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已經搬過去了嗎?」縱然心中有些許不舍,但池逍炎還是決定尊重婉雪的決定,只是他還是忍不住想關心一下。
「已經搬過去了,奴才給寧才人選的是西南角的梅苑,偏遠寧靜,且院中種有幾株梅花,倒也清新優雅,寧才人肯定是滿意的。」若要與世無爭,有不想呆在冷剛,梅苑是最好的去處。
「也好。」梅苑居于皇宮偏遠的西南角,倒也遠離後宮的紛紛擾擾,這樣也少出些麻煩。「李德順,選幾個可靠的太監丫鬟伺候著,別出什麼簍子。」
「奴才已經派人揀了幾個得手的送過去了。」一來婉雪本來就是皇上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也看出了皇上對婉雪的格外用心,所以做事不得不小心對待。
「如此甚好。」李德順辦事他總是放心的。
「陪我去一趟靖王府吧。」昨天婉雪叫讓他救的人他應該也要去救了,他若不救,只怕她的性子安奈不住中了人家的圈套,那他之前的所做的事情豈不都是白費。
「是。奴才這就去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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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今日是什麼風把池逍炎給吹來了。皇帝突然登門,來不及準備的池逍炎只匆匆帶上幾個府上的人出來迎接。
「都起來吧。這不在宮里面,靖王無需如此多禮束。」池逍炎慢悠悠的下了馬車,眼楮若有若無的瞟了一眼蹲在不遠處的乞丐,果真狼狽的很。
「皇兄有事可宣臣弟進宮便可,無需親自登門。」池逍炎甚少出宮,池逍冽模不著池逍炎為什麼會突然到訪。
「在宮里待煩了,朕就想出來走走,體察體察民情。既然出來了就順路來看看。」池逍炎走近池逍冽,心里微微有些驚訝。池逍冽這陣子怕是過不得不太好,人倒是看上去憔悴了不少,看來婉雪在他心里分量確實不少。「只是靖王日子過得好像不順意,王妃還沒尋著嗎?」
「未曾有半點音訊。」懸賞從一萬兩黃金提到了三萬兩黃金,奈何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讓他心急不已。
每每當然剛入睡,婉雪的容顏就在他腦子里面不斷的涌現,或笑、或嬌、或怒,但夢中他對她不好的那些畫面也會如潮水般的涌來,讓他心痛不已,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他以前怎麼能這樣對她。
「不是朕說你,天下女人多的是,臣弟何必在意一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休了便是。」是人都知道皇帝薄情女人多如牛毛,而他池逍炎更勝一籌。宮中的女人不計其數,愛他愛得要死要活的成群結隊,他都未曾多看幾眼。許是他還未曾找到一個讓他徹底傾心的女人,他確實無法理解池逍炎的執著,女人如他連衣服都不如,因為他現在不會把女人放在眼里。
看到如此憔悴的池逍冽,池逍炎只能感嘆愛情這東西真是傷人與無形,更何況池逍冽愛上的還是他百般傷害的女人,路只怕會更難。
「皇兄不必再言,臣弟今生只有她一個妻子。」他何嘗不知道放棄她對他來說或許是種解月兌,可是他放不下,他現在日思夜想的就是她。
他池逍炎沒有愛過任何一個女人,當然可以無情的留戀花叢,不為任何一朵花中停留。只怕當他愛上哪一朵的時候,他也同樣舍不得離開。
「好一個夫妻情深啊,只怕某人听了會不樂意了。」池逍炎低頭悠悠的平常這手中的雨後龍井,茶是好茶,只是泡茶的人把它泡苦了。
自從他在池逍冽面前談起婉雪,邢雨柔的臉色就由白轉青,由青轉白,臉色不斷變換,區區倒茶之事竟都能灑出幾滴,可見她心里怕是恨死了婉雪,這女人留著對婉雪來講怕也是禍害。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朕也該回宮了。」
「臣弟弟恭送皇上!」原來他只不過是想來看他的笑話而已。呵呵,他如今的確是一個大笑話。
池逍炎剛走了兩步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轉過身看著池逍冽。「剛才朕進府的時候看見王府門前好像蹲著個乞丐,靖王宅心仁厚,朕替你處理了吧。李德順,派人去打發些錢讓他走吧。」
「此事不勞皇兄費心。他是臣弟家奴,只因做錯事受些處罰而已。」
「靖王處罰家奴朕本不該過問,只是這恐怕有失皇帝體面,朕不得不說幾句。若做錯事殺了便可,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倒也不至于把他殺了,臣弟只是想讓他受些苦。」他把張平放在門口只是想讓婉雪知道,張平因為她的緣故變成這樣,若她尚有一絲愧疚自會來營救。這樣引出她的機會也大點。
「這還不簡單。李德順,派人把他送去敬事房弄干淨了留在宮中。」
「皇兄這是?」
「讓他做不成男人豈不是讓他受最大的苦,臣弟不願重罰那就由朕來代勞。」
「皇兄不可,臣弟留著他自有他的用處。」池逍炎走這一招是想干嘛?真的只是因為為了保全皇家顏面,可是他仿佛也看不出他有什麼目的。
「好了,朕心意已決,臣弟無需多言。一個犯事的奴才,能有多大的用處,朕萬萬不可讓他毀了皇家體面。李德順,還不去安排。」他今日若不帶走張平,只怕婉雪那丫頭明日就該落在池逍冽的手中。
「奴才這就去。」皇上就是皇上,做事總讓人感覺不到刻意,這是他最佩服皇上的地方。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