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乘客,因為起霧的原因,首爾到各處的航班不得不晚點起飛……」
喇叭里一再地重復著航空公司溫柔小姐的聲音,可是不管她們再怎樣的好听的嗓音,也抵消不了焦急的乘客。
特別是一位穿著時尚的尹恩雅。
「小姐小姐,我去打听了,真走不了,而且天氣預報說很可能一整天都是大霧,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緩解。」小童從飛機場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
尹恩雅手中拿著的手機上下地擺動著,在等待著別的消息。
果然,很快就打來電話了。
「喂。」
「小姐,我剛剛去詢問過了,汽船也不能走,因為海上的霧氣更重,要直到霧氣散了,才行。」是小雪的聲音。
狠狠地掛掉手機,尹恩雅臉上全是憤怒和不耐煩!為什麼,為什麼連上天都不讓自己去保護自己的幸福?為什麼連上天都在幫那個女人?
不行,絕對不行!
自己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打下的一切,怎麼可以讓那個女人輕而易舉的得到?
撥通了一個電話,尹恩雅走出了候機室。
「喂,是我,你曾經說過只要是韓國,你的手下都能夠辦到所有事情,對吧?那就好,這是個大case,你敢不敢接?呵呵,錢,你還會我付不起麼?是慶尚北道的佛國寺,是,一個女人而已,相信你的能力。我立即將她的照片發過去,事成以後,我定會給你定金的。」
尹恩雅的臉上布滿冷笑,「尹素雅,我看你能有幾次好運!」
漂洋過海的佛國寺。
「李泰賢……你怎麼……」顧施芸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她沒有做夢吧?
前一刻還在思念的男人,現在立即出現在她的面前。
難道說自己還沒有睡醒?
李泰賢盯著她傻傻的樣子,就忍不住想笑。點了點她的鼻子,「你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敢直呼我的名字!」
世界上如此自負和臭屁的人,也就只有李泰賢一個人了。
待顧施芸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還在泰賢的懷抱里。
一個崎嶇,顧施芸從大石頭上跳下來,走好遠,自己的心跳不停地跳動著,這個男人,竟然敢離自己那麼近。
本來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倒是被顧施芸如此夸張的動作,倒整得泰賢很不好意思,仿佛他是故意佔她的便宜一樣。干咳兩聲,「你不要想多了,我只是看著你對著大山又是吼又是叫的,什麼雲啊什麼加油的,我以為你很喜歡雲呢,都快掉下去了,只是上前來拉一把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背著手,自負的樣子,最讓顧施芸氣憤,但是正是這個愛臭屁的男人,讓她動心。
「你說什麼呢,我又沒有想什麼,你在那里解釋什麼,好像你把我怎麼了一樣。我告訴你啊,雖然我們舉行過婚禮大典,但是也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你不可以這麼隨便的。」顧施芸也很不福氣的說道,臉上紅紅的,就算是救人,也不可以抱著別人啊,還……還那麼久。賢可想只。zVXC。
那眼神,簡直要把她給吃了嘛。
「你說什麼?我……我根本就什麼都沒有做啊!是啊,是啊,我們是名義上的夫妻,我們什麼都不是,我也不會饑不擇食的找你的,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泰賢也從大石頭上跳下來了,臉上也漲紅著,還從來沒有看見過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和自己撇清關系的女人!
顧施芸听到這句話,然後很自覺地往下盯著自己的雙峰瞄了一眼,腦海中出現的是尹恩雅完美的身材。那個,就喜歡「波濤胸涌「的女人!「是啊,我就是沒有身材沒有樣貌的女人,那又怎麼樣?知道你胃口大,知道你厲害,知道你要求很高,那你怎麼不去娶一個世界小姐?你為什麼非要娶我啊?對哈,你也是被逼無奈,那我也告訴你,我也是被逼無奈!我才不想嫁給你這種自大又小氣的男人!」
臉已經氣漲了,「你說什麼?你說誰小氣?誰自負?你這個女人,好的很,反正我們兩個都是被逼著在一起的,也一定不會長遠的!」
滿以為顧施芸會接著吵下去的,可是相反的。
顧施芸卻很安靜地盯著泰賢,氣憤,頓時冰到了零點。
眼中閃動了一下,顧施芸很平靜的說道︰「一定會如你所願的,我們注定不會長久。」
轉身,跑著回到寺廟里面,顧施芸只是拼命地跑,拼命地跑。
泰賢伸出的雙手,卻只能再次放下。
他原本不是這個意思的,他原本只是說的是氣話,明明很好的一個相聚,為什麼總是以吵架結束呢?
臉上閃過痛苦和後悔,無力感特別的明顯。
「咚咚咚。」一陣佑一陣的木魚聲傳來,泰賢以為是哪一個小和尚在偷看,轉眼看去,竟然是崇佑,崇佑不知道什麼時候都買了一個小木魚,一直在那里佯裝敲打這,當一個偽和尚的樣子。
「嘖嘖,皇兄,這可不是我們千辛萬苦來找世子妃應該有的場面啊,我還以為,你們會來一段久別重逢呢?」崇佑揶揄地笑了笑,其中的酸甜,著實讓泰賢難受,他負手而立,「你很聰明,但是很多時候還是聰明過頭了,我可從來沒有說過我是來看她的,我是來游山玩水的!走吧,我們去正殿吧。」
崇佑一個急轉身,攔住了泰賢的去處,「皇兄,我們不著急,我對這里的大山大水還特別的感興趣,可是如果我們亮出了著急的身份,那可是多麼掃興的事情啊,不如我們就當個路人甲乙,你覺得如何?」
泰賢思忖了一下,確實是如此,從小都帶著世子的名號一直生活著,他還真沒有真真正正地自由過。既然此次只有他和崇佑兩個人,「也罷也罷,就按你說的吧。」
「那寶善他……」
想起寶善,那個沒用的內侍官,竟然暈船,現在估計都還在岸口吐呢。
「不用管他。」
「是,皇兄,哦,不,是兄長。」崇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泰賢也就上了寺廟。
顧施芸一路都是小跑的,因為這樣汗水才會流下來,因為只有這樣,眼淚也可以跟著汗水一起流下來。
她是代表中殿娘娘來佛國寺的,所以一直都是貴賓接待,自然身份不同。徑直走到佛國寺的後院,韓尚宮正在擺弄著花,便瞧著自己的主子憋了一肚子的氣跑回來了,「娘娘……」
「我還以為你去哪里了,你看看,這是你找的經書,我今天給主持借來了。」恩赫也只顧著看書,完全沒有瞧見顧施芸臉上的表情。「我現在沒有空。」顧施芸只是淡淡地說著,不想讓自己的情緒傳染給任何一個人,小跑著到了小樹林。
恩赫當然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瞧了瞧韓尚宮,韓尚宮搖著頭,他只能丟掉經書,追了上去。
都快一個星期了,顧施芸每天都過的很開心很安穩,為什麼今天唯獨,心情感覺如此的委屈?
顧施芸停在一個小溪里前,那是她和恩赫在這個佛國寺發現的一個好地方,特別的幽靜和美麗,特別的讓人迷戀,很多時候,她都會和恩赫一起拿著一本書,坐在溪邊,咀嚼細讀。
也是能夠讓她冷靜下來的地方。
「啊!」
大聲地喊出自己的憋屈,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李泰賢那個笨蛋,為什麼一定要說出來,為什麼一定要讓自己那麼的難堪?雖然,雖然是那麼明顯不過的事情,難道讓她有一點點的盼頭,一點點的念頭,都不行麼?
本來就要分手離開的,何須有盼頭?何須有念頭?
轉念一想,原來不過一切都是痴人說夢而已。
恩赫的氣息,在顧施芸身邊回蕩。「我說娘娘,您這個樣子跑開,韓尚宮她會很擔心的。」
很抱歉地凝視著恩赫,「對不起,我不應該拿你們出氣我,我只是,我只是……」
遞給她一張紙巾,「知道,我們都知道,你只是那種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的女人。放心吧,我們都習慣了。沒事就好,發泄了就好。」
「你都不問我為什麼?」顧施芸驚愕地問道。
搖搖頭。「既然是不開心的事情,何須再提一次讓你傷心?都隨著流水消逝了。」
明明是皇室的人,為什麼差別那麼的大?
「听說今天小六子又被主持罵了,一直嚷著是你教壞他的,一個勁地在罵你呢。」恩赫一說完,顧施芸便開始破涕而笑,「那個小胖子,還敢說我的壞話!明明是他教壞我好不好?他還教我罵人呢。」
「是麼?哈哈。」
「呵呵。」
「師兄,我就說了嘛,走這條捷徑絕對能夠走得出來,你還不信,你看吧,我們不是走出來了麼,還真是中國詩歌說的好啊,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崇佑將那木魚棒豎在耳朵後面,不停地笑著。
泰賢也背著手在想著別的事情,轉彎後。
便看見顧施芸和恩赫兩個人有說有笑。
(不好意思,今天去做學術交流會去了,晚上才更文,請各位親親理解,等會繼續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