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天色已暗了下來,馬車平穩的在官道上繼續前行著,二月中旬的夜晚有些涼意,好在馬車里都鋪滿了上好的狐皮,案桌上紫香爐青煙裊裊,馬車里的兩人皆沉默不語,沈硯修閉目養神,司徒崢靠在軟塌上側著頭一直打量著他。
「沈硯修``````」突然司徒崢難得輕柔的聲音打破了沉寂的氣氛,听到他叫他,沈硯修睜開了眸子轉頭看向他,司徒崢頓了頓道︰「沒什麼``````」
沈硯修冗長的吸了口氣收回視線再次閉上了眼楮,沒多久司徒崢又叫道︰「沈硯修,你睡著了嗎?」
「嗯,我已經睡著了,所以我什麼也听不見,知道嗎?你也快睡吧。」沈硯修無力道,司徒崢挑起嘴角走下軟塌然後躺在了他的身邊,他伸出手環住他的腰身貼近他耳邊道︰「硯修,硯修,硯修,硯修``````」
沈硯修蹙了蹙眉,看來他還是沒什麼變化,要說有的話,那便是越來越難纏。「你好幼稚!」
「我只是想試試‘硯修’這兩個字就這麼叫著,會不會有一天也會覺得膩。」他的側臉緊貼在他的後背,溫熱的呼吸輕輕的噴在衣裳上,隔著一層衣裳也感覺有絲灼熱。「在沒有見到你之前,我只覺得自己很恨你,還想著等你回到我的身邊後一定要懲罰你,直到真正見到你的那一刻開始,我知道我錯了,滿腔的恨意只能化成繞指柔,你讓我不想愛不想恨,可是卻由不得自己又愛又恨,我討厭這種感覺,真的很討厭!!」
「那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情嗎?``````」沈硯修輕嘆了口氣,「有時候我自己也會覺得很迷茫,愛與恨的距離僅僅只隔著一條線,要麼是愛,要麼是恨``````」而司徒崢卻站在了愛與恨的中間線,他們說恨是愛的極至,那麼他對司徒崢來說算什麼?
「現在我只知道不想讓你離開我!別再逃開我的身邊,不然我也不知道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情!」他霸道的轉過他的身體讓他面對自己,「硯修,你這輩子都只能是屬于我的!」說罷他的唇吻上他的唇,溫柔而深情,沈硯修睜開眼,距離如此近的看著他的眉眼,回憶一下涌上心頭,崢弟,他的崢弟,現在他已經叫不出口的兩個字。
「這輩子```我就是為了你存在。」從年少的初遇,即使八年間的不相見也無法阻隔他對他的牽掛和思念。他活著,就是堅信他還活著,或許他們之間的感情從一開始就太深沉,早已超出了兄弟之情,只是彼此不知道罷了。又或者這根本就是他自欺欺人,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真相,如果哪一天司徒崢知道他口口聲聲說著又愛又恨的男人竟是與他血脈相連的親生大哥,他會怎麼做?依他的性子```他不敢想亦不敢告訴他真相。
他的吻激烈的沿著他白皙的脖頸向下,流連在精至的鎖骨處留下一個個深深淺淺的吻痕,他張嘴咬住他胸前挺立的乳珠,極盡輕薄,彼此情動間沈硯修卻多了一絲理智。
「不,帥戚!」他捧起他的臉,搖了搖頭,「我不能``````」
「為什麼?」他冷聲的質問道,他張了張嘴卻無從解釋。帥戚眼中燃起一絲怒火,壓低了想要怒吼的聲音,「我一次次給你機會解釋,你就只會這麼看著我一句解釋都說不出來嗎?告訴我!」
他低下頭,額際的發絲掩住了他悲傷的神情,「我沒什麼可說的。」因為他什麼都不能說,他好怕,怕一說出口他們之間什麼都不剩下,可是他又無法沖破道德和良心的譴責,這對司徒崢不公平。
司徒崢抓過他的手腕,一字一頓道︰「我要你!」他粗暴的扯開他的衣襟直至腰間,然後欺身而上,「你拒絕我踫你,是不是因為還忘不掉那些男人?!說!!」
沈硯修面對他突然其來的低吼心頭一緊,「你放手!」
「很好!還有什麼要說的?一次全出說來,因為等一下我會讓你說不出話來!」他強勢的分開他修長的雙腿解下自己的腰帶將他的雙手綁住,邪肆的笑道︰「為什麼要用這種表情看著我?我對你夠仁慈了,上次你和韓翎兒睡過的事情我竟然可以全都當做沒有發生過,還想听你的解釋,現在想想我簡直就是蠢到無可救藥。明明蕭政都不要你了你還跑回去要他賣命!我有難的時候怎麼不見你來幫我?!沈硯修,你好賤!」
沈硯修全身顫抖著,怔忡的看著他,「我好賤?」他嘲諷的笑了,笑自己,「你說得對,我是很賤,從一開始就是一廂情願,我自以為是的接近他,討好他,為了解他的毒不惜傷害自己,我下賤!明明他當年就不想受我的恩情,我還硬塞給他,我下賤!我贈他一片真心,紅珠三繞,他不過是為了好勝心,我下賤!我為他飲下巨毒,還獨自一人承受不想讓他擔心,可笑的是他根本就不記得這一切,我下賤!!」
看著他的淚水司徒崢的心一陣刺痛,「閉嘴!」他封住他的唇,強迫他接受自己的深吻,他褪盡彼此的衣物,來不及做多余的前戲狠狠的進入他,緊窒的穴道被強迫的撐開痛得他差點暈厥過去,司徒崢瘋狂的索取著,他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一絲哭泣聲和求饒聲,只為保留靈魂深處最後的尊言。眼前的世界晃動得厲害,直到慢慢被黑暗吞蝕,是不是天要塌了?他如是想,一切的感觀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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