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煜走後的若干日,婉雪心里還是隱隱有些放不下。一個和自己朝夕相對的那麼久的一個人,冷不丁的消失了,是一個人都會有些不習慣吧。
在太陽都快曬的時候,婉雪才懶懶的起床了。現在她的自由自在,基本上沒人管她,她想睡到何時就睡到何時。
婉雪走到衣架前,信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走了出。時直春日,婉雪對著暖洋洋的太陽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咚咚的跑到院子里面逗弄盛開的桃花。
看著一朵朵的桃花,婉雪忍不住想起了一首古詩,便念了起來「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好詩,可不知這紅的誰?」池逍炎站在婉雪的後面,品味著婉雪嘴中的詩詞,可是這詩詞里面的從婉雪嘴里面念出來讓他著實有些詫異。
這詩怎麼看都是一個男人寫給女人,怎麼就讓她給念了出來。奇怪的是這麼一首好詩,博覽群書的他居然沒听過。
「你,你是誰。」
婉雪轉過身,緊張的看著池逍炎。她怎麼這麼不小心,忘記自己是個傻子了,還TMD的念詩,簡直就是找死。還好來人不是池逍冽,不然她真的要兜著走了。
池逍炎似笑非笑的看著婉雪,觀察著婉雪的一舉一動。「王妃真的不認識朕了嗎?」
听說婉雪失憶變傻了,好奇的他趁著出宮的機會專程來看看那個膽大的靖王妃是不是真的傻了。說婉雪傻了,他是不信的。他莫名的就是覺得現在的這個婉雪不可能就那麼輕易的傻了。
「冬梅,冬梅!」裝傻,繼續裝傻,婉雪只能繼續裝傻。
婉雪真想挖個地洞鑽了下去,誰能告訴她她現在怎麼樣能蒙過眼前這個大男人。
「她好像出去了。」很不巧,他剛才過來依雪園的時候恰巧看見一個丫鬟出去了,雖然他不確定她一定就是她嘴巴里面的冬梅。
該死,冬梅這個時間一般都是給她那早餐去了。婉雪撅著嘴,呆呆的看著不湊巧出現的池逍炎,在心里盤算著應該要怎麼做。
「別拿那副可憐的表情看著朕,朕不信你真的傻了。」
池逍冽走到婉雪的面前,伸手拉住準備逃跑的婉雪。「你那首詩是哪里學來的。」
「你在講什麼啊?」婉雪皺著眉頭看著池逍炎,一副快哭了的樣子。除了耍賴不認賬,婉雪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且莫說什麼欺君之罪什麼的,那都是屁話。關鍵是池逍炎是池逍冽他親哥,她不認為也不指望池逍炎知道自己真是裝傻的得時候能為她保密,不告訴他親弟弟。
婉雪只能祈禱池逍炎是在唬她,想要她承認她是裝的。「是,是冬梅教我的。」
「還給朕裝?」
「你,你放開我。」
婉雪盯著抓著她手腕的大手,考慮著要不要咬上一口。事實上,婉雪沒等自己想明白,她嘴巴已經咬了下去。
手臂上傳來的疼痛讓池逍炎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但也僅僅是皺了皺眉頭。「你可知道這是死罪。」
「朕只要看到你的眼楮,就知道你是在裝傻。一個傻子不可能有一雙算計的眼楮。你放心,朕是不會告密的。」
嘴里傳來的血腥味讓婉雪有些不舒服,她自己都沒想到她居然會把池逍炎的手咬出血了,而他更神奇,居然沒有哼一聲。
婉雪抬手搽干淨留在嘴角的鮮血,不滿的看著池逍炎。他到底想干什麼。
「根本不用朕說,冽他自己應該也可以看得出來你是裝的。」池逍冽對著面前的婉雪微微一笑,放開婉雪的手臂瀟灑的走了。
他來想確認他心中的那個莫名其妙的想法,既然已經確定了,那麼他就應該走了。
婉雪出神的看著池逍炎的背影,她裝的真的那麼差,她眼楮里面真的裝都的都是算計嗎?想到這里,婉雪不禁冒起了冷汗。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