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丞相早已發現了惜琪,從位置上站起來走到惜琪身邊,有些生氣略帶責怪的語氣斥責道︰「琪兒,這里不是你玩的地方,回府去!」惜琪扁扁嘴,有些不悅,心里卻想︰「不行,我一定要參加這個比賽!」撒嬌地扯著丞相的衣角說道︰「爹爹,女兒要參加這個比賽!」「你..怎麼不听勸呢?你看,周圍全是書生,沒有女子的,听話,回去啊!」丞相對惜琪再次勸告後不等惜琪反對就對惜琪身後的十名男子說︰「送小姐回府!」「是。」十名男子恭敬地回答,準備送惜琪回府,「丞相似乎下了決心偏不讓我參加比賽,算了,不參加就不參加。」惜琪無語了剛想走,卻被一道聲音叫住︰「等一下!」
惜琪回過頭來看見了皇上慈祥的臉,皇上走下來拉過惜琪的手,問︰「琪兒為什麼想參加比賽?」「因為琪兒要證明女子沒有不如男!」惜琪堅定地看向皇上,「琪兒,怎麼可以這麼說話!皇上...」在一旁的丞相見惜琪如此直言不諱連忙過來解釋,皇上卻打斷了丞相的話,笑眯眯地對惜琪說︰「那好,朕準許惜琪參賽。好了,去吧。」「謝主隆恩!」惜琪裝模作樣地行了個禮,逗得皇上的眼楮笑成了一條線,走回龍椅上坐下。
台下的書生在听到這女子是丞相的三千金時就有點驚奇了,說出的一番話更是出人意料。」「比賽開始——」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書生們不再多想,走到擺出的桌子上提起筆揮毫寫著,惜琪「刷刷」寫下。寫好後交了上去評比,十名選手就產生了,而惜琪就是其中一位。皇上拿著惜琪的詩連連稱贊,說︰「不錯!不愧是丞相的女兒!」惜琪的詩被皇上身邊的太監讀了出來︰「雪虐風號愈凜然,花中氣節最高堅。過時自會飄零去,恥向東君更乞憐。」書生們听了也連連稱贊。惜琪的臉上卻沒有任何喜悅,淡淡的。妖孽的王爺從位置上下來,在宣紙上寫下「佳人」,臨走時看了惜琪一眼,惜琪輕聲說了一句︰「一個男人那麼妖孽干嘛,真是的。」「我妖孽是我的事,關不著丞相府的三小姐的事情吧?」沈夜風貼近惜琪說了一句就走了,惜琪沒說什麼,繼續作她的詩去了。這時,九名書生向皇上提出請求︰「皇上,可否請三小姐摘下面紗?」「哦?」皇上奇怪地問,「因為我們想看看佳人的面容。」書生們理所當然的說,皇上轉過頭問惜琪︰「琪兒,可以摘下嗎?」「哦,可以。」惜琪邊說邊摘下了面紗,露出了精致的臉蛋,書生們有些痴迷了,好一會兒才動起筆寫,寫完交了上去只有二人競選了,分別是惜琪.林宇。林宇的詩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惜琪的詩句是︰「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皇上走下來,揮毫寫了一首詩︰「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華。寒梅最湛恨,常作去年花。」林宇皺眉,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說不知道,而惜琪略加思索邊滔滔不絕地講述︰「。「定定住天涯」,就是這個痛苦靈魂的心聲。定定,猶「死死地」、「牢牢地」,感到自己竟象是永遠地被釘死在這異鄉的土地上了。這里,有強烈的苦悶,有難以名狀的厭煩,也有無可奈何的悲哀。屈復說︰「‘定定’字俚語入詩卻雅。」這個「雅」,似乎可以理解為富于藝術表現力。
為思鄉之情、留滯之悲所苦的,精神上不能不尋找慰藉,于是轉出第二句︰「依依向物華。」物華,指眼前美好的春天景物。依依,形容面對美好春色時親切留連的意緒。在百花爭艷的春色面前似乎暫時得到了安慰,從內心深處升起一種對美好事物無限依戀的柔情。一、二兩句,感情似乎截然相反,實際上「依依向物華」之情即因「定定住天涯」而生,兩種相反的感情卻是相通的。
「寒梅最堪恨,長作去年花。」三、四兩句,詩境又出現更大的轉折。面對奼紫嫣紅的「物華」,不禁想到了梅花。它先春而開,到百花盛開時,卻早花凋香盡,遺憾之余,便不免對它怨恨起來了。由「向物華」而憶梅,這是一層曲折;由憶梅而恨梅,這又是一層曲折。「恨」正是「憶」的發展與深化,正象深切期待的失望會轉化為怨恨一樣。」皇上听了點頭贊許,進行下一關。惜琪輕輕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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