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那都是夢了,你不會失去我的……听話……」耳邊的嗓音總是帶著極具穿透力,沙啞而性感輕易安撫著她躁動不安的心。
輕掩淚水殘留的雙眸,吸了吸鼻子,略帶鼻音小聲道︰「可是……」
他輕聲打斷,「沒有可是,不要胡思亂想了,現在我不還是好好的嗎?木易家族的繼承人可沒這麼容易死,況且,他們欠的債我都要一分不差的討回來!」
「小子,你……」凌羽溪漸漸感覺到一股逼人的寒氣和懾人的威力壓迫,這是從木易澤夏身上散發出的。
她從不知道木易澤夏其實也是冷血動物的代名詞!
縮了縮身子,卻在下一刻被他緊緊抱住,耳畔傳來的是他低啞的聲音︰「姐,怕了麼?即使知道我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木易了,你還要我麼?」
一字一句如錘鑿般落在她心頭,牽扯出一片悶痛,她心酸無比,澀澀開口︰「我知道我的木易做這一切都不是他願意的,他不能像我這麼自私,所以只能默默承受痛苦,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好受一點……」
她的話讓他動容不已,懷里的人真像上天賜給他的禮物,讓他不由感謝上蒼,滿足勾唇,「姐,我不打算瞞你,你也明白你知道的越多,對你越不好,甚至……還會丟了性命……」
凌羽溪知道一部分是真的,一部分是假的,可她並沒有直接戳破,思考了一下,問道︰「不能說嗎?……他是誰?」
木易澤夏沉默了一會兒,「怎麼?想替我報仇?!」
「傷害了我們家的木易,我當然咽不下這口氣了!」
他嘆了口氣,終是開口︰「好吧,如果那個人是祁連御辰呢?」
凌羽溪听得出,他問的很小心翼翼,她不確定他心里想的答案究竟是什麼,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知道那一刻,她分明感受到自己心髒處傳來的劇痛,無緣無故卻來勢洶洶。
究竟是一句玩笑還是試探?
半晌,凌羽溪沉默了半晌。
她還是沒有回答,因為不知道怎麼說。
驀地,頭頂上發爆發出一陣大笑聲,他笑的難以自控,胸腔處傳來一陣陣發麻的震動,凌羽溪的心也發麻一片。
「怎麼?听到這個名字就當縮頭烏龜了?」他戲謔和揶揄的嗓音傳來。
凌羽溪好不容易才清醒的意識過來,這小子真的是在甩她?!
沒好氣的吼道︰「你听誰說的?!我說過不要再騙我了!」
他的笑聲早就停止了,幽深的雙眸里流露出一種復雜,失望的神情,凌羽溪根本看不到。
他又沉默了良久,再開口,他卻說︰「乖,什麼都不要想了,睡吧……」
凌羽溪閉上眼,心里依然慌亂的跳個不停,讓她心神難安,在快要木易澤夏睡著的時候,听到她很小聲地問了一句,「是……祁連御辰嗎?」
木易澤夏的唇角勾起苦澀的笑容,在她以為根本沒有人回答她時,听到一句︰「……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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