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我孩子的媽咪,是我現在最愛的女人。」留下最後一句話,騰墨淵已經離開了會議室,留下他悲傷的背影。
秋天身子一震,渾身的力氣如被突然抽走般。無力的癱軟在地上,秋天眼里的淚水奔流得更加洶涌了。
一滴一滴的淚珠不間斷的跌落在地面上,拍打出滴噠滴噠的聲響,讓空曠寂靜的會議室里回蕩著悲傷的氣氛。
騰墨淵最後的一句話深深的刺痛著秋天的心,她以為自己早已經不會因為那個男人而哭泣,也再也不會因為那個男人而悲痛了。可這一刻,她難過得想要死掉,難過得只能用淚水傾訴她的心痛。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秋天坐在會議室的地板上嚎啕大哭,將三年來一直深藏在內心深處的委屈一並的發泄了出來。
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在整個會議室上空縈繞、回蕩。
背靠著牆壁,騰墨淵左眼角終于滑落下一顆晶瑩的淚滴,順著臉頰的弧度一步步滑落。
秋天的哭喊,秋天的撕心裂肺,秋天的傷痛,騰墨淵此時才完完全全的體會到。他終于知道,什麼叫感同身受,什麼叫比她更痛。
秋天的話說得太絕決了,有著想要與自己切斷一切的狠冷。騰墨淵已經找不到回到秋天身邊的勇氣了,一絲絲的勇氣都沒有。Pxxf。
她可以獨自撫養著兩個孩子三年,整整三年完全月兌離自己的視線,可知她對自己的恨有多深。今天的這一切,不過是她早就策劃好準備對付自己的罷了,她再也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懦弱、無助、委曲求全的秋天了。
她堅強、果斷、冷然、狠決。現在的她,讓自己感覺到強大的壓力,更何況自己此時已經輸了,輸得一敗涂地,又有何顏面再請求她回到自己身邊呢?
如果沒有澤懿和子冉的出現,這一刻,自己已然將秋天告上了法庭。可就是因為那兩個孩子,改變了自己最初的主意,他舍不得,他不忍心。
他以往狠冷的手段再也無法實現在秋天的身上,因為她是他孩子的母親,是他們最愛的媽咪!
「這一次,真的永別了,我的秋天。」回望了會議室的大門一眼,騰墨淵用手支撐著身子,從牆臂月兌離站了起來。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早在家里等候消息的涵菡在看到騰墨淵那幅狼狽的樣子時,心里已經有了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老公,怎麼樣了?董事會還順利嗎?」涵菡扶著搖搖欲墜的騰墨淵坐在沙發上,一臉焦急的看著騰墨淵。
「順利。」騰墨淵機械的轉過頭看了看涵菡,嘴角扯過一抹苦笑。
「呵呵,順利你還苦著一張臉做什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涵菡笑咪咪的窩進騰墨淵懷里,傾听著他富有節奏的心跳聲。
「對了,我剛剛打你電話你怎麼一直不接啊?」挪了挪身子,涵菡找了個最舒適的姿勢躺在騰墨淵懷里,隨口問了問。
「剛在和秋天談話,沒听到。」騰墨淵木納的看著前方,眼神空洞連聚焦點都沒有。
猛然間听到秋天的名字,涵菡激烈的從騰墨淵的懷里坐直身子,用一種審查騰墨淵眼神看著他。
「你開董事會怎麼會和秋天在一起?你們」涵菡心里不安的感覺越來越甚,現在每次听到秋天的名字,她就心慌錯亂。
「她是股東之一,自然會和她在一起。」
「她是股東?」涵菡說話的分貝提高了許多,尖銳刺耳的聲音如指甲劃過玻璃的感覺,令人渾身不自在。
「不過她現在已經不是股東了。」騰墨淵淒涼的笑笑,可惜涵菡卻沒有看到。
听到老公這麼說,涵菡稍稍放下心來,「哼,就她也想成為股東?不自量力。」涵菡冷笑幾聲,嘴角譏諷的扯了扯。
「她已經是董事長了。」騰墨淵幽幽的道出幾個字,驚得涵菡差點閃了舌頭。
那里里是。幾分鐘的時間,涵菡都在消化騰墨淵所說的那幾個字。放大的瞳孔如要月兌離眼眶般,張成O型的嘴巴難看到極,完全沒有了她平日的氣質。
「董事長?」涵菡喃喃自語。
許久,涵菡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手抓著騰墨淵的衣領發怒般的嘶吼著,「騰墨淵,你怎麼可以這樣?讓你的前夫當上董事長,你怎麼可以這樣?」
完全一幅潑婦的形象,涵菡不顧形象的抓扯著騰墨淵衣領。騰墨淵任由她拉扯著,也不阻止也不反抗,如一個活死人般。
「你說,你為什麼要讓她當上集團的董事長?你搞清楚沒有,我才是你的老婆,她只是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而以,你憑什麼要那麼做?」涵菡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騰墨淵的衣領都被涵菡拉扯月兌線了,呲啦一聲衣服被撕裂了。
「不相干?誰說她不相干,她是秋天,是我老婆。」騰墨淵低聲下聲的說著,目光完全沒有聚焦點,如同活在自己的世界般。他所說的每一句話,不過是在自言自語罷了。
「老婆?哈哈,你說她是你老婆?騰墨淵,你給我記住這句話。」涵菡猛然松開騰墨淵的衣領,將他往後一推,騰墨淵斜倒在沙發上。
恨恨的瞪著騰墨淵,涵菡怒憤的上了二樓,幾分鐘後,涵菡打扮一新拿著挎包出現在騰墨淵面前。
冷冷的笑了幾下,涵菡尖聲問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要去哪里嗎?」
騰墨淵機械的轉過頭,將目光對著涵菡,一臉木然道,「你去哪里跟我沒關系。」
「你」涵菡氣結,她原本還想再給騰墨淵一次機會的,現在,她不想給了。
「哼,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訴你,我去找秋天,我去狠狠的教訓秋天,讓她長長記性,別沒事發騷在別人老公面前轉悠,賤女人就是需要一點教訓才會變乖。」丟下幾句話,涵菡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你敢。」騰墨淵中氣十足的聲音自涵菡背後傳來,涵菡背脊一僵,卻是顧不得其他沖出了家門。
「你要是敢用秋天一根汗毛,你也別想好過。」騰墨淵對著涵菡的背影奮力的嘶吼著,頸脖上青筋暴跳。
「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