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我們不可以再見面了,您已經和世子妃成婚了,你們是如此的般配,世子妃還為了救你,性命剛剛救過來,我,我覺得自己好犯罪,真的好犯罪……」
女人的聲音,仿佛是春日里的微風,沁人心脾。世界上怎麼會有連說話都那麼好听的女人?顧施芸告訴自己,不要再偷听了,真的不可以再偷听了,因為接下來的話,會讓她難受的,可是她的腳步,卻怎樣都移不動。
「你听我說,恩雅,我喜歡你,我喜歡的人,永遠只有你一個!不管別人做什麼或者說什麼,我的心都不會變的,讓我一輩子和一個我不愛的女人呆在一起,比讓我死還難受。相信我,我一定會想到辦法,能夠和你在一起的辦法。」
泰賢從來沒有這麼溫柔這麼紳士地說過話,至少沒有對顧施芸說過,顧施芸只覺得,只覺得自己頭暈腦脹,她在自取其辱麼?她在干什麼?可是腳步,還是忍不住前進一步,想看一眼,想看一眼那個女孩子。
雖然幾片葉子遮住了,但是仍然清晰地可以看見那個女孩子。
典型的韓國美女,美麗卻不艷麗,柔情卻不濫情,高貴卻不高調,優雅卻不做作。
不過是一眼,顧施芸的腦海中便出現了這幾句話,婷婷玉女,明眸皓齒,含情脈脈,垂著淚,宛如夏天里的一抹嫣紅,我見猶憐。
果然,該是泰賢喜歡的女人。
泰賢將女孩抱入懷中,親昵道︰「你知道我的心意的,在遇見你後,我的心,怎麼可能再有任何人的身影?」
猛得轉身,顧施芸真的不想再多呆一秒。
心,快要死一般的難受。
「怎麼啦?」泰賢輕輕問道,恩雅搖了搖頭,「沒什麼,總感覺旁邊有人。」
泰賢拍了拍恩雅的肩膀,「放心吧,我讓寶善在前面看著的,不會有人打攪我們的……」
說完,抬起恩雅美麗的下巴,輕輕吻了上去。
听不見,什麼都听不見。
顧施芸一步一步地走著,好艱難,好艱難。
「娘娘,娘娘,你沒事吧?哎喲,這可怎麼辦?您的手在流血,娘娘……」寶善一直在顧施芸耳邊說個不停,看著顧施芸失魂落魄的樣子,寶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寶善麼?
顧施芸一把抓住寶善的領口,語氣無比的強硬,「不許將我來過這里的事,告訴任何人,你听到沒有?包括李泰賢!你听清楚沒有?不然的話,我立即就了解你的性命,你听見沒有?」
恐怖,寶善只能用恐怖來形容此時此刻的顧施芸,他只能頻頻點頭,抱著自己的腦袋。
放開寶善,顧施芸抬頭望著天空,天,好藍好藍,仿佛伸出手可以抓住白雲,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突然都變成灰色的啦?
一路上,顧施芸不知道怎麼回去的,只听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原來,原來真的有一種感覺是生不如死……
來到病房,正好瞧見恩赫和崇佑兩個人在焦急地找著顧施芸,「你去哪里了?佑說凱特王妃讓你去什麼地方?我們都快傷心死了,你的手怎麼了?流血了?你怎麼可以怎麼不小心,佑,去叫醫生過來吧。」恩赫焦急地盯著顧施芸,她的表情,她整個人,仿佛完全換了一個一般。
「不用了。」
顧施芸冷冷地喚住了正往外跑的佑。
拿起手,果真在流血,是在什麼時候割傷的呢?
「這怎麼可以?這樣會疼的。」恩赫不以為然。
「會疼麼?真的會疼麼?」顧施芸仿佛是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一個人陷入瘋狂的狀態。
恩赫和崇佑相互瞧著,完全一頭霧水。
「素雅,你,沒事吧?」崇佑輕輕地說著。
顧施芸突然將目光鎖定到病房里的洗手間,突然快步進去,將洗手間的房門鎖上。
「素雅!素雅!你怎麼啦?你要干什麼?你出來啊!」
恩赫和崇佑兩個人不停地扭著把手,可是卻怎麼也打不開。
顧施芸將水龍頭打開著,望著鏡子里的自己。
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蒼白,連她最自以為漂亮的眼楮,也是無神呆滯。穿著病房的衣服,一動不動地在那里站著,披頭散發。她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她有著眼光般的笑容,永遠閃爍著希望的雙眸,她是那麼的活潑,那麼的自信。
仿佛在遇見李泰賢以後,什麼都變了。
「你听我說,恩雅,我喜歡你,我喜歡的人,永遠只有你一個!不管別人做什麼或者說什麼,我的心都不會變的,讓我一輩子和一個我不愛的女人呆在一起,比讓我死還難受。相信我,我一定會想到辦法,能夠和你在一起的辦法。」
泰賢說的話,一遍又一遍地充斥著顧施芸的腦袋中,讓她好痛苦。
「不要說了,求求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不要說了!」顧施芸捂住自己的耳朵,拼命地尖叫著。
恩赫和崇佑兩個人面面相覷,「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開門啊,素雅,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的,你不是跟我說過,我是你的朋友麼?你不要讓我們擔心呀!」
「是啊,素雅,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慢慢商量啊!」
「乒乓!」
巨大的一聲巨響,緊接著是鏡子破碎的聲音,完全將恩赫和崇佑嚇著了。「佑,你讓開,我把它給撞開!」
恩赫立即拼盡全力,重復幾次,才將房門打開。
恩赫和崇佑兩個人看傻了。
顧施芸坐在中央,整個人仿佛被掏空靈魂一樣,雙手全是鮮血,很明顯,她用雙手將偌大的鏡子打碎了。手上還插著玻璃碎片。恩赫立即將顧施芸抱起來了,「你瘋了麼?你到底在干什麼?」
眼淚,眼淚仿佛在這一刻才會流下來,顧施芸笑了笑,比哭還難看。「這樣,手就會更疼了,這樣,心就不會疼了。」
身體怔了怔,恩赫咬了咬嘴唇,他的直覺告訴他,尹素雅一定發生了很大的事情!
「佑,將大門關上,不能驚動任何人,她現在已經更引人注目了。找一個值得信任的醫生,立即找來給素雅包扎。」當機立斷道,崇佑點了點頭,立即關上門,對著直將機,喚來了醫生。
被抱上床,被治療。
顧施芸變得很安靜,仿佛剛才那一陣瘋鬧,將自己內心的不安和難過填滿了。
她只是側著臉,望著窗外,眼中寫滿了失望。
恩赫和崇佑只能呆在一邊,什麼也干不了。「你能想辦法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麼?實在太奇怪了,她一直都那麼的勇敢和堅強,沒有任何理由,讓她這般瘋狂。」恩赫小聲說道。崇佑嘆息一聲。「放心,我一定會盡我的能力找出答案的,不管到底是誰,這樣欺負素雅,我也不放過他。」
話畢,門竟然開了。
泰賢出現在門前,奇怪地盯著房間里的人。
「這是怎麼啦?」
「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恩赫剛站起身,想責罵泰賢幾句,卻發現他身後竟然還有一個人。
確切地說,是一個絕世的美女。
「大家好,冒犯了。」恩雅很有禮貌地打著招呼,然後對著在床上的顧施芸微笑。
「姐姐,恩雅來看你了,希望你不怪罪恩雅這個時候才來看你……」恩雅的笑容,仿佛周身帶著金光一樣,美艷不可方物。
顧施芸的眼瞳不斷放大。
眼前的這一對璧人,太過眼熟和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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