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誠陽君暈倒了?」熙嬪娘娘一听到這個消息,一直保持鎮靜的身子突然一軟,整個人都往後仰,幸好有人扶著她。
中殿娘娘立即從主位上走下來,幫忙扶著熙嬪娘娘,「娘娘……」
主上的臉也立即青了,「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誠陽君不是去千陽殿吊唁祖宗麼?怎麼可能會暈厥?還是因為饑餓造成的?你們到底都干了些什麼?」
「臣惶恐!」
從來沒有瞧見過主上殿下如此生氣過,所有的人都誠惶誠恐,加上方才世子妃的話,大家都將情感不自覺地偏向了誠陽君,都將目光轉移到太妃,太妃拍了拍桌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能讓誠陽君變成這個樣子?怎麼可以讓主上如此的生氣?你們都是干什麼的?」
「哼!虛偽!」顧施芸在心里無比鄙視太妃的轉變,看來宮斗劇說的都是真的,女人,特別是有實權的女人,最會演戲了!
「是,因為,因為誠陽君,誠陽君說,他一直和熙嬪娘娘居住在國外,沒有盡過一點點的孝道,他只想精心盡孝。適逢太妃娘娘的生日,誠陽君夜晚徹夜不眠,一直在抄襲著道德經……」宮人的話說的很小聲,但是卻讓所有人都听地清清楚楚,而且宮人手中拿著的一疊疊的漢字,讓在場的人頓時目瞪口呆。
「太妃!」身為皇室宗親最有說話權的金大臣朗聲道︰「太妃娘娘,同樣是皇室中最重要的兩位青年,太妃對佑王子的態度和對誠陽君的態度,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差別這麼大呢?」
「金民宗!」太妃臉色蒼白,怒吼著。
「其實,其實我和我家恩赫,從來沒有想過能夠回國,回到這個皇宮里,因為為了皇室,為了安定。可是,可是我和恩赫無時無刻地在思念著這里,畢竟,畢竟這里是我和恩赫的家啊,這里是我們血脈相連的地方。這個孩子,這個孩子,總是將什麼事情都藏在心里,他多麼想能夠和自己的兄長母親呆在一起,可是卻從不敢奢望……」熙嬪娘娘一面垂淚,她原本就是個美人,聲音也是無比的動人,可以說能夠讓人有著無法拒絕的憐惜。
世子妃突然勉強站起來,不管世子泰賢的拉扯,「是啊,當時誠陽君對我說,在這個地方,他只有一個朋友,就是太子。可是這個地方就是他的家啊,一個人連在家里都被驅趕著,這不是全天下最悲傷的事情麼?這是作為皇室應該具有的特質麼?能夠讓人相信麼?皇室的威嚴何在?」
佑王子正襟危坐,也是認真地听著顧施芸說的每一句話,眼眶里,竟然噙著淚,盡管臉上還是帶著微笑。
主上殿下突然往後仰,「主上!」
太妃擔心道。
主上沒有說話,走了下來,每一步都走得無比艱難,拿起恩赫抄寫的漢字文,眼中竟然也濕潤了。「誠陽,是我的弟弟,是我的親弟弟啊。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弟弟,漢字寫得這麼的出色,可以看出,他在國外的日子,還時刻銘記著他是皇室的一份子,而且是很重要的一份子。來人,將誠陽君送到鉛華宮,讓醫生來治療誠陽君,也將傷心無比的熙嬪娘娘送到那里去,以後那里便是他們住的地方。」
「主上!」太妃有點激動,這不是引狼入室麼?
「太妃請讓我說完,將百草堂賜給佑王子,這樣的話,我們的皇室,也就不再是一座冷冰冰的宮殿了,您覺得呢?太妃?中殿?」主上從來沒有這麼態度堅決過。
太妃權衡下,只能對此時的情況,低頭。「一切隨主上決定。」
「是,殿下。」中殿更沒有任何的異議。
「主上英明。」
在所有宗親的一片唱和中,顧施芸長長地呼吸一口氣,對身邊的世子眨了眨眼楮,伸出自己的手,「我們成功了,擊個掌吧!」
「神經病,無聊!」世子泰賢留下讓顧施芸傻眼的話,轉身便離開了。
李泰賢,你這個烏龜王八蛋!
顧施芸在心中反復咒罵N次遍。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