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奇異的心情,遲南任伸出手,撩開了馬車的簾子。
看著既熟悉又陌生的、富麗堂皇的皇宮,遲南任的腳步卻沒有停下。
要去問一問,爹爹,到底怎麼樣了呢。
于是乎,所有的人,都下了馬車……墨子離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奔到了遲南任面前,笑眯眯的拉著遲南任的手,說︰「姐姐,我們一起走!」
「誒?哦,好哇,一起走!」遲南任的臉上平常的幾乎看不出來她剛剛听見了什麼。
而她沒有發現,站在自己身後的小綠和谷谷,一個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一個臉上閃過一絲……佩服。
一群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進了皇宮。
「兒臣參見父皇。」「臣女參見皇上。」這是兩句不同的話,卻是對著相同的人說的。
龍座上,一個幾乎看不出歲月洗禮的男子,正帶著一絲和煦的笑容坐在那里。
說是和煦,但是卻有不失一個皇上該有的威嚴。明黃的龍袍在此時,讓遲南任覺得十分刺眼。
就是這個人,以前曾經那麼欣賞自己;就是這個人,以前曾經要娶煙翠;就是這個人,以前曾經與父親那麼好……也是這個人,如今卻將父親打入大牢,也將他的一片赤誠之心,打入了大牢。
這個人,現在看來,還真是既熟悉又陌生啊。這麼多年不見,倒是讓遲南任增長了對皇上的認知。
這個人,畢竟是一國之尊,是皇上。試想,能夠爬上皇位的,是要多麼有手段的人才可以……
「平身吧。」皇上微微一笑,將慈愛的目光放在了那幾位皇子身上︰「傳朕口諭,即日起,子今恢復五皇子之位,子離恢復八皇子之位,子洲子皓分別恢復七皇子六皇子之位。」
「謝皇上。」所有的皇子都起了身,唯有遲南任,還跪在那里。
一開始跟著墨子今一起跪下的長安公主,則是用充滿鄙夷的目光看向了她。
「嗯?南兒為何不平身?」皇上自然也是看見了,所以他這才開了口。
「皇上,南兒只是有一件事情弄不明白,還請皇上賜教。」遲南任倔強的跪在地上,長久不肯起來。
「南兒說吧。」皇上似乎沒有一絲不悅,然而和顏悅色的問道。
「南兒的父親,怎麼了?」遲南任直言不諱,抬起頭來,直直的看向了皇上。
這本是大不敬之罪,可是如今,皇上卻感到一陣莫名的……
「南兒,你的父親……已經被朕打入大牢。你們這些家眷本也應當被逐出將軍府,但朕念在舊情,就也沒有這麼做。但是南兒你不同,你這麼些年一直在山上,所以朕宣布,南兒與她父親犯下的罪過毫無關系。」皇上這麼說著。
遲南任卻是一言不發,只是靜靜的抬起頭來直視皇上。
直到連皇上身邊的太監之首都被她看得發毛……那個太監開了口︰「大膽!臣女遲南任怎可直視皇上?」
「罷了。李公公,你去告訴子南,她父親到底怎生了吧。」皇上嘆了一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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