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怯的躺在刺眼的白色手術床上,秋天因為大夫的一句話羞紅了臉,一駝紅雲爬上臉頰,如同熟透了的蜜桃,煞是誘人。
大夫轉過身來,見秋天還沒有月兌衣服,臉瞬間拉了下來。
「叫你月兌個衣服你磨嘰什麼呢?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沒見過女人的身子。」大夫本想說,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跟人家上床怎麼好意思了,搞大了肚子怎麼好意思了,這會兒反倒不好意思了。
只是,為了生意著想,這些話她只會在心里說,絕不會說這些話把客人給趕跑了.
輕輕褪下褲子,秋天緊閉著雙眼,心里在默默的滴血。
「把腿張開,你這樣我怎麼給你做手術。」大夫被秋天氣得眉毛都擰在了一起,恨不得自己動手將秋天的雙腿扳開。
弓起腿,將腿張開到最大限度,秋天兩只手緊張的握在一起,額頭上因為緊張過度,已經沁出了細密的一層汗。
不敢去看大夫,秋天只得緊閉著雙眼,听著房間里各種鐵器手術工具踫撞到一起的聲音,聲聲都讓她的心緊縮在一起。
寶寶,媽媽就要失去你了,好舍不得,好心痛,你能感覺得到媽媽的不舍嗎?
「嘶~」在秋天還在晃神時,她只覺得私密處瞬間冷涼,嚇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緊張什麼,只是給你消消毒,看看你有沒有婦科炎癥,如果有婦科病,做這種不保險的人流,以後的危害性就大了。」
沒有感受到疼痛,秋天的心稍稍放松下來,只是這種沒有邊際的恐懼感時時侵襲著自己,讓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只感覺有冰冷的鐵片貼著花瓣內壁,秋天嚇得身子微微弓了起來,卻害怕的不敢去看。
「別亂動,放松,現在還不到做引流的時候,例行檢查而以,你再這樣緊張,我都不敢給你做了。」
「對,對不起大夫,我,我有點害怕。」背脊重新躺在床板上,秋天緊張得不行,感受著那枚鐵狀物在里時進時出,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秋天膽怯的聲音如蚊吟般,剛還紅暈的臉頰此時卻是慘白一片。
「害怕就想點幸福的事情,快樂的事情。」
大夫坐在手術床旁,手里拿著醫用鐵鉗,夾著沾有消毒水的棉花,在秋天的花徑里擦拭著。
秋天一陣茫然,幸福的事情?
仔細想想,自結婚一年多以來,腦海里竟然沒有裝一件幸福的事情。秋天覺得自己很可悲,死心塌地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連這400多天的婚姻歲月里,都沒有一件讓她覺得幸福的事情。
如果真的要說有,那也就是她肚子里這個正準備等待行刑的孩子了。只是,這個幸福來得太突然,走得也太突然,她還沒來得及感受幸福,騰墨淵就將這個幸福給扼殺掉了。
想到此,秋天只覺得臉上癢癢的,伸手一抓,手上已經沾滿了淚水,原來是自己又哭了。
別人的幸福是美好的,她秋天的幸福是痛苦的,絕望的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大夫突然冷冷開腔,「我要開始做手術了,忍著點,千萬不要亂動,手術刀可是不長眼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可不負責。」
秋天嚇得身子一縮,恨不得立馬穿上衣服跑回家,不做這個讓人心驚膽顫的人流手術了。
在她還來不及做出任何行動時,貫穿身心的疼痛猛然襲來。
「啊~」淒慘的尖叫貫穿整個門診病,催人淚下的叫聲讓路過門診部的路人都忍不住駐足往門診部里眺望。
大夫也被秋天的尖叫嚇到了,想到自己為了賺錢而不給秋天打麻醉藥,讓秋天疼得昏迷過去,她不經快速的用手術刀將秋天體內的孕囊刮下,有些孕囊碎片還黏膜在子宮內壁。
看著秋天已經昏迷過去,大夫也不敢再在秋天的體內攪動了,將孕囊刮得差不多後,便草草了事。
「哎,管他呢。你也不是什麼醫生,也不知道我有沒有做干淨,反正孩子我是給你做掉了,如果你回家保養得好的話,婦科類的炎癥應該不會很嚴重,三百塊錢也只能做成這樣了。」
看著自秋天流淌出來的血水,淌在白色透明的塑料皮墊上,那麼刺眼,那麼殷紅,大夫忙換了張皮墊,將那張流滿血水的皮墊抽了出來,拿到里間的衛生間里倒掉。
「這血是不是流得有點多了?得給她止止血,不然死了可就出大事了。」將血皮墊扔進消毒水里,清澈的水立馬也變成了粉粉的紅色。
秋天並不知情這些,如破布女圭女圭般躺在手術床上,任由體內的血泂泂流淌而出,臉色早已如一張白紙,毫無血色。
作者想說的話︰本文絕不會很虐哈,怕虐的孩紙不用擔心,本文是屬于暖虐風的,請放心收藏—— 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