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翼的臉上流露出明顯的開心。是的,是開心。那種孩童得到了糖果一般的開心。
沒錯,他早就知道那粒藥丸進入了自己口中。但是,他也看見了遲南任也看見了。所以,他沒有吐出去。不知為什麼,他想看看,遲南任到底會怎麼選擇。
現在,他很滿足。
「子南,你說什麼?」他笑彎了眼楮。那種勝利的氣息越來越盛︰對,他贏了。在武藝方面,他贏了;在遲南任的心方面,他還是贏了。
「我說……你的嘴里有一粒藥!快點吐出來啊,死白青翼,你是找死嗎!」遲南任急了,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沖到白青翼跟前,伸出兩個手指……做出了一個壯舉。
她將手指一瞬間插進了白青翼口中。白青翼完全呆住了,沒有料到遲南任會這麼做,竟然也就任她擺布!
嗯……白青翼的口腔濕濕的,黏黏的,而且……遲南任羞紅了臉,卻也開始挪動兩根手指,開始尋找那粒藥丸到底在哪里。
而此時的白青翼已經恢復過來,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他竟然伸出舌頭,開始挑逗遲南任的手指。一下右一下,是不是的拂過她細長的手指。
正當他玩得起勁的時候,一個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師傅,適可而止啊。」
這話,是墨子今說的。雖然墨子洲也想說,但是似乎,他被搶先了一步。還有墨子離……
「哎呀,這些徒弟真是不孝順呢……」白青翼搖了搖頭,突然往後退幾步,一下子把遲南任的手指給抽了出來。
「喂,那藥丸你到底……」遲南任有一些急了。
只是,一直在地上看著這一切發生的季慕緋,眼神更冷了一點︰這仇,多少年前就該報了?他現在,就算搭上這條性命,也得……保護住遲南任,不能再讓她像悠儀一樣,被眼前這個可怕的男人給……害了。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強烈的想要保護遲南任,他只是認為,這是一個師傅對于自己僅有的徒弟應盡的保護義務。
「師傅,你……」遲南任還想說什麼,就听得一個聲音︰「去死吧,白青翼。今日你我同歸于盡!」是季慕緋。
他正手握兵器,已經沖向了白青翼。就算此時他血流不止,但是那份氣勢,依舊沒有減少。而此時,季慕緋的眼神冰涼,似乎帶著一種……必死的信念。
時間仿佛在此刻停止了,只剩下季慕緋,白青翼,遲南任三人。遲南任呆愣住了,而白青翼,眼底滑過一絲殺意和不屑︰「呵呵,你認為,你這幾年的招數,我會不知道嗎?」
突然,白青翼一個側身,迅速抱著遲南任避了開,然後……他突然拔出一根細長的劍︰「水石青翼斬!」
季慕緋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他看著那劍越來越逼近自己的胸膛,也毫無反應——他怎麼會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師傅,師傅明明說過,臨終前說過,他已經選好了一個接班人,那個接班人,會水石青翼斬。他親傳的。他以為是阿羅,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為什麼都要背叛我!為什麼!
「不要!師傅!季慕緋!」遲南任不知道自己在喊些什麼,反正劍穿過季慕緋胸膛的那一刻,她只感覺全身都在顫抖著。月色已濃,滿地不知道有多少人的鮮血。可是她不在乎!她只在乎,有沒有他季慕緋的!
血,好多血啊……看著季慕緋絕望蒼白的臉和心髒噴涌而出的鮮血,遲南任只感覺大腦一片空白。她的思維停止了。
「師傅師傅,這種毒啊,是我的獨門秘制哦!你要不要試一試?」
「走開。為師不想再說第二遍。」
「師傅你試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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