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慰的突然轉變讓肖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錯愕的盯著賓慰,肖瑗滿臉迷惑。
「年假前的最後一天,你是不是曾去過摩天大樓的晨曦文學社?是不是曾替一個叫秋天的人擅自遞過一張離職書?是不是在別人不知曉的情況下,讓人家突然面臨失業?」步步緊逼,賓慰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他此時的憤怒。
一只手拍在桌面上,震天響的響聲讓肖瑗一顆平緩的心也劇烈跳動著。慘白著臉,肖瑗坐在賓慰辦公桌前的沙發上,此時更覺如坐針氈。
可一年後呢?一年後的秋天還會有騰墨淵這個丈夫嗎?他都背著自己的妻子和舊愛勾搭在一起,還讓人家懷了孩子,他那麼做怎麼對得起秋天?
面對著賓慰的強硬質問,肖瑗這才明白賓慰為何如此生氣。強自冷靜下來後,肖瑗怯怯的抬頭,肖瑗看了一眼坐在辦公桌後座位上的賓慰一眼,許久才鼓起勇氣道出原因。
頹廢的坐回座位上,賓慰只覺得心口撕裂般的疼痛,有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抬手按住胸口,賓慰表情痛苦的擰著眉,一張臉冷硬如冰,讓肖瑗看著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錯誤的將涵菡輸送給自己的信息當真,肖瑗以為秋天就是涵菡嘴里想拆散她和賓慰兩人中間的小三,不禁對秋天都有些咬牙切齒,對于自己遞交離職書弄得秋天失業更是感到甚是愜意。
對,一定是這樣。肖瑗在心里月復誹。
「賓總,並非我想幫涵總那麼做,只是她有安總裁做靠山,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而以,如果我不听從她的話,我也無法再在安府集團呆下去。我也是被逼之下才答應她的。而且那時她也跟我說,那個叫秋天的女人想拆散你和涵總,她說只是想讓秋天接受一點小小的教訓而以,我沒權沒勢有何法,只能乖乖听從她的調遣。」
「此話當真?」賓慰驚訝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一臉愕然。
「誰告訴你她的靠山是安總了?她在安府集團何來的靠山?」賓慰氣憤的瞪著肖瑗,只不過心里的氣卻稍稍消減了些。
想想一年後秋天將面臨著小三帶著孩子欺上門的慘狀,還將面臨著被老公丟棄的絕望,賓慰更是心里難受。
「是。」弱弱的看了賓慰一眼,肖瑗有些疑惑的低著頭,為賓總的種種奇怪行為感到不解。
無力的閉著眼,賓慰只覺得腦了里一片混沌,所有的神經如被人用棍棒狠狠的攪動了般,混濁不清。心里的疼痛和腦袋里的扯痛無一不在宣告著,賓慰被自己所愛的人利用了,利用得體無完膚!
一個溫柔善良可愛聰惠,一個卻陰狠狡詐惡毒陰險,兩種心靈的人,自己卻偏偏愛上了那個陰狠狡詐惡毒的人。只可惜,那個溫柔善良的秋天,自己與她應該是無緣了。
「你先出去吧,這件事如果不想愛到法律的追究的話,最好不要在第三個人面前說起,包括涵總。」對著肖瑗,賓慰抬手朝肖瑗擺了擺手,此時他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全然失去了往日風采。
難怪一進公司就能做到副總裁的位置上去,年紀輕輕什麼也不懂怎麼可能有那本事做副總裁呢?肯定是靠著和安總的關系才爬到副總裁那個位置上去的。
直至此時,賓慰這才明白涵菡一直以來的「良苦用心」。為何要對自己曖昧不明,為何要讓自己跟著她進安府集團,為何要讓自己誤以為她也是喜歡自己的?種種一切,不過是涵菡的伎倆罷了,自己只不過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而以。
抬手,賓慰用手指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一個奇異的想法涌上心頭。
「她之前找我時我在猶豫也是因為這個,可她那次竟然拿出她和安總曖昧的合照給我看,我看後也不得不信啊。兩個大官壓著我,我一個小小的設計部助理,怎能不听她的話?」肖瑗委屈的癟癟嘴,試圖為自己減輕罪行。
如果一年後秋天被騰墨淵拋棄了,自己可以給秋天關愛嗎?自己能不能對秋天好呢?
「你有看清楚就是他們二人嗎?」
秋天
「當然,我是看清楚才無法被迫答應涵總做這種卑鄙的事情的。」
「那離職書果真是涵總讓你送去晨曦文學社的?」賓慰再次出聲確認,他對涵菡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她不要再讓自己失望。
涵菡
棋子?
要不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要不是這幾天涵菡的轉變太快,要不是秋天傻傻的相信涵菡是個好人,他又何嘗有機會這麼快就認清了涵菡的為人呢?
她有丈夫,自己怎麼能奪人所愛呢?
「我又豈敢騙賓總,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還不信她和安總有一腿呢!」輕蔑的扯了扯嘴角,肖瑗對于涵菡這個副總裁的位置也產生了鄙夷。
賓總到底是對涵總有意思呢?還是對那個小三秋天有意思呢?怎麼看著他好像對涵總很失望,可卻又為秋天打報不平。小三果真是無敵的。
哼哼,可笑。可笑自己被欺瞞了這麼久竟然到此時才知道!
可惜,越是有希望才會越有失望,他那弱小的希望也被肖瑗的最後一句話泯滅掉了,「何止啊,我把離職書送到晨曦文學社時,那個人力資源部的主管看到我不知道有多熱情,還讓我帶話給涵總,說是有空請涵總吃飯。」
「秋天,為了你的那份傻得讓人心疼的執著,請你一定要堅強,我一定會用我最真執的情感來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騰墨淵他一個人能給你婚姻。在他們回來之前,我會用我的雙手來保護你,絕不讓你受到一絲絲的傷害。」雙手緊握成拳,賓慰一臉虔誠,似是對最愛的人在許下承諾。
「我保證!」轉過頭,賓慰仰起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字字真摯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