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戲要如何演才會讓你拍手稱好呢?」男子美到極致的琥珀色眸子似笑非笑的探進她有些措手不及的眼。
剛才明明親見千葉齊發,一道道血流如柱般的從一具具黑衣人身上噴薄而出,可這人一身的白色錦袍上卻是一塵未染!
涼涼的夜風拂過蘇白風濕冷的身軀,令她剛才還大聲叫囂著看戲看的不過癮的心猛地就打了個寒顫。
「呃呵,誤會誤會……小女子僅是路過,無意間看到,無意……」蘇白風很沒膽的堆起了一臉的傻笑,眼角偷偷的打量著四周,雙腿抖抖索索的往後一步步的退著。
「是麼?」羽凌焰偉岸的身軀也隨之步步緊逼,琥珀色的眸子在皎潔月光下泛出更為閃亮的光芒。
緊走兩步,幾乎貼上蘇白風濕冷的身軀,以右手捏起她的光滑細膩的下頜,冰冷無情的聲音再度出口︰「半夜三更的,你一孤身女子怎就跑到這荒山野嶺來了,嗯?」
「我……我趕路,結果不小心迷路了!」下頜只覺如被鐵鉗般給夾的生疼,被迫的抬起頭來,以漸已氤氳迷蒙的眼望向近前的面具男子,吃力的回答著連自己都迷糊的問題。
「迷路?那我送你一程吧。」羽凌焰狹長而好看的眼依舊淺淺的笑著,但映進她的眼中卻顯的異常恐怖。因為,平日里但凡听到這話,那必定是拔刀相向之時。而自己的身手,于他來說和捏死一只螞蟻沒什麼兩樣。
「不,不用了……」蘇白風兩眼堆笑的嘻嘻說著,人想往後退,可惜力氣不夠。嘴剛要合攏,突覺一粒什麼東西被投進了口中,頃刻間那捏著下頜的指上一個用力,「咕咚」一下就被自己咽了下去。
「你,你給我吃的什麼?」她驚懼出聲。
但看這男人陰狠的身手,冷邪的眼神,就不信他會沒事喂自己吃糖!
頜上的手已然松開。羽凌焰才走出兩步的身軀聞聲停了下來,扭頭,好看的唇咧出一個絕對完美的弧度,有些清冷的聲音涼涼的說道︰「七日癢心丸。只要你乖乖的,我保你無事。」
說著,修長的腿再度邁出,朝著那匹雪白通透的馬而去。
靠,這個男人想干什麼!蘇白風緊擰著眉頭,顧不得揉一下被捏的生疼的下巴,就伸出食指直摳嗓子眼,想將剛才那東西催吐出來,卻听前方傳來一個不緊不慢類似調侃的聲音。
「不想要解藥的話,你大可以繼續磨蹭!」
無星的夜幕,明月高懸。如銀的光芒傾瀉在那一方天地之間,只覺白衣白馬是那般顯眼的矗立在天地之間,宛若謫仙下凡,傲世眾生。
忽然,他手中的韁繩一揚,馬兒頓時提起雙蹄仰天長嘶,帶起他一片衣袂翻飛,威風凜凜,俊朗無比,美不勝收。
看的蘇白風一個恍惚,摳著嗓子的手都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還不快過來!」羽凌焰語氣依舊的清冷,卻讓人覺得不怒自威。
……原來,那個「乖乖」的意思,並不只是要求自己守口如瓶。不過,他非但不一劍結束了自己小命,反而還想帶在身邊,究竟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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