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蔣鳳惟的人幾乎在整個後山上都找瘋了,天黑路不好走,再加上,又下著雨,這下山路更難行了,眾人冒著大雨在後山上,苦苦尋找了三個時辰之後,一個個垂頭喪氣的空手而回。
沒有人在這個時候,比陶鈺更委屈的。
「候爺,人沒找到……」他的話還沒說完。
蔣鳳惟一個眼神,便成功地讓他把後面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他的眼光幾乎能夠殺人!
陶鈺暗自叫苦。
底下的人見陶鈺這樣都禁不住把頭低下壓得更低。
誰也不願意在這個時候,觸主子的霉頭,恨不能找一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蔣鳳惟板著一張臉,上前一步,一腳便將陶鈺踹倒在地。
「一群廢物!」
他的肺都快被氣炸了,生平頭一次,他被女人算計了去,而且還是在跟那個女人準備辦事的時候,說出來他都覺得丟人!更何況還被底下的這一群人,都看見了。
「連個女人都抓不住,養你們還有何用?!」蔣鳳惟冷著一張臉,這話幾乎都是從牙縫里蹦出來的一般!
陶鈺跪在地上,低頭受訓,臉上冷汗直流,卻是一聲也不敢吭。
雨越下越大,一群人見陶鈺跪倒在地,連忙都跟著跪了下來,就這樣在蔣鳳惟面前跪倒了一大片,他不發話,誰也不敢動,任由雨水把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淋濕了。
半晌,蔣鳳惟努力平復了心中的怒火,方道︰「繼續找!找不到人,誰也不要回來見我!」
眾人應聲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飛奔而去。
另一方面寧心被鳳宇贊所救,在山洞里的石床上睡得並不安生,一直被夢魘所困。多天來她的身體一直受著藥物控制本來就很虛弱,還沒有恢復好,這回突然又遭蔣鳳惟侵犯,又是緊張又是淋雨,還跑了那麼遠,現在洞里一暖和,她的精神一松,自然就堅持不住病倒了。
等到鳳宇贊發現她不對勁的時候,已是次日清晨。
他從外面采摘了一些野果回來,本來是打算叫她起來吃東西,然後送她下山,一拍兩散,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他叫了幾聲不見她醒,便走過去,見她臉色紅的不正常,伸手一模她的額頭,才意識到她在發燒,而且燒得滾燙。
她生病了?鳳宇贊的眉挑了挑,不由又為自己輕嘆了一聲,自己真是沒事找事,當初她都拒絕了他,再見,他還對她出手相助圖個什麼?
樂于助人,承善好施,不至于吧?
「呃……」只見她嚶嚀了一聲,似乎很不舒服的翻了個身。
鳳宇贊皺眉,「女人,真是一個麻煩!」這話他是好像說給她听的,也像是在說給自己听的,不過他還是取了一只自己以前用過的碗,從溫泉里打了些水上來,將她扶起來,溫柔地說道︰「來,喝點水吧。」
迷迷糊糊中寧心感覺有人將自己扶起來,喂她水喝,她也恍惚中不記得是誰,只覺得嘴里很干,喉嚨上火,一股腦大口大口的喝了一大碗。
鳳宇贊看著她的樣子,直覺得好笑。
知道的,她是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有誰跟她搶水喝呢?不過她這一病,倒也省去了他的不少事,在這個洞中,藏著他的許多秘密,包括他母親留給他的那些稀世珍寶,他還不想讓一個外人知道,以免節外生枝,徒添事非。外面的事情交由辰東、辰西二人料理,他倒也放心,辰東的易容術,天下無人能及,化妝成他,料蔣鳳惟也識別不出什麼疑樣,自己權且就在洞中充當一次好人,照顧她一時吧。
呵……也不知道這個女人上輩子修來的什麼福氣,由他親手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