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何必急呢?這會子,已經出事了,還是等老太爺和老太太來查明此事,咱們再一起過去也不遲。」寧心攔住劉氏道。
飛雪趁機也上前道︰「二夫人不必擔心,奴婢過來的時候,李姨娘正好過去看大少女乃女乃,正在照顧大少女乃女乃,還派人去請了大夫,想必這會兒大夫已經到了。」
「是,是嗎?那,那就好……就好……」劉氏吞吞吐吐道,一臉子擔憂,似乎真的關心起林婉如來了。
不一會兒,老太爺便帶著一幫人行色匆忙,匆匆趕來。那劉氏一看見老太爺的身影,當即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求老太爺為妾身作主啊!」
那車夫也大叫道︰「奴才冤枉,冤枉……」
語音未落,周統上前一腳狠狠踹中他的後心,那車夫悶哼一聲,撲倒在地,摔了一個狗啃泥。
寧心見狀眼光一黯,敲打道︰「周管家,事情還沒問清楚呢,既然老太爺來了,如何處置這個奴才,自有老太爺說了算,你這是……又做什麼?」
那周統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忙連聲道︰「是,是。」默默地低下頭去,退到一旁。
這時,劉氏看底下人都幫不了她,聲音不覺大了起來,哭哭啼啼地叫道︰「老太爺,這個奴才偷了府上的銀子,又誣陷我,陷害大少女乃女乃,老太爺,您要為妾身作主啊,還妾身一個清白!不然……妾身可真是沒法活了!」
老太爺斜了一眼劉氏,正要說話,那車夫也掙扎從地上爬起來,爬到老太爺面前,控訴道︰「冤枉,奴才冤枉!奴才沒有偷府上的銀子,是二夫人——」
說著,車夫怒視向劉氏,道︰「是二夫人使人塞給奴才一包銀子,讓奴才加害大少女乃女乃,害大少女乃女乃流產的!」
「我沒有!」
劉氏哭著抬起一梨花帶雨的臉,那模樣,好不可憐。估計是個男人看著都會心生憐憫,可惜這麼一張嬌俏的臉下,包藏的卻是一個狠毒的心!
「見過老太爺。」
寧心冷眼瞧著一切,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恭敬地走上前去給老太爺行了一個禮,又將手上的那一包銀子,交給了老太爺。
見老太爺拿著那包銀子,那車夫急聲道︰「這包銀子就是先前二夫人派人交給奴才的!」說著,抬頭在劉氏身後的那幫丫環婦人中尋找,目光最後落在一個穿暗格子的婦人身上,大聲叫道︰「就是她!二夫人就是讓她給奴才送的銀子!」
「你……你胡說……」劉氏還要反駁。
那穿暗格子的婦人,被老太爺瞪了一眼,嚇得連忙跪倒在地,俯首求饒,「不關奴婢的事啊,老太爺饒命,老太爺饒命!」
「你,你!你們!」
事情已經都擺明了,老太爺氣得臉色發青,掂量著手中的那包銀子,分量不輕,看向劉氏,眼光不由凌厲了許多,此時李姨娘使人來報,大少女乃女乃動了胎氣,好在肚子的孩子,總算是保住了,老太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可是這後院的事,他不方便管。老太太這時候也匆匆趕來了,那劉氏還在叫冤,請老太太給她作主,還她清白。
老太太听罷,卻二話不說上前照著她的臉,一巴掌便狠狠甩過去,口中喝道︰「我平日里寵你,可不是讓你掌著家,暗中使壞的!不管此事是不是你做的,風兒他媳婦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沒了,令人懷疑的第一個就是你!」
老太太這話說得不明不白,分明還想偏袒劉氏,寧心冷眼旁觀,直到老太太命人要把那車夫堵了嘴,拖出去,亂棍打死,跟劉氏處置那車夫的方法如出一則,寧心的心都冷了,再也忍不住胸中的悶氣,凌厲風行的站了出來,大聲道︰「老太太,請恕孫女無禮,當初二哥哥生病時,二娘指出二哥哥院里的兩個小丫頭,說是受了我娘指使給二哥哥下藥,您不由分說便將我娘給關起來了,如今二娘謀害我大嫂,證據確鑿,您卻口口聲聲,好像是別人冤枉二娘的,您這麼做真是讓孫女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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