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大廈樓下,一路嗚鳴的急救聲響徹整棟大廈。如若不是樓下有著整個武裝隊,樓里的人估計都會前去圍觀。
麼能緊個。直到現在,安府大樓里的員工都不知道,此時需要急救的,會是他們的首席董事長安然。
背著安然坐電梯一路直下到負一樓,為了不讓一樓出現騷動,賓慰讓救護車停車了負一樓的停車場。
就是因為自己的一席話,才會導致安然突然病發,如果他能安然無恙自然是好,可如果安然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也許這一輩子,賓慰都不會再原諒自己了。
「安,安董出事了,你快來。」賓慰順了順氣,說話卻依舊結巴。
「秋,秋天,快來醫院,快來醫院。」顫抖著手從口袋里掏出手機,賓慰說話都顯得不是很利索,如得了口吃般。
「快,送到急診病,準備進行手術。」擔架剛抬下來,醫生們便將擔架抬到了可移動的病床上,一路推跑著往急診室的方向而去。
「哥,哥」跑進醫院,秋天四處張望著,在急診室外,她終于看到了緊縮著身子的賓慰蹲在急診室外的牆角處。
賓慰頹廢的從救護車上下來,站在救護車前目視著安然被醫生護士們推進了醫院里。站在原地,賓慰面無人色,雙手無力的垂在身體兩側。此時的他,毫無生氣,如同一只行尸走肉一般。
心慌意亂的拿掉圍在身上的圍裙,秋天慌慌張張的跑出家門,直奔市區醫院。
因為自己的固執,害了一個原本那麼健康的人。如果他有什麼事情的話,自己這一輩子都將不會原諒自己的。
「好,我要冷靜,我要冷靜。」拉著賓慰的手,秋天如在自我催眠般,一邊拉著賓慰坐在冰冷的長椅上,一邊嘴里念叨著要冷靜。
「哥,別怕,安董不會有事的。」感受著賓慰顫抖的身子,秋天緊緊的抱著賓慰,輕拍著賓慰的脊背安撫他不安的情緒。
「在市區醫院,我在醫院等你。」賓慰匆匆說了兩句便掛了電話,他的恐懼和心慌全都在說話時表現出來了,這是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感覺。
一路救護車呼嘯而過,在市醫院前停了下來。也許是安然的名氣太大,又或許是醫生們的職責所在,在救護車停下的時候,早有一大群穿著藍大褂和白大褂的護士醫生在一旁等候為安然急救了。
「秋天。」像是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賓慰從地上站起來,顫顫微微的拉過秋天,將秋天緊緊的擁在懷里。
「我」賓慰本想說我不是,可不知道為何,他突然堅定的對著醫生道,「我是病人的家屬。」
「我去找醫生,找最好的醫生來給安董看病。他不可以有事,不可以有事的。嗚嗚」秋天已經害怕得哭了出來,從沒有那麼一刻,她像現在這般心慌害怕過。
「秋天,秋天你冷靜點,安董他還在急診室里,我們在這里等著好不好?你別哭,別難過,安董會沒事的。」突然看到秋天哭泣,賓慰心下更亂了,惶惶不安。
「中風?腦溢血?」醫生雖只說了這兩個詞,可這是不是就代表安然此時就正在這兩個病癥中徘徊呢?
「安董,請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賓慰挪了挪步子,此時卻有醫生將他攔了下來。「你是病人的家屬嗎?請立即為病人辦理住院手續。」
「啊?安董出事了?你,你們在哪里?我現在就過去。」突然听到這個消息,秋天除了震驚就是恐懼,自己一只所擔心的事情終于出現了。
「怎麼拉?出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在醫院里?」正在家里倍受煎熬的秋天突然接到賓慰的電話,說的不是贏或輸的事情,卻是緊急催促自己去醫院。
早早就準備好的擔架將安然抬上了救護車,各種搶救儀器紛紛往安然身體各處捆綁。賓慰蒼白著臉坐在一旁,看著緊閉著雙眼的安然,內心愧疚不已。
安然雖不是她的親人,也不是她的朋友,可正是因為自己的任性,才會出這些亂子。
「不排除有腦溢血或是中風的可能,必竟他年齡也挺大的,突然受刺激這些突發狀況都有可能會發生的。」醫生也不願再透露安然更多的信息,只是打發賓慰去辦理手續。
「什麼?我」秋天眼前一黑,人也癱軟在賓慰懷里,久久才回過心神。
滿心的愧疚讓秋天如無頭蒼蠅般,找不到聚焦點。
痛苦的抱著腦袋,賓慰不敢去看安然,只能在心里不住的祈禱老天能給他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哪一個,都是賓慰所承受不住的。
「因為我,都是因為我安董才會出事的。我好怕,好怕他醒不過來,醫生說他有腦溢血和中風的可能。」
「那就請你去給病人準備手續吧,病人此時正在進一步的檢查當中,不可避免會有做手術的可能,你要時刻守候在這里,有什麼情況都是需要病人家屬來承擔責任的。」醫生廖廖說了幾句,便指了個方向示意賓慰前往那邊去辦理住院手續——
見醫生走了,賓慰突然覺得渾身寒冷,如掉進了冰窯般,連嘴唇都冷得不住的打顫。zVXC。
「好,哦,對了醫生,病人他現在怎麼樣了?應該沒什麼大礙吧?」賓慰走了幾步,突然轉過身來對著醫生,一臉擔憂。
「怎麼辦?安董真的是因為我才會突然病倒了,我就是個罪人。」驚恐的雙手抱臂,秋天不住的搖晃著腦袋,似乎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兩人此時的精神都處于崩潰邊緣,只要醫生宣布安董有事,可能賓慰和秋天兩人都會直接昏死過去。
每一分每一秒都如一個世紀那般漫長,看著一直亮著紅燈的急診室,賓慰和秋天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哥,我們撤銷我們之前的計劃吧,你把你的股份拿來支持安董。我們不報復他們了,我現在誰也不想報復了,只想要安董好好的。好不好?」沉默許久,秋天突然打破了急診室外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