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听了忙向寧心看過來,只見寧心放開扶著夫人的手,看著那婆子道︰「這位媽媽看著眼生的緊,你是哪個院子里的?從哪里听來的這樣的話?」
「回大小姐,奴婢是二少爺院子里的,時才听二少爺跟二夫人說起這事,一時听了高興,便忘了規矩,匆匆跑來,給大小姐來道喜了。」那婆子回答的仔細,一臉的恭維相,長滿了皺紋的臉上,眼角里盡帶著笑意,倒不像是在說謊。
「哦,原來是二哥哥院里的人,難怪……」難怪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這種話,在眾人面前給她難看。
一時間,寧心的臉色很不好看。
南宮楚心听了在一旁笑道︰「如此說來,那真的要恭喜大姐了,外面的事咱們女兒家許是不知道的,不過二哥哥一向消息靈通,估計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多半是真的!恭喜大姐!」
寧氏听得面色一滯,下意識地去看女兒,不管這婆子說是真的假的,她都不希望女兒嫁進皇家,那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一入宮門深似海啊,別說父母不得相見,便是得見,那也是一個有理說不清,事非多的地方!
寧氏正在替女兒擔憂,就听女兒對南宮楚心,說道︰「妹妹,休要听這些下人胡說,別人不知道二哥,你還不知道他嗎?這有些話呀,到了他的嘴里,死人,都能被他說成活的!虧這個婆子也信他的,趕明個,他若說要討這個婆子去做老婆,妹妹,你也信啊!」
那婆子一听寧心這麼說,臉色有些不太自然,訕訕道︰「怎麼會,大小姐真會拿奴婢開玩笑。」
聞聲,寧心白了她一眼。
「你也知道有些玩笑不能開啊,那你怎麼什麼話都敢說?」
「大小姐這是說得什麼話,奴婢不過是……」
飛雪听了,立刻上前喝住她,「住口!」替寧心教訓這個婆子道︰「這位媽媽,好糊涂!主子們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兒,你老實听著,就是了!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豈容得你來胡言亂語!」
「喲,這是誰在教訓人呢,小小年紀,牙尖嘴俐,倒像是這個府里的半個主子似的!」劉氏陰陽怪氣地說著,手扶著劉媽媽,帶著劉妍從拐角處,一面說,一面走了過來。
寧氏一看見她,便沉了臉,說道︰「妹妹這話說的過了!是這個婆子冒犯了心兒,飛雪是心兒身邊的貼身丫頭,不過替心兒出面說她兩句,自是應該的。怎麼,妹妹覺得不對,難不成有人沖撞了你,還要勞你親自教訓,不成?」
劉氏听了便冷笑道︰「姐姐這話說的……可是在教訓妹妹嗎?」
「不敢,妹妹是老太太面前的紅人,我怎麼敢教訓你呢?」寧氏冷冷地對劉氏說道。
她自是有她的驕傲,劉氏這般粗俗卑劣,她不想跟她一般見識,更不想為了這麼一個卑鄙的女人,貶低了自己的身份。
說罷,拉住女兒的手,「走吧,娘累了,你扶我回去休息。」
「是。」
寧心听了上前伸手扶住母親帶著憐兒和丫頭們,看也不看劉氏一眼,扭身就走了。
南宮楚心看著人都走了,留下來自知無趣,便也帶著丫頭走了。那婆子抬頭看了看她的背影,又遠遠的看了寧心一眼,忍不住小聲說道︰「二夫人,這……大小姐,真的……被三皇子看中了嗎?」
劉妍在劉氏身後听了心里便不痛快,上前一步,隨手便是一巴掌打在那婆子的臉上,斥道︰「住嘴!這麼一點小事你都辦不好,還有臉子跟姑姑說話?你也不瞧瞧,憑她也配?!」
那婆子被劉妍打得臉上火辣辣的,一張老臉上的皺褶不由又加深了,卻不敢叫屈,只是道︰「是,是,表小姐說的是,都是奴婢多嘴,都是奴婢多嘴。」
劉妍听了這才善罷甘休,扶著劉氏往回走去。
「姑姑您別擔心,表哥身上的傷,大夫說了,並無大礙,過兩天就能好。倒是這個南宮寧心,越來越難對付了,咱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參加花朝節,得想個辦法,讓她去不成,才行。」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她若真成了三皇子妃,我豈不是要在她手底下,被她們母女壓一輩子?!」劉氏不甘心地咬了咬牙。
無論如何,只要她在這個府上一天,她就不會讓寧氏母女倆過得舒坦!她要把她們搞臭,狠狠踩在腳底下,讓她們倆永不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