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陪著我嗎?」小語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華銘錫。
華銘錫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側著已經僵硬的身子,替小語掖了掖被子,一臉溫柔。小語嘴角開心地勾起,還是輕輕握著華銘錫的手,靠著手掌心傳來的溫暖,輕輕閉上眼楮。
美玲阿姨看見病房內溫馨的一面,還有華銘錫看著小語睡臉的溫柔,很是開心,輕輕進了房間,把湯煲放在茶幾上,一臉曖昧地看著華銘錫笑了笑,然後示意自己離開。
華銘錫看見美玲阿姨臉上的調侃,有點小尷尬,輕咳了一聲,瞪了她一眼。
「警察局那邊有消息嗎?」一出病房,美玲阿姨便問華叔叔。
華叔叔掛了電話,有點擔憂地看著美玲阿姨︰「剛才警察局打電話來說,有人講那幾個小混混給保釋出去了,至于具體是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是上邊安排的。」
「這麼會這樣呢?難道是幕後安排著,看來來頭不小啊,你在查查呢,小語可不能就這麼被白白欺負了。」美玲阿姨很是生氣,華叔叔點了點頭,準備自己親自去找警察局局長問個清楚。
「華兄,真的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這個案子比較棘手,那邊的來頭不是一般的大,我們實在也是沒有辦法啊。」警察局黃局長40剛過,已經是個禿頂了,此時的他真是一臉為難和請求地看著花叔叔。
華叔叔也知道官場上很多事情也都是身不由己的,也就沒有再多問。
金氏別墅內,金成宇正靠在圈椅內,手撐著額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輕輕的敲門聲,是王叔,很是恭敬地問道︰「少爺,人已經帶來了。」
「知道了,給我準備道服。帶到休息室來見我。」金成宇微微抬頭,吩咐道,轉過身,看了桌上的照片一眼,望著那個熟悉的笑的很是開心的笑臉,心微微抽搐,便捏緊了拳頭,站起身,走向換衣間。
休息室內,傳來了重物倒在地上發出的沉悶聲,還有人不斷的哀嚎和哀求聲,過了一會,金成宇從休息室里走出來,已經是滿頭大汗的他結果王叔手上的毛巾,然後冷冷地瞟了一眼屋內,面無表情地說道︰「留條命就可以了。」
王叔一臉擔憂地看著面目陰沉的少爺,很久沒有看見少爺這個樣子了,甚至有些可怕。輕輕嘆了口氣,朝屋內走去。
休息室的地板上,已經有很多的血跡,三個打手正壓著三個已經癱坐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就是那三個欺負小語的小混混,現在的他們,已經離死不遠了。
王叔看了一眼,然後揮了揮手,那幾個打手便拖著那幾個混混下去了。
王叔看著地上的血跡,搖了搖頭。
「宇,一起用餐吧,我叫家里的廚師給你做了法國料理。」倪蕾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挽著金成宇的手臂,撒嬌道。
金成宇放下手上的電腦,冷冷看了倪蕾一眼,然後慢慢靠近她,用手捏起倪蕾的下顎,眼神里滿是冷漠︰「我警告你,別去惹花小語,不然我叫你死的比誰都淒慘。」完了,金成宇狠狠甩開倪蕾的臉,用紙巾很是嫌棄地擦擦手,起身上樓。
倪蕾模著被金成宇捏的生疼的下顎,滿臉驚恐,但是她還是很不甘心,不甘心為什麼金成宇還是想著那個花小語。
「金成宇,你別忘記了,你答應過我的,不再去想那個賤人。」倪蕾氣急敗壞地朝著金成宇的背影喊道。金成宇頓住腳步,冷冰冰地喊道:"王叔,送客,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她進來。」
「是。」王叔很是無奈地看著倪蕾,做了個請的手勢︰「倪小姐,走吧。」
倪蕾看著金成宇無所謂的態度還有他的話,氣呼呼地轉身帶著隨行的法國廚師離開。
安靜的醫院走廊上,是有節奏的腳步聲,最後,在一件病房外停住,挺拔的身影側了側,紫色的眼眸里滿是憂傷和無奈,當然更多的是一種莫名難言的痛楚,瞬間彌漫全身每一個細胞,特別是當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一雙緊緊握在一起的手上。
病床上的少女睡得很是恬靜,一旁沙發上坐著的美少爺趴在病床上,打著瞌睡,但是手掌還是緊緊握著少女的手,那麼唯美的畫面。
「少爺,要起身去機場了。」王叔不忍心打斷少爺的沉思,但還是輕輕地提醒道。
金成宇站在病房外,看著病房里的華銘錫和小語,臉上是難掩的痛楚,但還是很快便恢復了,點了點頭,起身離開,走廊上又開始一陣腳步聲,很快,便又徹底恢復了深夜的寧靜。
「王叔,你覺得我這麼做值嗎?」加長林肯轎車上,金成宇端著一杯威士忌,狹長的眼眸里滿是少年的迷惘。
「值不值只有你的心知道,少爺,有時候不需要那麼委屈自己。」王叔嘆了口氣,看著自己親手便一直照顧著的少爺,那一臉的失落和憂傷,心里很是難受。
「我是不是很失敗,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金成宇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靠著,一臉落寞。
王叔沒有說話,只是給杯中續上了酒。
清晨,小語醒來的時候,轉過臉,便看見正趴在自己身邊睡得很是安靜的華銘錫,完美的側臉,稜角分明的輪廓,在清晨的陽光中散發著很是迷人的氣息。小語不敢大聲呼吸,生怕吵醒了華銘錫,正想動動手臂,卻發現自己的手一直被華銘錫握在手心,很是溫暖的感覺,還有華銘錫身上獨特的氣味襲入鼻尖,小語不由地便紅了臉。
但是當她看到華銘錫臉上的紅色傷痕的時候,那天的情景立馬浮現在腦海里,自己好像在見到華明銘錫的時候就暈倒了,沒想到他受了傷,小語很是難過,鼻子一酸,眼淚便不听話地跑了出來。
小語的輕輕抽泣聲還是吵醒了很是敏感的華銘錫,他輕輕搖了搖頭,但是看到哭的很是傷心的小語的時候,很是著急和慌張,一臉焦慮地問道︰「怎麼了,是傷口很痛嗎?要不要叫醫生?」
小語听著華銘錫那因為熬夜而變得很是沙啞的聲音,心里更是歉疚不已,哭的更加凶了,然後看著一臉不知所措很是慌張的華銘錫,又很想笑,就這樣,有哭有笑,把華銘錫搞得很是束手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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