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管閑事,他也不看看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傅雲心是她的老婆,她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他的終身大事!「她是你老婆,她懷你的孩子天經地義。」
「任何人都可以,她絕對不行。」南宮煜語氣和眼神里面沒有一點的猶豫,堅決而決絕。傅雲心絕對不可以也不可能懷上他的孩子,她們的一晌貪歡只都是一個錯誤,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你個死變態!比池逍冽還不如。」他以為他雖然不愛傅雲心,至少不會對她怎麼樣,原來她不過是看個一個表面,南宮煜和池逍冽根本就是一類人。
「雲姐姐,別說了。這藥,我吃。」接過南宮煜手中的藥丸,傅雲心此刻的眼神里幾多落寞幾多了可憐幾多傷心。
昨晚不過是黃粱一夢罷了,這一切都是她貪心,她的錯。如果她不那麼貪心,至少他們還能相安無事。她不應該貪心的去打破他們之間的平衡。「是我自己奢望太多罷了。」
婉雪搶過傅雲心放在嘴邊的藥丸拽在手里,就這麼吃了豈不是便宜了某人。「雲心,你給我听著,三只腿的青蛙難找,兩只腳的男人到處都是。這藥,你可以吃,這男人,我們不要了。我就不信你這樣好的條件找不到一個好男人要你,咱不在這一棵樹上吊死。」
「雪姐姐,你不懂。」如果還可以再選擇,她不會選擇嫁給南宮煜,因為嫁給他她真的體會到什麼叫無能為力。可是她已經嫁給了他,她就一點退路也沒有了,即使太子再不愛她,她也只能繼續做她的太子妃,她沒有別的選擇。
曾經年幼的她以為只要付出一顆真心,遲早可以讓南宮煜愛上她,所以她沒拒絕父親的安排,雖然她根本就知道她不過是一顆牽制南宮煜的棋子,但是她也願意,只要能呆在他的身邊。
可是她漸漸的發現她越來越貪心,想要的越來越多,她不願意只是呆在他的身邊,她想成為他心里愛的那個女人。
「我為什麼不懂,我不是一樣從王府里面逃出來活的好好的。」池逍冽不愛她虐待她,她就想辦法逃了,一樣活的風生水起,她為什麼不可以。
「我和太子之前的婚姻雖然是政治婚姻,但是我確實自己願意嫁給他的。你不愛王爺,所以你可以走的很瀟灑,可是我愛他,即使他不愛我,我還是愛著他。人走了心還是留在這里,心還是會痛。」
「南宮煜,你既然不愛她就放她走吧。」好倔強的女人,既然這里下不了手,那就從南宮煜那里下到。愛情這東西遲早會被時間給磨平,雖然依然會刻苦銘心,但她依然可以繼續愛下去,她這樣在太子府里耗著一點機會都沒有。
「婉雪,不要再胡鬧了。」如果可以放她走,他當時就不會娶她,他們有他們的計劃。
「雪姐姐,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和太子之前的婚姻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利益體之前的事。太子要做皇上需要依靠我父親,我父親想要繼續馳騁官場需要太子的支持,我是他們之前的聯系啊,如果我和太子斷了,他們也就散了。」
「我何嘗不是,只不過我不想理這些,我只想為自己而活。」她承認她自私,她不也是他們爭權奪利的工具,只是她自己不願意安安分分的繼續做他們的工具罷了。
對婉雪的話,傅雲心只能無奈的笑笑。「雲姐姐,不是每個人都如你一般瀟灑。太子和家人我一個都放不下。」
「果然是傅家的女兒,原來你都懂。」果然是一個心如明鏡一般的女子,此刻他倒有些欣賞他。「既然你懂,那麼這藥想也不用我逼你了。」
「太子何必做小人。」笑的依舊是那麼的無奈,如果說他們的孩子真的會成為她父親逼宮的工具,那她情願不要一子半女。「雪姐姐,把藥給我吧,為了太子,我不能做任何威脅太子的事情。」
「呵,原來你們都心如明鏡呢,就我一個人是傻子,為了你們的事情忙得團團轉!」他們都知道彼此的意思,卻都含著不說出來,只有她傻乎乎的以為自己可以成就一段美好的姻緣,為了他們兩人的事情絞盡腦汁。
「雪姐姐,對不起。」她原本以為婉雪可以為她爭取到太子的喜愛,所以她扮可憐裝可愛博得婉雪的同情,故意和婉雪套近乎,她利用了她。
「有什麼對不起的,同是天涯淪落人,你的苦我豈會不知道。」她們的命運何其的相似,都成了權力斗爭的犧牲品,都是苦命之人,她豈會再怪她。
他們都有他們的苦衷,他們都有他們的打算。是她傻,是她沒有用心看,是她分不清瞎忙而已。「是我自己眼楮不亮沒看清楚罷了。」
「雪兒。」看慣了囂張跋扈的樣子,婉雪一下變得深沉起來他反而有些手足無措。她好像很受傷的樣子。
他和傅雲心之前的關系本來就微妙的很,她不應該卷入他們兩人的漩渦之中,他應該早寫同她講清楚。
「呵呵,不就是一顆避孕藥嘛,又不是什麼毒藥,吃了又不會死人,我替你們瞎操什麼心。」她想她是這天下第一八婆之人,沒事替別人操心,卻忘了她自己的處境。
「雲姐姐。」
「這藥丸給你們,麻煩你們現在給我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姐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們兩個。」
「雪兒。」做錯事的明明是她好吧,為什麼他會有一種負罪感。
「滾!」
傅雲心和南宮煜兩人無奈的對望兩眼,只能雙雙走出了出去。
婉雪轉過頭,看到床單上那一片殷紅,仿佛覺得那是對她的諷刺,諷刺她多管閑事,而且人家都還不領情,她算不算頂級好心干錯事的人?
胡亂的扯起床單,婉雪把它包成一團扔出門口。「冬梅,把這個拿出去燒了!」
她不怪南宮煜瞞著他的心思,她也不怪傅雲心故意騙她,他們兩人都有自己的無奈和痛苦,她根本沒有立場去怪他們,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主動攬上身巴上去的。
她是氣她自己,長了一雙眼楮一顆腦袋,看人看表面,做事太沖動,是她自己看不清他們之前的狀況。她在他們面前不過是一只跳梁小丑,自以為厲害的蹦來蹦去,在他們眼里她不過是在唱戲。
她現在才想明白,她自以為是所做的一切在池逍冽和池逍炎看來不過是小孩子胡鬧,他們是何其厲害的角色,和他們都她只有輸,毫無還手之力。
也許她這一輩子都逃不出他們的手掌心,也許她應該選著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