嘴角總是揚起,看似心情很好。而管仲則與他恰恰相反。
帥戚拿著手中的月光杯品嘗著杯中的葡萄酒,微燻,桃花眼有眼迷離的盯著管仲,「怎麼不開心?你該開心才對,說不定你很快就能回到草包北皇的身邊了。」
「我不像你,怕就怕樂極生悲。」管仲沉重的說道︰「若是北皇不肯換人,你會將我如何處置?」
「若是他不肯換人,那就證明在他心里你一文不值。而你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了利用的價值,用不著的東西留著只會礙眼,所以我會殺了你。你放心,真的如此的話,念在以前的舊情上,我會讓你死得很痛快的。」帥戚的聲音慵懶而緩慢,好似在不痛不癢的說著家常。
「舊情?」管仲笑得諷刺,搖了搖頭,嘆道︰「司徒崢,有時候我很敬佩你,但有時候我又覺得你好可憐!你做什麼事都帶有明確的目的性,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達到最理想的境界,你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你還能跟我談‘情’之一字讓我覺得份外諷刺。」
「哦?是嗎?可我不這麼覺得,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心愛的人啊!」
「與其說是為了你心中的那個人,不如說是為了你自己!你根本就不懂得什麼是愛情,你從始至終最愛的人就是你自己!」管仲怒訴道︰「別再為你的自私找借口!」
帥戚並未生氣,只是淡笑不語,他徑自給自己倒了杯酒,倒入軟塌上半眯著眼,就著月光杯輕啜,良久他沉聲道︰「或許你說得對``````,所以我從不允許任何人背叛我!就算是我心愛的人也不行!可是他``````」帥戚突然怒火中燒,右手緊握,月光杯在他手中連同酒液化成了氣體消散在空中,「不僅僅是背叛!」
「你所說的人,是公子修罷!即然如此痛恨他,為何不一刀殺了他?這樣不是更痛快嗎?」
「不,我愛他``````。」帥戚低吶著閉上了眼像是沉睡了般不再理會管仲。他愛他,可是他卻拼命的想要逃離自己,他的自尊深深的受到了他的打擊和踐踏,讓他最無法容忍的是他還一直與蕭政藕斷絲連!他恨他的下賤,恨他的軟弱。若是他,再見到蕭政一定一刀宰了他,再剁碎了喂狗!
第二天伴晚他們到達了黃沙鎮,蕭政的人馬早已在邊境等候,兩國的旗幟高高的飄揚在空中,宣示著兩國第一次的正面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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