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凌羽溪終于滿足的從睡夢中醒過來,奇跡般地,身上那些酸痛如同蒸發了一般,她困惑的掀開被子,緊接著秀美處卻涌上一絲意外——
這件睡衣?
是誰幫她換的?
她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不由期的,腦海里聯想到那張深邃凌俊的容顏,下意識的,回過頭去,諾大的床榻上早已失去了他的溫度,只剩下空氣中他依然殘留的味道。
可笑的是,現在,她竟然有那麼一點貪戀起這種香味來……
這麼說來,唯一踫過她的人只有一個人!
不知為何,凌羽溪的心頭竟然萌生出一絲不應有的柔軟,下一秒,她卻如當頭棒喝一般如初清醒,心里暗咒卻又有些害怕的警惕自己,不要忘了,他才是傷你最深的那個人,非但傷害了木易澤夏,竟然還分開了你最親的人!
一想到這里,凌羽溪便失落而愧疚的斂下長睫,難道……從一開始她就徹底錯了?
或許剛開始她就應該乖乖的听教授的,或許不是自己的魯莽也不會讓木易澤夏受傷……
只是,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或許呢?
就連自己也沒想到,曾經的或許,竟然現在真的都變成了現實,而她……似乎已經被困在這囚牢里了……
是啊,自己住在這美的如宮殿一般的房子里又有什麼用呢,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假象而已……
「凌羽溪,你是不是這個世上最蠢的人了呢?」凌羽溪失落的開口,嘲諷的勾起了唇。
「凌小姐,我想你不是,至少,我認為……你不是。」管翼手里拿著一份文件走進,在門外听到她的聲音以後,給了她另一種回答。
凌羽溪詫異的回頭望去,一身黑色西裝的管翼顯得挺拔異常,只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不似祁連御辰那樣強烈,不過足以在人群里同樣鶴立雞群。
管翼走到距床沿一步之遙的位置站定,恭敬而卑謙,走進來的管翼只是淡淡地看了床上的人一眼,有些人,只需一眼便能聰明得看出這其中蘊含的故事,自然,他選擇了刻意忽略昨晚他們的事情,繼而清楚的捕捉到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和悲慟。
他的心,不能軟弱,至少,對她……不能。
因為……她是……祁連先生的人!
管翼將一切都想清楚以後,剛想開口說話,卻讓凌羽溪搶先一步,她困惑道︰「管翼先生?難道……你也住在這里?可是……昨天季管家說這里只有一個下人啊……」
聞言,管翼的面部只是微微抽動了一下,凌羽溪卻陡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下意識的連忙捂住嘴,略顯愧疚的看著他。
良久,管翼像是沒事人一般,揚起手中的那份文件,臉色平常道︰「凌小姐,先生只是叫我今天過來給你看一樣東西,看完之後,你會明白。」
讓她意外的另一種回話,凌羽溪半晌沒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半空中的東西,竟然忘了伸手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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