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
假如,我們彼此懂得對方的心,為何分手時一個眼神也不留;
假如,我們懂得完全不保留,為何將要離去的時候,憂傷的神情你都沒有——
如是我問,仰慕比暗戀還苦。
入秋的夜下起磅礡大雨,犀利的澆灌在屋頂。路邊的樹枝被雨水擊打得壓垂下來,雨水像斷線的珠子般從枯黃的葉子尖端跌落下來,拍打在已經匯流成小溪的路面上。
如墨的夜,氳染了急走在雨夜下的男人。
他沒有撐傘,高大消瘦的身子在這種狂風暴雨的夜晚看起來不堪一擊。修長的腳急促的邁動著,在昏黃的路燈下,身影漸漸模糊,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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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入心骨的寒氣從地下室傳送至身上,秋天拉了拉身上單薄的睡衣,瀲灩的雙眸緊張的看著地下室的門。
已經十點過了,老公怎麼還沒有回來?
秋天有些擔心,從床上坐起身,隨意找了件外套披在身上,昏暗的燈光氤氳了她的臉,帶著一種朦朧的美。
在地下室的一角,秋天從一個破爛的木櫃里拿出一把雨傘,直起身時,那頭柔順的長發從她的肩頭滑過,帶著絲絲柔順的光澤。
外面的風吹得房門嗚嗚的響,像漆黑的夜晚哀怨的女人發生的嗚咽聲。秋天打開那把有些破舊的雨傘,使力打開房門,一陣風吹來,秋天的身子往後傾了傾,雨水順勢飄到了屋里,打濕了她的長發。
雨傘被吹翻過來,秋天努力了半天,才將雨傘還原,有些擔憂的小臉緊擰在一起。好不容易將房門關上,秋天撐著雨傘走進雨夜里,外面如墨的夜吞噬了她嬌小的身子,雨水無情的鞭打在她的身上。
順著骯髒的小路往前走,秋天一邊走一邊朝周圍看著,隔著十幾米遠的路燈根本就照不到每一個角落,秋天必須得很努力的睜大眼楮,才不至于讓自己錯過些什麼。
雨水已經打濕了她的衣服,衣擺上的雨水滴滴噠噠的跌落下來,融進路面上的污水里。
「老公」突然,秋天眼前一亮,有些歡呼的朝前奔去。
高大修長的身影在听到秋天的言語時有一瞬間的停頓,秋天忙跑過去,踮起腳尖將雨傘撐到了男人的頭上。雨
水沒有再澆灌到男人的身上,可秋天的身子卻如數露在了雨傘外面。
「怎麼跑出來了?」男人的聲音如這冰冷的夜,沒有一絲溫度。
秋天有些怯怯的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低聲道︰「我看你太晚沒回來,我擔心你。」
「以為沒事別往外跑,遇到壞人怎麼辦?」男人的聲音里帶著一種警告的命令,可在秋天听來,卻是老公對自己的關心和在乎。
臉上露出嬌憨的笑,秋天加緊腳步才能跟得上男人的腳步,雨水將她的長發打濕,有幾縷正在滴水的發縷滑到她的額頭,秋天沒空去理會,只是一個勁的看著身邊的男人,眼里一片仰慕和崇拜。
「我知道了。」許久,秋天才小聲的應答。男人低下頭看了她一眼,見她將雨傘都撐到了他的頭上,眉頭微微一皺,一抹不悅的神情自他的眉間溢出。
秋天捕捉到了騰墨淵的不悅,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畏懼的神情看起來很卑微。
看到秋天那麼小心翼翼那麼害怕自己,騰墨淵稍稍嘆了口氣。伸出手,將秋天擁進懷里,騰墨淵拿過秋天手中的雨傘,讓兩人都站在雨傘下面。
秋天受寵若驚的看了一眼騰墨淵,眼里有著深深的感激。
這個男人,似乎對她慢慢上心了,這是秋天自與騰墨淵結婚一年以來,覺得最幸福的事情了。
她想,她應該再告訴老公一個更好的消息。
抓著衣角,秋天鼓起勇氣,小心翼翼身子卻在微微顫抖。
「老公,我懷孕了——」
原本往前走的騰墨淵突然頓住腳步,高大的身影從秋天的頭頂壓下來,帶著一種毀滅性的狠戾。
冷眸里沒有一絲驚喜之情,也沒有絲毫的歡乎雀躍之意,只有一汪深似海的陰鷙。騰墨淵雙眸擒住秋天惶恐不安的臉蛋,和她眼里的那一絲期盼,良久,他薄唇輕啟。
「打掉他。」
打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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